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到了姜若悦的房间,就看到她闷闷不乐的坐在床尾,手也紧紧的握着。
贺逸一看她这状态就不对劲。
“心情不好?”
姜若悦闷声道:“我都知道了。”
贺逸一头雾水,忙问。
“知道什么了?”
姜若悦低郁着。
“知道我的脸没有好,知道我的眼睛可能好不了,我期待的,美好的一切,都是假的。”
“谁告诉你的。”
贺逸的声线陡然冷了。
“原来是真的。”
姜若悦苦涩一笑,她一开始其实还不确定,只是猜到是这样,现在,从贺逸的话中,她确定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身上又严重了,乌藤也没作用,眼睛还好不了。
贺逸这才意识到,她刚才还并不确定,只是在诈他。
他就上当了,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要泄气,医学每天都在进步,今天治不好,也许明天就治好了,首先,自己一定不要泄气,要保持良好的心态。”
“道理我也懂,但……”
姜若悦说不下去了,这种状态,给人的巨大压力感,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像每天有座大山,压在他的头顶一样,越来越重,她都背负不起了。
“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用呢?一副鬼样子,眼睛还看不见,每天跟苟延残喘一样,活着真没意思。”
姜若悦破罐子破摔起来,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真的受够了自己这个样子了。
眼睛看不见,就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比起眼睛,我宁愿耳朵听不见了,看不到这个世界,比听不到这个世界还绝望。”
贺逸听姜若悦这些话,就额心猛的跳了跳。
“别胡说,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我说了,你会好起来,就是会好起来,还有,你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你也要放弃他们了?”
说到这,姜若悦的手就放在了肚子上。
过了一会儿,她又咬住唇,委屈道。
“可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别以为我不知道,医生说他们也没办法,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姜若悦又抽了一下红红的鼻子,继续:“我哪有要放弃他们,我就是太心急了,我这个样子,他们肯定也很难受,我更怕再这样下去,他们也感染上了,那怎么办?”
贺逸知道她这是内心崩溃的表现,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希望,又被打破了,就像把她升起来百米,又丢到了谷底。
贺逸抽了旁边的纸巾,轻轻的为她擦拭面上的眼泪。
“别哭了,眼睛本来就受伤了,越哭越严重了。”
姜若悦一把将纸巾夺走了,人也起身走开了,自暴自弃。
“反正都很严重了,再严重一点儿,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
贺逸突然冷声,抬脚往外去。
姜若悦紧紧的捏着帕子,他这话什么意思?不管她了?她心突突的跳着,慌道。
“你站住,不准走。”
她立马想到,要是他下去把人都带走了,再也没人管她了,她就更惨了,现在她可什么都看不见。
连这个卧室都出不了。
脚步声就立马停了。
“叫我站住,有事就快说吧。”
再听他这语气,姜若悦感觉当头一棒,抹了抹眼泪,嘴巴跟着噘得老高。
“你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是难受,发泄两句,你就受不了了,要抛下我,是不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