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陆七七所住的营帐外停下。
宋宴清盯着她的营帐若有所思。
陆七七见到了地方,便道,“你我都还有事忙,就送到此吧。”
说罢,她就伸出手拍了拍旺财的脑袋,“旺财别转了,咱们回去了。”
一人一狼刚迈出一步,宋宴清开口道,“你带着它,怕是不方便救治伤员,要不把它放到我的营帐中吧。”
陆七七停住脚步,回眸看向宋宴清。
她本打算进了营帐,就把旺财收进空间,与小叶作伴。
怎么也没想到宋宴清,会提出这般建议。
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拒绝,旺财像是听懂了宋宴清的话,摇着尾巴高兴地跑到他腿边打转。
旺财这一番操作,都把陆七七气笑了,这狼心狗肺的小东西,一顿荤食就把它收买了。
也不想想把它养这么大,何时缺它吃喝了!
小没良心!
陆七七想着把旺财,放在宋宴清营帐里,正好可以让将士们适应一番,免得好奇她养狼,造成太多关注。
她笑道,“旺财如此喜欢你,想必还没忘记你,这些日子就麻烦你照顾它了。”
宋宴清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了,便没说客气话,直言道,“这营帐里只有你一人住吗?”
“是,我特意让任远安排单独的营帐。”
宋宴清看陆七七的眼神晦暗不明,半刻后才淡淡道,“住到我身边来。”
两人对视,一时间无话。
片刻后,宋宴清才补充道,“在我的营帐边,给你安排一个单独的营帐。”
突如其来的话,让陆七七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住在这,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其实住在此处并没有不妥,相反此处离军医的营帐更近,有什么要事,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但宋宴清不放心她独自住在这里。
此处虽然离军医营近,恰恰也是最混杂的地方。
军营纪律森严,却免不了有胆大包天之徒,军营里突然出现一女子,要真是出了事,后悔也晚已。
不如将陆七七安排在他身边,人在他眼皮子地下,由他亲自照看。
宋宴清道,“我营帐里的饭食是炊事营特供,你来吃饭也方便。”
陆七七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将领的餐食比起普通士兵吃的饼子、馍馍,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她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好,我晚些时候就收拾东西搬过去。”
得了陆七七肯定的回答,宋宴清的心情无比松快,心中雀跃的就像是旺财摇晃的尾巴。
两人在营帐外分别,陆七七便径直去了任太医的营帐。
任远见陆七七回来,连忙起身道,“乡主,你去哪了?跑得这般急切,这饭食都凉了。”
陆七七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回想起方才吃的饭菜,就感觉有些不自在。
好像是故意甩开他们,跑去吃独食一般。
黄大夫知晓她突然离去的因由,想知道如何,“那些官兵说的狼,可是旺财?”
“是旺财,”陆七七点点头,上前几步坐在凳子上,“它跑到世子的营帐里去了。”
闻言,任远瞪大了双眼,世子爷可是治军严明之人,一只狼跑到他的营帐,怕是已经成为了刀下魂了。
得知旺财是陆七七养的宠物,他有些惋惜道,“乡主请节哀,虽说养一只狼不容易,但军营中纪律不得不遵守。”
任远说这话的时候,帐子里的三人都目光如炬地望着他,想听听他究竟要说什么。
“等战事结束,我就去给你寻一个小狗崽子,边城有一种狗打架斗狠极为厉害。
从小教导又听话得很,十分适合看门。”
听完他的话,陆七七有些哭笑不得。
她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旺财无事,它跑到宋宴清的营帐里大吃特吃。
宋宴清很喜欢它,旺财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长期饭票。”
任远不懂长期饭票为何意,但是陆七七敢直呼离北王世子的名讳,听语气还十分熟稔。
心中有些疑惑,但他不敢多问,免得说多错多。
下午的时间,陆七七等人继续在营帐里,为重伤的伤兵开刀缝针。
伤势轻一些的士兵,医者们便用陆七七给的三七粉,给他们敷上用于止血。
陆七七给两名伤兵缝合好伤口,任太医就火急火燎的掀开营帐。
直奔陆七七所在的方向,他道,“乡主,吴将军从马背上摔下马,胸口的刀伤箭伤撕裂,还望您赶紧前去医治啊!”
闻言,陆七七便将手里的活,交给黄大夫。
快步走到铜盆前,清洗受伤的血迹后,道,“赶紧带我去。”
“任远也一同跟上,”她得找一个帮手。
由任太医带路,任远背着药箱,陆七七走在最后,很快就到了吴将军的营帐。
吴将军的营帐也在军营中心,离宋宴清的营帐并不远。
在路上,陆七七就问了任太医,为何吴将军身上有伤,还要冒险骑马。
任太医告诉她,吴将军之所以不顾伤痛,也要骑马回到边城的府邸。
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