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田心村人?”
陆七七直盯着那人的脸看,她在田心村待的时间最长,问诊拿脉的时候,将整个村子人的脸都认识了。
在她的印象中,这人绝对不是田心村的人。
果然,身上全是黄泥的村民,哭丧着脸,“乡主,我不是田心村人,是田苗村的人。”
“他这伤是怎么回事?”陆七七问。
说着村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今日我们村的人,在田水村的山坡地干活,不知怎么地突然来了一帮人,手里拿着铁棍,什么都不说见人就打,还把村长抓走了。”
洛大夫听完村民的话,吹胡子瞪眼,气得他将手重重拍在桌上,“何人这么目无王法!”
动手之人都不知道是谁,更别说知道苗村长被谁抓走了。
把人抓走就是还有利用的价值,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眼下更让陆七七担心的是,村民的受伤情况。
陆七七,“村民们怎么样?受伤严重不严重?”
田苗村的人要是在田水村被打,算是受到了工伤,于情于理她都有责任。
村民道,“伤了不少人,筒子伤得最重,我们就把他带来了。”
受伤最重的筒子,如今生死未卜,想必没有赶来求医的村民,也不见得有多好。
陆七七道,“洛大夫,我去田水村看看村民的情况,您在这看顾一下村民,有任何事都可派人去寻我。”
洛大夫也知晓事态紧急,连忙摇了摇手,“知晓了,你赶紧去吧。”
陆七七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对村民说,“大哥,你先回去通知筒子的家人,让他们派一个人来照顾,记住只能一个人,就说是我交代的。”
“好。”
村民不懂为何只能让一个人来,但还是照做,拔腿就往院外跑。
陆七七不让来人多,是因为受伤人家属,定然情绪不稳定。
筒子尚且未成脱离危险,要是被家属耽搁救治,那就糟了。
倒不如只让一人来照顾,一则可以帮助洛大夫,二则让筒子的家人知晓此事,避免筒子没有救回来家属来闹事。
陆七七背起药箱,便回了趟自己的后院,解开马绳翻身上马,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骑马一路狂奔到土坡地下的平地,陆七七远远地看见不少村民,坐躺在地上,看样子不少人都受了伤。
陆七七拉紧马绳,策马跑到村民身前,用力拉紧马绳,马声嘶鸣,前蹄高抬,停驻不前。
陆七七面色紧绷,翻身下马,前去查看村民的受伤情况。
“乡主!”
村民们看清来人,就像看到了主心骨,异口同声地喊。
陆七七长话短说,迅速作出决断,“乡亲们,你们今日遭遇的事情,我已知晓。
现在按我说的做,没有受伤的村民,帮受伤的村民包扎伤口,受了轻伤的村民先自行走到一旁,先救重伤的村民。”
陆七七的话音刚落,村民们就开始行动起来,受了轻伤的村民,自己走到左侧坐等。
受伤严重的村民,已经没有力气再挪动了,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声音。
陆七七看着十几个身受重伤,躺在地上的村民,也顾不上心中是什么感受了。
当即背着药箱,走到是个村民面前,查看伤口。
在心中判断受伤程度,排序救治。
不幸中的万幸,村民们受伤的部位,大多都是在手臂和腿部,没有像筒子一样,伤到头部。
即便是今后行动多有不便,也好过生死未卜得好。
村民中有一人伤到腹部,流了不少血,陆七七先前查看的时候,就让村民用棉花用力按压,先止住血。
重新返回到村民跟前,棉花上沾满了血迹,陆七七将满血的手拿开。
一道两寸长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陆七七连忙用棉花将其按压,随后将衣物用剪子剪开,在伤口上涂抹致幻药汁。
致幻药汁是她提炼出来的,两寸长的伤口,只需要三滴便可麻醉。
陆七七拿着弯针,在村民身上缝合。
村民看着自己的皮肉,用奇奇怪怪的针线缝起来,他竟没有丝毫痛觉,只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身上戳。
“好了。”
陆七七收起弯针,抬眸对站在一旁的村民道,“这是纱布,你帮他包扎好,再找人用板子把他抬回去。”
剩下的村民受伤的部位,或多或少都有些外伤,陆七七一同用药缝合。
为重伤的村民诊治过后,就剩下轻伤的村民。
受轻伤的村民都是被棍棒打伤,又青又红又紫,时不时伴随着高肿。
这些伤只要没有伤及骨头,用跌打损伤的药酒,每日涂抹即可,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乡主,大冬的胸口疼,疼得说不上话了。”
一村民搀扶着大冬,眉头都快皱成八字眉了。
陆七七见叫大冬的年轻人,脸上惨白,嘴唇上也没有血色,连忙道,“扶他坐下,把他的上衣扒了。”
救命要紧,村民也没多想,三下五除二,就把大冬的上衣扒干净。
陆七七在大冬的胸口上,看到了一块红印,颜色深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