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不是香港,不是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祝晴雅紧张的开口。
在香港曾经看过的混乱场面,她还记忆犹新。
但在国内,她觉得不会发生的。
也不能发生。
何东面色始终沉着,“正因为这点,所以我猜他是要活的。最好是弄到香港,他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
人嘛,还是要在自己的地盘上,才能肆意妄为。
因为清楚生存法则。
中国的话。
真不是他们杀人放火的好地方。
“所以你们一定不能被他找到。你和小硕去躲躲?全中国这么大,你们想要不被找到,还是有办法的对吧?”
“小硕那会儿跟我说,他躲不了一辈子。”
祝晴雅沉默。
躲着一个人一时是挺容易。
可要一辈子未免太长。
太难。
何况在金桃的事情上,何硕并不算全错。
不过冤冤相报罢了。
但祝晴雅还是想要弄清楚他们的决定。
“所以,你们的想法是…”
“跟他干,干赢了当老大。”
何东自信满满,祝晴雅再次沉默。
何东说的容易,做起来呢?
赢了好。
输了呢?
可她不敢问。
“怎么,对你男人没信心?”
何东察觉到她担心的目光,开口问。
祝晴雅低头,“该睡觉了,先睡觉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
这一夜祝晴雅失眠了。
她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可能是何东今天说的太过轻松,仿佛打赢金老大是很容易的事情。
也可能是何东那会儿没有说,要是输了会如何…
她担心何东,也担心孩子们。
担心他们这个家。
而何东其实也没怎么睡着。
对付金老大的事情说起来容易。
他比谁都清楚,做起来有多难。
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想祝晴雅跟着一起紧张担心。
才会说的那么简单轻松。
祝晴雅应该是也想他安心,所以也没多问。
心里想些什么呢?
可就是这样两个失眠的人,夜里愣是没跟对方说过一句。
第二天天亮照常起床。
照顾孩子们的穿衣洗漱。
小福子一天天大起来,每天都要扎小辫子。
小圆子有样学样。
所以早上祝晴雅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他们姐妹两个扎辫子。
乌黑的麻花辫别在脑后。
再夹上两个蝴蝶发卡。
两个小丫头跑起来,翅膀就扑棱扑棱的扇动起来。
熠熠生辉。
小豹子喜欢玩他们头上的发夹。
但不管小圆子还是小福子都是不愿意他触碰的。
所以会跑得远远的。
这时候小豹子就会哭。
祝晴雅喜欢小豹子,也疼两个闺女。
自然不能惯着这毛病。
毕竟小家伙喜欢的不是发卡,而是玩戴在小福子小圆子头上的发卡。
每每把小福子小圆子的头皮都给扯痛了。
要不怎么说,这般大的孩子没个轻重呢?
所以比起两个小丫头哭,她只能让小豹子哭。
何东也这样想的,所以从不哄他。
男孩子家家的,怎么能从小就欺负女孩子呢?
何况那还是他的两个姐姐。
他自己的,加上小福子小圆子之前的,家里的小玩意儿够多了。
玩什么不行?
非要弄哭他两闺女,自己哈哈笑?
小豹子的快乐,不能建立在姐姐的痛苦之上。
这是原则问题。
饭后
小福子和家宝家栋去学校。
祝晴雅和何东也去了一趟。
作为语文老师,祝晴雅真就做到了跟小福子说的那样,不打乖乖听话,认真上课的好学生。
小福子是很骄傲得意的。
因为祝晴雅是她的语文老师呢。
家宝家栋羡慕的不行。
因为他们很想体验自己母亲做老师的感觉。
可很显然,没可能。
而何东作为校长。
对学校的各方面都需要管理和查看。
早上的事务比较多。
等到学生开始正式上课,和守着学生们上了早读的祝晴雅,回家里吃饭。
这是他们一年来的生活习惯了。.Cc
张桂萍和方兰给他们在厨房留了饭。
他们到家能吃上热乎的。
何大成没事去地里瞧瞧。
何贵在罐头厂。
很多时候都是方兰和张桂萍在家里看着小豹子和小圆子。
方兰闲不住,总在打扫屋子。
喂鸡喂鸭的。
还有老房子那边的牛、猪。
在上河村的日子,若非外面的牵扯,他们是很富足而简单的。
但昨天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祝晴雅吃饭的时候都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