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就围坐在炭火边守岁。
陆七七回房把准备好的红包,用一个木盘装起来,拿到堂屋。
“三叔,三婶,这是给你们的红包,希望你们万事胜意,”
陆七七给陆大海和李氏,一人一个红包。
李氏没有推拒直接收了,然后不好意思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陆七七道,“这是压岁钱,希望咱们七七越长越漂亮,今后招一个漂亮的郎婿回来。”
“这压岁钱可能没有你给得多,还望你不嫌弃。”
陆七七笑道,“三婶多虑了,只要是你们给的,一个子我都不嫌少,毕竟能给我压岁钱的长辈,就只有你们了。”
听到陆七七的话,李氏道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两姐妹父母双亡,身世可怜,只希望她们今后都能找到好归宿吧。
鲁氏也是一阵心疼,连忙摸出口袋里的红包塞给陆七七,“伯母给,你每年和伯母过年,伯母每年都给,你成亲生娃了伯母也给。”
鲁氏的话一出,逗乐了不少人。
小喜宝看到红包的样子,觉得好看极了,奶声奶气道,“伯母我和你过年!”
“哈哈哈,都给,大家都给。”
鲁氏把红包发给喜宝,又发给了孩子们。
陆七七也给全家人都发了红包,她发的红包不少,大人五两银子,孩子一两银子。
发完红包,除夕夜也过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回房睡觉了。
鲁氏回房后,拆开自己的红包,揉搓了两遍眼睛才敢相信,陆七七居然包了五两银子的红包。
要知道,一个红包在寻常农户人家,都够吃两年了!
顿时,鲁氏对今后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
除夕夜,家人齐聚一堂的日子。
在和平村的一间茅草屋里注定不平凡。
两男一女被粗大的麻绳绑在椅子上,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烛光摇曳,一盆冷水用力泼洒在脸上。
袁氏被冻得一激灵,瞬间惊醒。
袁氏猛然睁眼,她脑子还有些混沌,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扭动身子才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透过昏暗的烛光,袁氏才勉强看清楚当下的境况。
她居然被捆在椅子上,对面的丈夫和儿子也和她相同的境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方才明明吃着儿媳妇煮的年夜饭,今夜过年,她还特意上街,买了一小块肥肉解馋。
肥肉刚下肚,现在醒来就被捆了。
回想至此,还有什么不清楚!
“贱蹄子,我可是你婆母,你想干什么!赶紧把我放了!”袁氏大声疾呼道。
陆昌萍拿着一把菜刀缓缓从灶房里出来,她把菜刀放在桌子上。
袁氏立马闭上了嘴,惨白着脸,不敢动弹,生怕陆昌萍突然发疯,一刀将她了结了。
陆昌萍放下菜刀,并未与袁氏交流,而是拿起碗筷吃起饭菜。
桌面上唯一一道荤菜,她丝毫未动。
陆昌萍吃完饭,放下碗筷,袁氏才小声道,“你把我们绑起来是想做甚?”
“你,你要敢胡作非为,官府不会放过你!”
袁氏看到方才陆昌萍机械地吃饭,像个没有生机的人一样,越想越怕,身上的冷水把她冻得不轻,牙齿都在打颤。
陆昌萍扯着嘴嘲笑道,“你丈夫和儿子都没有醒,好戏都还没上场,着什么急!”
她本就生得丑,不笑还好,阴阳怪气地笑起来,面如鬼怪,可怖非凡。
陆昌萍挪动一步起身,袁氏就想往后退,但她被绑在椅子上,根本无法动弹,退无可退!
只见陆昌萍绕过她,走到刘氏父子面前,一人脸上泼了一瓢冷水。
刘大夯醒来发现自己动不了,用力挣扎着麻绳,他被吓得不轻,大声喊着,“娘,娘,娘快来!”
“夯儿动不了,娘,夯儿要嘘嘘,”刘大夯挣扎起来,麻绳把他露出来的肌肤磨破,也毫不知痛,只知道大声喊娘。
袁氏看到心疼不已,哭道,“夯儿乖,别乱动。”
刘大夯看到自己的娘不过来帮自己,挣扎得更加用力,麻绳上都留有一丝血迹。
刘老爷子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妻儿被绑,儿媳妇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当即骂道,”毒妇!还不赶紧给老子松绑!”
陆昌萍冷笑一声,“毒妇,贱种,贱蹄子,你们一家不光玩得花,骂人的话也不重样。”
房内传来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陆昌萍笑容更加怪异,“赔钱货,你们连自己的亲孙女都不待见,你们简直不是人!”
陆昌萍突然激动,刘老爷子暗叹大事不妙,心中一紧,眼眸死死盯着陆昌萍的举动。
“你们不是想要孙子吗?”陆昌萍突然道。
袁氏顿时警醒道,“你要作甚?”
陆昌萍拿起桌面上的菜刀,一步步走向刘大夯。
刘大夯本就尿急,又被陆昌萍吓得不轻,顿时堂屋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尿骚味儿。
陆昌萍倏然破涕为笑,用刀指着刘大夯的裤腿根,面朝袁氏道,“看你这傻儿子的废物模样,你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