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秋眼疾手快,从地上捡起金簪子,高举过头顶,沉声呵斥:“这不就是二姨娘丢的簪子吗!”
众人的视线顿时被那金簪子吸引。
平日里二姨娘总是戴着这金簪子招摇过市,府中人人都认得这支金簪子,更别提二姨娘院中伺候的婢女家丁们。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二姨娘的金簪子怎么会在杨旭这里?”
“这你就不懂了吧。平日里杨旭可总是有事没事就往二姨娘的屋里钻呢。”
“啊?难道杨旭和二姨娘是那种……”
“嘘,自己知道就得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梁瑞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合着这二姨娘院中人人都知道梁瑞天头上青青草原,唯独他自己不知道?
就连梁羽羽都同情地别过头,扑闪双眼瞧着梁瑞天。
【渣爹真是惨啊。】
【平日里也不知道二姨娘院里这些家丁四下都是怎么议论渣爹的?】
【他们会不会觉得渣爹看上去很想绿毛龟啊?】
梁瑞天彻底被激怒!
他赫然瞪大双眼,怒吼一声:“够了!”
院中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消失不见。
梁瑞天阴沉沉的视线缓缓落在二姨娘身上。
他全身散发出冷气,唇角微微抽搐,眼神中杀气腾然而起。
梁瑞天指着柳秋手里的金簪子,冷色询问二姨娘:“这东西怎么会在他手里?”
二姨娘目光闪躲,半垂着脑袋,瑟瑟发抖,不敢回话。
“说!”
梁瑞天骤然提高声音,冷声呵斥。
二姨娘身子顿时一颤,双手搭在身前,后背顿时僵直。
她颤抖着侧过头,看向梁瑞天。
对上梁瑞天阴冷的视线,二姨娘浑身颤抖不止:“老爷……妾身……妾身也不知道啊。”
【哦~二姨娘不知道。】
【也就是说,这金簪子是被杨旭偷走了。】
梁羽羽眨巴双眼,瞧向杨旭。
【偷盗主人家的东西可是大罪,必须要好好问问才行。】
梁瑞天神色阴鸷,眼神寒气逼人,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他阴沉双眼,凝视二姨娘。
沉默片刻,梁瑞天忽然转身看向杨旭:“来人!将这贼人给我按住了狠狠打,什么时候交代如何偷盗二姨娘屋中财物,什么时候停手。”
几个家丁答应一声,即刻涌上前。
杨旭的双臂顿时被人扭住。
他的身子向前探出,浑身动弹不得。
杨旭眼睁睁看着家丁们搬来长条凳,旁边还立着两根半人多高的竹板。
一专门行家法的家丁,冲着竹板喷了一口烈酒。
他眉眼弯动,带着一抹冷厉的笑容,回首看向杨旭
对上那人目光,杨旭吓得双腿发软,浑身无力。
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老爷,那东西不是我偷的。是二姨娘给我的。”
梁瑞天依旧凝视二姨娘,面色阴沉如水,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微勾动唇角,不屑冷笑一声:“二姨娘给你的?你方才没有听到二姨娘说,不知道那东西是如何到你手里的吗?”
“二姨娘,你说句话啊!”
杨旭被两个家丁架住胳膊,半拉半拽地往外拖。
他双脚离地,唯独脚尖在地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二姨娘……二姨娘……”杨旭苦苦叫嚷,却始终没有得到二姨娘的回答。
终于,杨旭被拖到长凳前。
几人将杨旭按住,抬起板子,冲着杨旭腰间便砸了过去。
“二姨娘!是你自己说,你跟了老爷这么久,他却从未碰过你。”
砰--
第一板子落在杨旭身上。
“是你求我,说你想要体会一次当女人的滋味。”
砰--
又是一板子。
“二姨娘,事已至此,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板子一下接着一下。
杨旭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然而他说出的话却更让人惊骇。
【渣爹从来没有碰过二姨娘?】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渣爹平日宿在二姨娘屋中居然什么都没有做过?】
梁羽羽紧着眉头,眨巴双眼,望向梁瑞天。
后者眉心紧锁,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捏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也比杨旭的话气得不轻。
终于,板子声音停了。
杨旭也彻底没有了声音。
行刑的家丁匆匆入内,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老爷,杨旭受不住板子,已经晕过去了。”
家丁小心瞥向二姨娘:“杨旭直到晕倒,也不承认是自己偷了二姨娘的东西。”
“知道了。”
梁瑞天阴沉双目,盯着二姨娘:“将杨旭带下去,严加看管,不许给他请大夫。”
家丁答应一声,离开的时候还十分鄙夷地剜了二姨娘一眼。
方才杨旭喊得院中众人都听到了他与二姨娘之间的奸情。
平日里梁瑞天如何对待二姨娘人人都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