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准能赶上。”姜柳说完,又顺势向丁夫人定了一些布匹。
看来,她是得多培养一些绣娘和缝衣匠了,要不然,忙不过来。
丁夫人点了点头,随即,又长叹一声,“唉,如今白阳城又多出个乌家布庄,生意难做啊。
汤夫人,我哥哥刚刚将生意做到淮远,你从小生在那里,有没有认识的人,给引荐引荐?”
多个朋友多条路,丁夫人也是想让她哥哥多结识些有钱人,给自己的生意扩充门路。.
“这个……”姜柳有些犯难,她平时从不做生意,认识的都是一些官家小姐。
邱妍听到此处,道了句:“丁夫人,我觉得,你和姜姐姐倒是可以合伙做生意。”
“怎么合伙?”不止丁夫人,姜柳也有了几分兴趣。
邱妍也不卖关子,继续道:
“您是卖布匹丝绸的,姜姐姐是卖成衣的,我觉得,您不妨从姜姐姐这里带些成衣摆放到你们布庄,而这些用自家布匹做成的质感成衣,说不定会对您的布庄有一定帮助。”
丁夫人暗自看了邱妍,她这是帮姜柳在拉生意呢,还是在帮她呢?
她笑道:“甚好,一举两得,倒是可以一试。”
或许是因为,姜柳这里的衣服做工精致,深得女人们喜爱,不消片刻,她铺子里的成衣被抢购一空。
就连男人的衣服也没有例外。
现在,因成衣铺没有衣服可卖,掌柜和伙计们便忙忙碌碌开始推销预定。
姜柳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
丁夫人走后,邱妍向姜柳提议,
“姜姐姐,或许,你可以开个分铺,专门经营童装。”
这个年代,没有专门的童装铺子,邱妍觉得,若是实行,应该好卖。
“童装?听起来倒挺不错的。”因邱妍一句话,姜柳心思变得活跃。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便想着,自己嫁妆中,倒是还有不少金银细软,拿出当了还能值不少钱,再开个分铺足够了。
只是一想到汤弈对她的阻止,就迫不及待想和他断绝关系。
她在想,到底该如何让汤弈答应跟自己和离呢?
汤弈昨日无端被人打晕,他怀疑这人就是邱大富,这不,今日他刚忙完公务,就去了城南。
他没有直接询问邱大富,只是先去问了那些难民。
他看着其中一位难民,手指着邱大富道:
“昨日他何时离去的?”
那难民见县令大人主动跟他说话,激动之余,忙跪下回话:“回大人,下雨之后,他就离开了。”
汤弈听到这里,心里更加笃定,自己昨日就是被邱大富一掌打晕的。
他直接走到邱大富面前,“邱大富,你可知,殴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邱大富:“草民不知。”
邱大富面无表情,但内心有些不安。
他知道,汤弈今日寻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汤弈看向身后官差,官差颔首回道:“依东津律法,殴打朝廷命官,重则绞刑,轻则,流放两千里。”
汤弈很满意这个回答,他和邱大富四目相对,想从对方眼中看出破绽,但是,邱大富眼神稳定,丝毫没有慌乱之色。
即是如此,汤弈还是认定,昨日袭击他男人,就是邱大富。
“抓起来!”
两官差拱手,“是!”
两名官差不由分说,直接走进邱大富,开始抓人。
这一幕,造成了匠人骚动。
邱大富自是不会束手就擒,他后退一步,“汤大人,抓人要有真凭实据。”
“本官就是证据!”
邱大富心里犯了疑惑,难不成,汤弈昨日看到他了?
“汤大人的意思是,您就是王法,没有证据也可以随意抓人?”
汤弈:“你昨日对本官下黑手,目的就是想杀了本官!若不是本官两名下属,这会儿,本官早已见了阎王。关于这一点儿,本官的下属可以作证。”
两名官差听汤弈这么说,附和点了点头。
邱大富见两名官差反应迟钝,且没有第一时间出来作证,便猜到了,他们定是做了伪证。
他看向二人:“请问,我昨日穿的什么衣服?”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猜测一番后,最后又不约而同看向了邱大富身上的衣服:“淡蓝色。”
那官差此话一出,吴二虎就先道:“邱叔昨日身着青灰衣服。”
吴三虎也道:“这一点儿,我们都可以作证。”
吴三虎道完,周围工匠们齐声附和。
邱大富长舒口气,“汤大人,关于草民昨日穿了什么衣服,我身后这些人都可以作证,您可随意挑个人问问。”
他昨晚上一直都在姜柳的成衣铺子,雨停了才来了城南,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现在他主管建房,很多事情不用自己亲力亲为,所以,不用担心衣服弄脏。
汤弈脸黑如炭,他心道,难不成,真不是邱大富在背地里下黑手?
可是除了他,又会是谁?
他抓人不得,又对众难民道:“边关战事已停,即日起,你们从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