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证明面前的女孩,只是一个顶着傅晓晓外壳的外来物种,一个彻彻底底的外来人。
他原本对灵魂鬼怪一事嗤之以鼻,但就现在的种种表现来看。
傅晓晓的外表下,掩藏的,极有可能是另一个灵魂。
一双凛冽的灰眸转了转,为了验证自己这个猜测,一个计划已经在他脑中逐渐成型。
如果她真是傅晓晓本人的话,不可能不对那样东西有反应。
傅筱加快速度帮白溟洗完头之后。
随手拉过一旁挂在墙上的毛巾,往他脸上一甩。
“白同学,我已经帮你洗好头了,你自己把头发擦干哈。”
“我忽然有点内急,想去个厕所。”
傅筱甩下毛巾后,随意地编了一个借口,就飞快地转身,冲出了这个房间。
“傅筱,等等……”
白溟的话刚到嘴边,就听到身后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
“哒哒哒”地。
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一般,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帮他洗个头,是一件让她这么为难的事吗?
结束之后,她居然走得这么头也不回,连一秒都不愿意再多停留。
还是说,跟他共处一室这件事,让她已经排斥到了这种地步?
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微抬,将罩在自己头上的毛巾扯了下来。
男人那张冷到极致,带着几分苍白和失落的脸慢慢地显现了出来。
“啪嗒。”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声响。
他下意识地抓紧毛巾,猛地扭过头去,眼底布满警惕。
“谁?!”
窗外,空无一人,唯有一棵百年大树的树枝和树叶被风吹得不断摇摆着。
一根三指粗的树枝像是被人从中间折断,竟是一下从树上掉了下来。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直接砸到了地上。
白溟见状,稍稍眯起眸子,狐疑而危险。
刚才那个,是树枝断裂的声音?
白溟眉头微松,但心里依旧流淌着丝丝异样的感觉。
方才傅筱帮自己洗头的时候,虽然他是背对着窗户的,但龙族与生俱来的强大直觉告诉他。
窗外有什么东西在偷窥。
而且是一直都在偷窥,密切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没有第一时间转身抓住那个人,也只是暂时按兵不动,先看清楚对方的意图。
不过现在,窗外无人,他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受了伤,能量流失而造成感觉出错。
他的房间在三楼,如果对方真的能够这么长时间在窗外盯着。
且将气息隐藏得几乎透明人一般。
那么对方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会是谁呢?
另一头,傅筱出了白溟的房间,就直奔楼下。
用纸巾把自己的双脚火速擦干,将刚才脱下的鞋子和袜子都穿了回去。
放下裤脚,直到将那些显出来的蓝色鳞片都遮盖严实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瞒得过一时,瞒不了一世。
还是得想办法回去,再吃一颗抑制剂才行。
可宿舍里,又有腹黑狐狸一直在等着她自投罗网。
唉,难!
难死了!
傅筱惆怅得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什么事情那么烦恼?”
她陷入纠结的时候,白溟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正站在楼梯的中间,目光探究地盯着她,表情淡漠。
傅筱原本靠在墙上的身子慢慢直了起来,红眸平静着,面上没有丝毫异样。
“就是有点累了,没事。”
“对了,白同学,你刚才伤口是不是又裂开流血了?我给你处理一下吧。”
她很快地转移了话题,朝着他信步走来。
等到她走上楼梯,步伐开始发出响声,男人才顺着声音,终于注意到了她脚上的异常。
“你怎么换了鞋子?”
白溟语气微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心底顿时浮现丝丝郁闷的感觉。
“你是打算走了吗?”
好端端的,她连鞋子都穿戴整齐了,难道是他刚才的要求太过为难她,惹她不快。
她准备离开,不跟他待在这里了?
傅筱闻言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白色的鞋上,才知道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她轻轻地笑了笑,神色自然。
“没有,只是刚才我的脚沾了水,有点冷,又把室内鞋弄湿了,所以还是把袜子和鞋子穿上吧。”
白溟神色稍霁,只要她不是想着离开,就好了。
“嗯。”
“辛苦你了。”
傅筱跟着白溟上了楼,找出医药箱,很快帮他重新处理了下伤口。
所谓处理,也就是帮他擦干背上那些血迹,然后涂上医院带回来的药而已。
做完这系列动作时,傅筱的额上已经渗出一层密密的汗了。
不管是帮人洗头,还是处理伤口,她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啊。
生怕不小心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