业的机会呢就算有,也轮不到我,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情。”
明弥“哦”了一声,她知道祝翾一向心大,所以也有点害怕祝翾一时上头闹出个弃笔从戎的事情,不过她又听到祝翾说“但是我还是要好好锻炼身体的,不说能上马杀人,平日里打架总不可以输。”
明弥听了很以为然,就是,打架怎么可以输
两个姑娘互相交换了打架的心得,打架实战经验上,祝翾还是不如明弥。
明弥说“对面要是男的,你就直接踢裆。抠眼睛也是很有用的,要不就是扣住咽喉气管那,后脑勺也是要命的地方”
祝翾听愣住了,她从小到大和别人打架还没到这种要命的地步,就是小孩子间门打打闹闹,你推我一下我推一下。
她看着明弥,心里忍不住想,养生堂生存环境那么恶劣的吗
明弥感觉到祝翾愣住了,就停住了,她忍不住露出了自己从前的本性,她就看着祝翾问“你不会听害怕了吧”
祝翾摇了摇头,只是问“你以前打架动真格的啊”
明弥就说“打架不动真格,打什么架那种你推我推的叫打架吗只有大人才觉得小孩子那样算打架,最多算切磋,双方都留着劲呢。可是该动真格的时候,你就得上去就动真格,一招制敌,别人才知道怕”
祝翾听了,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觉得挺有道理的,万一遇到上来就奔着打死不论的那种刁人,能把对面一下子打怕脱身是最有效的。
明弥见祝翾面色不改,心里觉得她很经得住事,心里更加满意了。
祝翾又说“还是得武艺高强,就要是像话本里那样,一个打十八个”
“你们这俩小女娘还挺武德充沛的。”祝翾说到一半,耳边就传来了调侃的声音。
祝翾扭头看去,是她们的武学博士虞丽娘,日常就教她们骑马射箭。
虞丽娘在女将里很年轻,还是当打之年,却窝这里教这群娃娃心里非常憋屈。
乔定原那老货都能封爵了,虞丽娘本来心都平静下来了,一听说朝廷授爵之事,又开始急了,倒不是多想为大越建功立业,而是不服气,乔定原凭什么还封爵了
文人之间门有文人相轻,武人之间门也有各种看不惯。
何况虞丽娘原来是大端的女将,那个皇帝昏庸归昏庸,但是好歹给了她建功立业调兵遣将的机会,她也不是上来就打越王的军队的女帅。
她家原来在边关,父亲是边将,父亲只与母亲生了自己一个女儿,边关苦寒,前朝对边关将士也不好,边将军户军资都各种不足,父亲是将军还好些,但是也苦。
他常常拿自己的俸禄去资助那些同袍,同袍若战亡了,其妻儿生活困难的,他就也自己出钱去帮助人家。朝廷救济又不及时,等抚恤的钱到遗孀手里只剩下一点点了。
虞丽娘的父亲是个好将军,他爱兵如子,兼爱同袍,对虞丽娘这个女儿也因为她有天赋,从小教授武艺、教她兵法。
但是正因为他是个真正的好将军,虞丽娘的母亲就要吃许多苦,边关苦寒,虞丽娘的母亲身体也不好。
因为虞丽娘的父亲俸禄很多都去救助兵士同袍了,家里多年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仆役,家里大小事都是母亲亲历亲为,因为母亲识文断字,所以还帮忙负责军中后勤文士工作。
但是虞丽娘的母亲也不以此为苦,她对虞丽娘说“将军能定太平,我手无缚鸡之力,却也能这样帮助将军守一边百姓平安了。”
只是常年如此,母亲的身体受不住,边关也没有好的大夫能够滋养身体,最后母亲憔悴而亡。
母亲故去之后,虞丽娘的父亲在母亲的灵前伫立才片刻,然而下一刻朝廷就征他去镇压光明道的教众起义。
光明道是当时一种杂糅了佛教、道教等教义加上一些自己的教义弄出来的一种民间门教派,教义浅显,信奉的神仙据说叫什么光明王母。
前朝末年百姓过得太苦了,光明道的教义浅显,不识字的都能听明白教义,教里的人对这些百姓说信奉光明王母就能脱离苦海。
因此短短时间门内,光明道就在全国各地有了上百万的教众。
加上光明道内管理严格,层层管理,一旦入教就对教义深信不疑,发展壮大极快。
到了后来光明道的教主打出“天道已死,光明天下”八字箴言开始造反,几十万光明大军占领了山东等地,直逼京师勤皇,皇帝于是调遣边将去镇压光明军。
然而边将被调离了,边关外的墨族也早就刀戈南下,虞丽娘的父亲身上还挂着白就被调走了投入了战争,打完了光明军还要抵御外敌,最后战死沙场。
关外大敌压阵,虞丽娘披上了父亲的战甲上马杀人,初出茅庐就以几千人逼退几万人以少胜多,朝廷因此也不追究她冒领将职了。
朝廷就调用她去打光明军,也打得对方节节败退,后来地方各路诸侯割据叛乱,也是虞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