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唐萍站的方向,姜若悦发现唐萍还真在看她,姜若悦似信非信接过酒,心不在焉的捏着酒杯走了两步。
偶然,她发现贺辰和一个同龄人聊完,姜若悦就折了路,先朝贺辰走去。
贺辰看到姜若悦,还挺高兴的。
“嫂子。”
“跟你打听一个事儿,贺逸和贺华的关系是不是超级差。”
贺辰单手插兜,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看向了正在应酬的贺华。
“你说那个人,他不但和哥的关系很差,跟我关系也很差,而且不能用差来形容,用水火不容更贴切。”
那个人?贺辰叫贺逸一声哥,却用那个人来形容贺华,姜若悦不解。
“这是为什么,你们不是流着同一血脉的三兄弟?”
“嫂子,你打听他干什么,那人就是一个垃圾,你有所不知,三岁的时候,他走丢了,16岁才回到贺家,回来的时候,把外面染上的坏东西全带回来了,本来我和哥都是有脾气的人了,可他更是不得了。”
贺辰面色纠结了一下,似乎根本不想谈论贺华,但看姜若悦满是好奇,又接着往下说。
“奶奶觉得很亏欠他,认为他流落在外吃了不少的苦头,让我们要和他和谐相处,我们起初也照做了,尽量迁就他。”
姜若悦纳闷,“他走丢了,这是怎么回事?”
“大伯娘才怀上他的时候,大伯就管不住下半身,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大伯娘很愤怒,一边和大伯闹,一边觉得就是他的存在,让她失去了大伯,他出生后,大伯还是不收心,大伯娘就越来越没心思管他,他三岁的时候,大伯娘带他去逛商场,大伯娘看到大伯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就丢下他,去找大伯,等大伯娘再回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这一走丢,就走丢了13年。”
姜若悦张了张嘴,震惊不已,贺华竟然在三岁的时候,就走丢了,她听说过很多走丢孩子的遭遇,都是一番让人不忍阅读的血泪史。
“说来也奇怪,从他走丢后,贺家第一时间,就开始找人,花费了巨大的财力,物力,可也整整找了13年,才在一个边陲小镇把他找了回来。”
瞥了一眼远处的贺华,姜若悦有了一个猜想,以贺家的实力,13年才找到一个人,不是一般的奇怪,她想,也许是贺华根本不想回到贺家了。
贺辰挠了挠后脑勺,继续。
“他回来的时候,就是一个问题少年,身上因为跟人斗殴,就没有一块好肉,看我们,也是那种仇恨的眼神,奶奶让我和哥多担待他一点,我和哥也依着,毕竟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在外面吃了很多苦。”
姜若悦点点头,继续往下听。
“但后来证明这些没用,我们三关系彻底恶劣,是因为我手贱,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破碗,他宝贝得很,天天用破碗吃饭,一天,我就手贱,好奇那个破碗,偷偷拿起来看,悲剧的是,我还没看出个名堂,他突然出现了,用那种阴嗖嗖的眼神看着我,我当时吓得腿软了一下,碗掉在地上,磕成了两半,我还来不及张口说对不起,他就两步过来,把我一飞脚踢到了地上,往死里踢我的肋骨。”
贺辰的面色越来越往下沉,谈起这事,他都还觉得自己肋骨那冰冷冰冷的。
“那天赶巧,长辈都不在家,要不是哥听到动静跑来,我不是被他打死也是重残,哥来的时候,我肋骨已经被他踢断了,在地上哀嚎,你是不知道,他最后和哥,两人提着凳子就干了起来,那时,我才知道,两个会打架的人,打起来,场面是多么悲壮,我躺在地上,眼看着他们打得头破血流,谁也不肯服谁,打趴在地上,也要咬牙爬起来,继续干,他们就像森林里面的两头雄狮。”
那天,佣人发现的时候,两个人正滚在地上,瞪着眼,死命的掐着对方的喉咙,拖都拖不开。”
贺辰叹了一口气,最后,他们三人都被急送到了医院,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两个人从骨子里就特别强势霸道,谁也不会服谁。
一山容不了二虎,贺家必定不会太平。
姜若悦听得越来越入神,这三个少年,竟然因为一个碗,差点把命都赔上了我。
“我也是后来不小心听到奶奶和管家的对话,才算了解了一点他的事,他走丢后,一个女人把他捡了回去,可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靠做皮肉生意谋生,酗酒,但这个女人对他还算可以,不但给了他吃穿,还让他去学校上学。”
说到养母的问题上,贺辰也许是考虑到了养母的尴尬职业,特地压低了声音。
“但他在学校,只干一件事,就是靠替人打架赚钱,我猜想,那女人就算对他不错又怎样,在那样的环境下,他的三观早就扭曲了。”
“他接回来没多久,那个女人就病倒了,还托人送来一封信,信本来被奶奶截了,但还是被他看到了,他读了信,就发疯的要去找那个女人,奶奶不让,他绝食半个月也无果,一天,他突然性情大变,开始认真学习了,不得不说,他天分很高,一路披荆斩棘,进入了著名的医科大学,实习的时候,更是牛逼轰轰的,被院长看重,成了院长的得意门生,不过,我还是搞不懂他,一年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