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仔好奇道。
何东和叶琴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点头。
有关于邱一鸣和何硕两个名字。
别说邱一鸣更习惯一鸣的名字,他们也是。
毕竟一开始让邱一鸣改叫何硕,人是不乐意的。
然后他们就习惯了…
“这里面有个故事,就是不知道两位要不要听听?”
华仔和阿梅都表示了兴趣,期待的望着何东。
何东道:“从前有一个小孩,他叫小硕,在我五岁的时候,他才两岁。也是他两岁的那个夏天,他爹妈带着他到田间地里干农活。可能是干的时间长了,小硕犯了困,就在田埂上睡着。他妈担心她睡不舒服,加上他爹腰也不舒服,他妈就让他爹带着小硕回家躺在床上休息。
但他爹坚持插秧。
但是后来,连日来的农作让他实在坚持不住,就和他妈说了一声,叫醒睡着的小硕,一起回家里睡觉。这一睡就是两三个小时。
他爹见小硕还没醒过来,就自己下田插秧。
然后,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何东突然的停顿。
华仔和阿梅伸长了脖子,期待着。
何东喝了口水。
“那天晚上,他们从田里回到家来,就发现小硕不见了。”
华仔和阿梅一脸揪心。
何东道:“他们到处找自己的儿子,叫着小硕的名字,但是这一叫,一找,十几年也没有个结果。所有人告诉他们,孩子要么被狼叼走了,要不就是遇上了拍花子的,你们也是心大,下地干活,咋敢的让孩子一个人在家。
肯定是天黑的时候,小硕找你们找丢了。
他爹他妈后悔不迭。说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小硕很听话,不会乱跑。
坚持找。
坚持找。
一个月后他爹累倒下了,一病不起。
她妈也是天天以泪洗面,捶胸顿足。但是,不管怎样自责和难受,小硕也都没再回来。”
“所以呢?就再也找不到了吗?”
阿梅深深被这个故事打动了。
为故事里的父母心急。
何东点头,“至少过去的十来年,他们都没能找到自己的儿子。他们的儿子也没有回家。”
“他爹常年卧病不起,田地里的活计都落到了他妈身上,压弯了他妈的腰,也让她老的比村子里的同龄人快了好几岁。”
“为什么没有再要一个孩子?”华仔提出了问题。
何东看过去的时候,面露无奈。
“因为小硕的失踪,他们根本没法原谅自己,更不敢再要一个孩子。因为怕。”
“怕孩子会再次跟小硕一样?”
阿梅道。
何东点头。
“还有就是他爹常年身体不好…有心无力。”
“那现在呢?现在那个小硕回家了吗?他爹他妈找着吗?”
阿梅着急道。
何东点头。
“小硕是被人拐走的,而且被人带来了香港。头几年,他也是过着小少爷般的生活,衣食无忧。比起村子里的孩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但天有不测风云,养父母的生意失败,说落魄就落魄。
小硕跟着养父母东奔西跑,四处飘零。最后在贫民窟住下来。想着东山再起。
可养父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他染上了恶习,好逸恶劳不说,还到处借钱赌博,债台高筑。
但小硕的养母始终没有放弃养父的意思,带着小硕天天夜市摆摊,白天工作,努力生活…”
阿梅想到自己的生活,多少同情。
何东的声音还在继续,“终于,债务爆发了,人找上门,每每对小硕养母威逼利诱。养母忍辱负重,只想养活大小硕,给他一份安定的生活。
却不想这一过,就是十三年。”
“这个小硕真的够不幸的。”
华仔说。
何东不置可否,借着把故事讲完。
“小硕的父母依旧没有放弃寻找小硕,只是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更多的希望小硕能够自己回家。可事实从来不会如此。
直到我香港的一个朋友,看到了小硕,发现了小硕。”
故事到这里开始明朗,阿梅和华仔的面目表情也好看的多。
“总算要一家团聚。”
“但事情从来不会顺利。小硕的养父一直不知好歹,在外面债台高筑。养母没法摆脱,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但就这,也没能改变她凄惨的命运。
被人蹂躏,被人追打,可她始终没有放弃对小硕的保护。
终于再一次和高利贷的人交手中,她中枪身亡。小硕也被巨额的高利贷绑架,生不如死。而我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所以,他姓何,你也姓何?你们什么关系?”
“他是我堂弟。”
何东直接道。
阿梅和华仔吃了一惊,却也更加好奇了。
“而小硕和邱一鸣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呢?”
“他养父姓邱,给他起名一鸣。”
“噢”
华仔和阿梅这才恍然大悟的。
怪他们不够细心了。
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