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找到的。”戚云笃定道。
他过去在军校,最严厉的兵种中服役过,如果藏个定位器,都藏不好,他早被那个兵种踢出来了。
确实,对方查看了一圈,并未发现,开车离开了。
……
地牢里,姜若悦着了凉,浑浑噩噩的发起烧来,身上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
“咳……”
脸上,身上皆是冷热交加的汗。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感觉有人在她身上动来动去,迷糊中,伸手胡乱的挥打着。
给她检查的医生,退开。
“她怎么样?”旁边,季薄言盯着床上的人。caso.
医生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她的情况很复杂,至于她身上红斑的症状,我无能为力,只能针对她发烧的情况,开些退烧药,让她服下。”
姜若悦又瘦弱了很多,收着腿蜷缩在冰凉的床上,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
唇瓣翕动,一直在嘤咛着什么。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开退烧的药,给她服下。”
“这就开。”
医生开了药,撑开姜若悦的嘴,开始喂她喝药。
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姜若悦皱了皱眉,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白晃晃的人影,就把药挥开了。
褐色的半碗药,全洒在了她身上。
“你们给我喂了什么东西,滚开,别碰我。”
怒气的说完,她的眼里,已经泛起一层薄雾,嘴角上都是强烈的委屈。
又支起身子来,手指伸到嗓子眼,催吐起来。
“呕。”
她不会觉得,季薄言会好心的给她准备退烧药,就怕是要她流产的药。
季薄言脸上腾起一股怒火。
“姜若悦,别给脸不要脸,这是退烧的药,你想被烧死。”
退烧药?姜若悦降低了紧张,扫到台子上的药盒包装,也确实是退烧的。
她停止了催吐,靠在了床头。
“我还要脸做什么?难道我喝了这点药,就会好吗?”
姜若悦又苦涩的笑了笑,自暴自弃。
“与其被你关在这个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要拿我对付贺逸,要我被狼狗咬死,我还不如病死算了。”
被关到笼子里,被大狼狗逼到角落里,她再也不想来一次了,上次没被狼狗咬死,不过是自己运气好。
下次,不知道是什么噩运等着她了,她也不可能一直这么侥幸的逃脱下去。
季薄言看她这幅一心求死的样子,面
。上布满了阴霾。
“求死,行,那我成全你,自己动手吧,反正留着你也没用了,我开的交换条件,贺逸根本不答应,用你已经威胁不到他了。”
季薄言丢下随身携带的一把瑞士军刀。
沉甸甸的刀子扔下来,姜若悦的心往下坠去。
季薄言紧逼道:“不是求死,怎么不动手?姜若悦有胆子,你就把刀拿起来,别让人小瞧了。”
姜若悦伸手,缓缓拿起那把刀子,拔出了刀刃,手发抖了起来。
“动手。”季薄言低吼着。
姜若悦抿了抿唇,伸出了手腕。
“好,比起被狼狗咬死,这种死法好受多了。”
姜若悦刚抬起刀子来,要朝着手腕划去,持刀的手上却挨了一痛,刀子被季薄言一脚踢开了。
姜若悦一阵茫然:“你这又是做什么?”
“我又改变主意了,这么死太便宜你了,贺逸抛弃了你,但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
“你什么意思?”姜若悦下意识就护住了肚子。
“刚才不是在求死吗?现在又担心起你的孩子来了,难道你刚才,要划手腕的动作是假的不成?”
季薄言扫了姜若悦一眼,姜若悦眼神虚了虚,没说话。
刚才,她确实不可能真的自杀,她准备趁其不意,拼一把,捅季薄言的。
好在季薄言也没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说他的。
“放心,我没打算动你的孩子,相反,接下来,我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让你生下孩子,我再把他们抚养成人,一起对付贺逸,让至亲反目。”
听完季薄言说的,姜若悦满是激动。
“你这个疯子,浑蛋。”
姜若悦又摇了摇头。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你等不到那一天的,我有预感,贺逸马上就会来救我的,不管你说多少遍,贺逸抛弃了我,我也不会信。”
“你要真有预感,他马上会来救你,还要求死,自杀?”
季薄言转身,往外走。
“把刀子收起来,看好她,要是她自尽了,看的人,给我负全责。”
医生把刀子捡起来放好,又重新冲泡了一碗药。
“喝药吧。”
姜若悦脱口而出,“我不喝。”
“刚才季总也吩咐了,若你不喝,我只能让人给你灌了。”
医生说着,就朝门口招呼了一下,“进来两个人,按着她把药喝了。”
“别过来,我自己喝。”
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