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过后,还得处理正事。
十九被宋宴清指使,守在营帐外,不能让任何人闯入。
主帅大帐里,便只剩下三人。
宋宴清和陆七七坐下后,暗一便开始汇报,暗影卫查探到的消息。
他道,“世子出城后,暗影卫便日日守在东营,吴广平的一举一动,都在暗影卫的眼皮底下。”
此前吴广平想要闯进主帅大帐,也是暗影卫通报消息给秦时雨,不然也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从西营赶至大营。
宋宴清给陆七七倒了杯水,道,“可探查出什么?”
暗一回话,“据暗影卫禀报,东营有一个千夫长,名唤叶林。
世子出城这些时日,时常往吴府走动。”
说到这个千夫长,陆七七对他还留有印象。
当初吴广平怀疑宋宴清不在军营,带人想要闯入大帐时,身边带着的人便有一个叶林。
一门将守,身边副将都有四个,无论是按照军职,还是赏识,这么都不该轮到一个千夫长。
毕竟能得到吴广平的赏识,也不能一直屈居千夫长一职。
思及此,陆七七道,“你家世子回营时,遇到了鞑靼人精准截杀。
必定是城中泄露了消息,让敌军有机可乘。”
暗一思索道,“暗影卫派人看守吴府,以及东营。他们没有机会送消息出城。”
暗影卫做事,陆七七也早有耳闻,对此她也不怀疑。
可消息还是泄露了,那就代表着仍有法外之地,是暗影卫未能探查清楚的。
倏然,陆七七想到一事。
岑姨娘难产而死,陆香香也曾难产。
吴府女眷接二连三发生事情,吴广平在外营造怜惜爱妾,疼惜子嗣的模样,让人深以为然。
若非陆七七常常奔走吴府,看清吴广平对于妻妾视如草芥,就连自己的孩子受伤,也不在意的嘴脸。
连她都快相信吴广平,为自己立下的人设。
可如此冷心冷肠之人,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子嗣,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回府看一眼子嗣。
鞑靼人趁吴广平重伤之时,曾经发起过猛烈的进攻。
事发的时间也极其蹊跷,均是发生在吴府女眷生产之时。
陆七七想到陆香香,便问,“我小姑姑那边,可传出什么消息?”
突然转变的话,让暗一不由一愣,很快他便反应过来道,“不曾,她此前让暗影卫送了一个妆匣,说务必要转交给您。”
闻言,陆七七和宋宴清相视一眼。
随后,陆七七才道,“快拿上来。”
不多时,暗一便双手奉上,一个手掌大的匣子。
陆七七接过檀香木雕刻精美的妆匣,打开的一瞬,便能闻到一股香味儿。
此香好闻得紧,陆七七不由地汲气。
妆匣里放着一块手帕,纯白的手帕什么刺绣都没有。
陆香香手艺极好,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往上面绣。
不过陆七七也不认为,陆香香懂得用手帕藏字。
这不由地让她沉思,陆香香到底想要传递什么消息?
为何不直接告诉暗影卫,反而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消息。
妆匣里的香粉,很快就把香气散开。
陆七七思索再三,也没有发现妆匣和帕子,有什么不妥之处。
倏然,她却觉得这个香味有点熟悉,她好像在吴府闻到过。
但她可以认定,此香绝非是还在喂养孩子的陆香香所用。
陆七七眉心微蹙,抱着妆匣,迟迟不见有动静。
宋宴清料想其中必有蹊跷,他道,“既然要放长线,钓大鱼。便不着急于一时,你大可慢慢想。”
“你我皆知单凭吴广平一人,并无机会成事。
城中必然有藏在深处,与吴广平里应外合的鞑靼人。此次咱们定然要将其斩草除根,以免留有后患。”
暗一退下后。
陆七七把手帕收回妆匣,道,“空间里的牛羊,马匹,你准备什么时候弄出来?”
数量庞大的牲口,陆七七没办法让它们从天而降,还不引得人怀疑。
可空间里的草地有限,根本供应不了牛羊、马匹长时间食用。
粮食和铁器还好说,空间里的牲口,必须要找一个好的借口放出空间。
这件事情,宋宴清早就想好了,他道,“粮营那边先前采收了粮食,空地多抽个时间,正好可以把牛羊放出来。
等到了冬日,从鞑子营地收来的牛羊、粮食,足以让我军将士,过个好冬了。”
陆七七道,“不会引来怀疑?”
宋宴清道,“粮营多出的牛羊,自然会让人疑心。
可你别忘了,我此前出城前往大渝国,为的就是粮食采办。
此事交给暗影卫去做,必然不会引来猜忌。”
说道这,陆七七又道,“你此前此大渝国采办粮食,如今我们粮食充沛,是不是不需要采办了?”
宋宴清淡淡摇头,“大渝国那边并不太平,与其说大皇子低价出售粮食,看似是送粮,倒不如说他是寄存粮食在大晋。”
这倒是出乎意外了,陆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