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吃过晚饭,每家每户派一位当家人,将村长家挤得满满当当。
村里几个年长的村民坐在方桌前,一同商议。
“罚款二十两银子,咱们村还能挨家挨户凑凑。”这里年纪最长的李守田道。
李青山点点头道,“村子里烧炭做香炭饼,每家每户都赚了不少钱,凑个二十两还行,今后的日子会苦些,但总比返回原籍强。”
李守财道,“可这山上的树怎么种回去?”
李守财这话让大伙儿犯了难,买树苗需要花不少钱,村里凑个二十两都是大出血了,哪里还有余钱买树种树呢!
一时间,大家都议论起来。
就在这时,陆七七站了出来道,“咱们先把村长捞出来再说,树苗之事我来想办法,官府是怕雨季造成山体滑坡,就算官府不来这树咱们也是得种的!”
李守财想到陆七七既然能带着大伙做香炭饼挣钱,说不定真有办法把树苗找来,倏地,梗在喉头的话就顺畅了。
“那咱们拿纸笔合计好每家每户出多少钱,明日咱们就去把村长从狱中救出来,”李守财顿了顿,又道,“地牢阴寒,不知村长今夜怎么熬哟!”
听完李守财的话,大家的情绪又开始低迷起来。
李岩从家中拿出纸笔,帮忙登记。
村民纷纷排队把自己的名字报上,然后就回家拿钱,每一户交上了银子就盖一个手印,今后也好有凭证。
做完这些事情,已然到了后半夜。
陆七七和李青山踩着月光下的黑影,往山脚的家走。..
李青山问道,“七丫头,你有什么法子找来这么多的树苗啊?”
陆七七抬头看了眼皎洁的月光道,“买树苗,需要的量太多,为今之计只能买。”
沉思片刻后,李青山道,“有什么难处,跟大伯说,你伯母哪里还有些银子。”
陆七七很欣慰有事情一家人想办法,笑道,“好!”
昨晚李家村的人凑够了钱,就让李守财和李岩去交银子把村长带回来。
陆七七早早地就在村口等人了。
看到赶着牛车的两人,陆七七跳下马车道,“守财叔,你们赶马车去接村长吧,春日风寒,好受些。”
“好好好,”李守财忙不迭地去赶马车。
李岩则是向陆七七作揖道,“多谢陆姑娘。”
陆七七淡笑回应。
等两人走远,离开了乡道,陆七七就把牛车放进了空间,从空间里牵了一匹骏马出来。
陆七七翻身上马就在乡道上驰骋起来,她和李守财他们同去清水镇,但她要去的地方在西门,正好与李守财他们错开。
到了西门,陆七七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偏僻处收入空间,才进了西门。
来到西市种子店,陆七七径直走了进去。
前几日下雨,种子店的生意也不好,阴了两日,今日终于见晴,种子店的生意也好了不少。
进门后,陆七七就看到不少人进店买粮食种子,订购花草,树苗。
她让一个伙计告知掌柜后,穿过拱门走到后院,寻了一个地方坐下等掌柜。
不多时,掌柜脸上满是笑意寻了出来。
“陆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今日小店实在太忙了,招待不周啊。”掌柜坐下,又叫住一个伙计,让其赶紧上茶。
陆七七也不跟掌柜寒暄,“想必伙计都与掌柜说了,我今日就是想问问掌柜那批茶树苗还在吗?是种出来的茶品如何?”
“在的在的,”掌柜道,“茶品上乘,这点姑娘只管信我,如若不好,我这小店让姑娘砸了也不心疼!”
掌柜对茶品信誓旦旦,陆七七也不再犹疑,询问了价钱就定了一万株茶树苗。
付了定金,陆七七拿了收据,掌柜才说了实话道,“这茶树原本是一个大官员庄子上的,原本打算到了村就种下。
没承想被罚抄家,这田地也都充公变卖,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不过姑娘放心,这茶绝对是好茶。”
一个大官员说抄家,东西就得充公变卖。
陆七七考量片刻,她花了这么多银子,若是山地不是她的,在无权无势的时代,要是被人盯上这茶山,把这茶山买了去,那她岂不是血本无归。
这样的亏本买卖可不能干。
陆七七问道,“掌柜,咱们潞州府买山需要什么手续?要花多少银子?”
掌柜思索片刻道,“清水镇山多地多,买山去让村长写一封书信去府衙,付了银子拿了红契即可,手续并不复杂。
就是这买一座山的花销不少,大晋律法不让买卖石山,咱们潞州府土山分大山小山,小山五十两往上走,大山就不好说了,没有个三五百两买不着。”
陆七七大概了解了,便离开了种子店,种子店掌柜答应她,七日之内必定能把茶树苗送到老兵村。
回到老兵村的陆七七,当即回去翻找了一下陈氏给的信封。
拆开卷草云图的火漆,陆七七掏出了里面一张纸。
展开来看,尽是五百两的银票!
陆七七直呼陈氏出手果然大气。
有了这五百两的银票,加上她手上的钱,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