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粮食和钱财,在行军打仗中哪个更重要。
如今看起来便是同等,都是重中之重。
在宋宴清保证自己会想办法的时候,陆七七便回了伤兵营。
第二日一早,便拿着宋宴清的手令,按计划去了一趟吴府。
这一次,陆七七带上了李昌龙。
康乐乡主的小姑姑,给吴将军做了妾室,此事在边城贵眷中早已经人尽皆知。
故而,带上李昌龙也不是件,特别的事情。
为了不让人嚼舌根,陆七七特意让陆香香,把孩子抱到西院去。
几人在西院的凉亭下,吃着糕点品茶,逗弄小表妹。
凉亭四面八方皆无死角,来来往往的婢女侍从,都能看到亭下发生了何事。
如此一来,也能免去旁人乱嚼舌根,避免被诬陷私见外男的罪名。
陆香香与李昌龙相认后,两人眼眶都有些红润。
香菱被陆七七支开,前去守着来凉亭的路,确保不让人随便靠近。
小棂月自然是交给李昌龙。
让他抱着孩子,可避免陆香香听到惊人的消息吓住,伤了或惊了孩子。
陆七七压低自己的声音道,“小姑姑,接下来我说的事情,难以让人接受,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事关你和棂月的性命,可别让人看出破绽。”
陆香香脸色骤变,浮上一抹病色的苍白,但当她听到事关孩子和她的性命。
便吞咽了一下口水,鼓足勇气点点头。
陆七七将吴广平意图叛军,简明扼要地告知与她。
只见陆香香脸色更加难看起来,素白的手指,凉意渐渐攀了上去。
她低头努力控制自己微微颤抖的腿,随后侧头看了眼凉亭围栏长凳下,李昌龙和怀抱着的小棂月。
待她再次转过头,看向陆七七时,便道,“七七,此事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棂月真的会没事吗?”
她每日残喘在世,好不容易得了爱女,没想到自己的主君,竟然做出叛军之事。
这般罪恶滔天的罪责,当今皇帝真能放过她们母女吗?
但眼下,除了相信陆七七,也没有起她办法。
她汲气,用冰凉的手握住陆七七的手,希望寻找一丝温暖和力量,她道,“我该怎么做?”
“里应外合!”
陆七七告诉她,让她在吴将军在府中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无需寻找证据,只要将反常的举措记录下来便可,届时会有暗影卫传递消息。
陆香香听懂后,连连点头,两人把重要的事情说完后,又开始品茶闲聊。
只是,后半场,陆香香在得知真相后,便有些魂不守舍。
陆七七只能好言提醒,这才让陆香香转变情绪,装也要装出高兴的样子。
毕竟亲人之间相聚,愁眉哭脸的模样,不仅会让人以为家人来打秋风,亦或者带了什么不寻常的消息。
反而打草惊蛇,令人起疑心。
李昌龙抱着软糯糯的小姑娘,心都要被融化了。
更何况这是他小姑姑的女儿,有着血亲的羁绊,自然也会亲近许多。
就连几个月大的小棂月,也有这般心灵感应,在李昌龙怀里比在自己亲爹怀里,笑得更开心。
他们这边还在逗乐,往西院花园路过的下人们,纷纷将目光侧目,脚下的步子丝毫未减地快步走远。
陆香香听闻陆七七说了这么多的话,想起近日来府中发生的事情,觉得颇有蹊跷。
她道,“近些日子,将军府上下都由宁姨娘管家,大夫人只要寻到将军在府中,便去闹上一闹。
却依旧没有动摇宁姨娘的管家权。”
说起这个,陆七七想起大夫人被她踹断的膝盖骨,时间推算,能下地都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有精力去闹事。
陆七七道,“大夫人的腿好了吗?”
陆香香摇摇头道,“不曾,坐在能滚的椅子上,被下人推着去寻将军。”
此前陆香香曾经说过,宁姨娘与将军府中妻妾相安无事。
只待在自己的院子中,从不出院子,是一个存在感极低的姨娘。
香姨娘想起她高挑的身材,和遇事处事不惊的姿态,便觉得此人若是出生好,想必就是大家里的当家主母了。
“还有一事,宁姨娘管家后,与上一次不同,她时常出府参加席面,将军也不曾阻拦过。”
这倒让陆七七有些好奇了,却是暂替管家,可以说是无奈之举。
若是让妾室代替妻子,在外面参加各种贵妇的席面,那便是直接打大夫人的脸了。
难怪大夫人会忍着痛,去找吴将军收回管家权。
陆香香说起宁姨娘,便把心中觉得怪异的地方,全部告诉了陆七七。
“此前大夫人管家,也常去边城中各位夫人邀请的席面。
可宁姨娘不光去席面,听说还带着各位夫人赚钱,那些夫人每日进进出出宁姨娘的院子。”
此前她也从未听说过,宁姨娘会经商。
陆七七很快便捕捉到了信息点,按陆香香的说法,一个久居深宅之人,身为妾室不迎合男人。
不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