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姨娘被朱大头一巴掌掀翻在地。
“张姨娘!”丫鬟惊呼一声。
朱大头把张姨娘打倒在地,肥胖的身子站久了累,便坐在了凳子上,泛红的手掌搭在桌子上。
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张姨娘,骂道,“你敢哭出声,立马把你的舌头拔了,拿去喂狗。”
张姨娘吓得浑身一激灵,捂着被打的脸,小心跪好。
片刻后,她才软着声音道,“大人,妾身到底做错了何事?您要如此惩罚妾身?”
说起这个,朱大头就来气,指着张姨娘的鼻子骂,“都怪你那好弟弟,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我要在和顺府自称为王!”
“现在到处都在传消息,要是被上面知道了,我被冠上反叛的罪名,一府上下都要死无全尸!”
张姨娘被朱大头狰狞的模样,吓得不轻,但也知道是自己的弟弟惹了祸,只能伏低做小不敢再说话。
生怕朱大头一生气,就把张世强一刀了结了。
朱大头此次前来,本就是来找张世强的,他不好受,怎么会放过一个妾室的弟弟。
他不给点眼色看看,任谁都敢仗着他的名头办事,那还得了。
朱大头吩咐小厮道,“去把姨娘的弟弟找来,动作快点。”
“是!”
小厮领命下去。
张姨娘则是浑身冒冷汗,她最是知道朱大头的脾气,这人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把她弟弟找来,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求情,可能还有缓和的余地,要是朱大头动了肝火,怕是再也无翻身之地了。
于是她对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立即会意,趁着朱大头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张世强是被人扔进屋里的,砰地一声趴在地上,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
他一抬头,就看到朱大头板着一张脸,低头正打量着他。
一想起自己前几日在大街上说的话,他就开始浑身发抖。
这几日他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躲在县令府,一脚都不敢踏出门,生怕被人认出来。
“前几日,你在街上和人说了什么话?可还记得?”
朱大头的声音低沉,听到张世强耳朵里,就是恶魔般的声音,吓得他连忙跪爬起来。
“姐夫,不是我乱说,是有人专门套我的话,我没想到会惹下如此大祸!”
张世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想去抱朱大头的腿。
“滚!”就在他快靠近朱大头的腿时,被朱大头一脚踢翻在地。
朱大头也懒得跟着废物说话,道,“你不是要抓人下狱?那就成全你好了!”
说着,朱大头下令道,“把他关进大牢,没有我的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张世强被拉下去的时候,一直在求救。
“姐姐救我!”
“姐夫我错了!”
“我不要关大狱!”
张世强喊得撕心裂肺,张姨娘低着头却不敢求情。
朱大头看着张姨娘,觉得这女人识相,总算没有再惹他生气,要不是看在她那张脸的份上,就连她也一块发落了。
敢给他惹事,怕是活得不难烦了!
“大人,喝茶!”
袅袅声音响起,朱大头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
而后瞥了一眼,跪下地上的张姨娘,道,“难得懂事一回,都下去吧。”
说罢,就把一双大猪蹄子,环上了柳腰。
张姨娘捂着脸,出了自己的屋子,眼底闪过一瞬厉色。
……
二十天过去,田水村的山坡地的果树,也种得差不多了。
蓄水池也在苗大江的带领下,让村民砌好。
陆七七让天狼镖局定制的瓷管,也运送回来,如今接上瓷管就完工了。
这天,陆七七指挥着村民,把山泉水挖几处洞口出来。
这样一来就可以多连接几根瓷管,同时打开瓷管,蓄水也能快一些。
苗大江拿着瓷管高兴不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新奇的东西。
看陆七七的演示,只要把这个管子放进洞里,然后用石灰把周围的缝隙堵住,再把管子的一头盖子拧开,山泉水就能顺着管子流进蓄水池。
要是蓄水池满了,把盖子拧回去可以把流水的地方堵住。
严丝合缝,绝不多流一滴水!
这比直接用木塞子堵住瓶口的方法,不知道好用多少倍!
“其实这个用铁做更好,”陆七七道。
苗大江却不以为然,能用瓷器做成这个样子,已经很厉害了。
要是用铁做,还要去走手续盖印,没点门路半年后都不一定能到手。
反倒不如瓷管子方便。
山坡的蓄水池解决了,陆七七又让苗大江在蓄水池边,再砌一个肥水池,这样一来施肥也就方便了。
苗大江拍着胸脯向陆七七保证没问题。
陆七七在山坡地上转了一会儿,没多久就下山了。
一线天如今被鲁达带人,又凿开不少,路也越来越宽敞,再也不是像鬼门关一样,让人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