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的钥匙宋晏清自己保管,并派暗影卫严加把守。
昨夜宋晏清本想让陆七七,把空间里的兵器,悄悄存入军械库中。
可当他随即一想,便觉得此事不妥。
骤然多出来大批量的兵器与粮食相比,给人带来的冲击,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若是让清点入库之人发现,随随便便就能给他安上一个私藏军械的罪名。
此时战乱,皇帝用得上他,若是鞑靼人被打回了草原深处,免不了会有人拿此做文章,引起皇帝忌惮,卸磨杀驴。
听闻宋晏清的打算,陆七七才得知他竟然在大晋,生活得如此艰难。
结合她此前看到的情况,不难推断出宋晏清所受到的不公待遇。
大晋的昏庸皇帝,一边忌惮宋晏清位高权重,命他在边关打仗一年之久,连一个将帅之职都没有给。
另一边又找不到其他将才,可以顶替宋晏清,号令大军驻守边关,抵御鞑靼人长达一年的攻打。
若非宋晏清能力出众,怕是难以令其他两个大营的将军听从于他。
更别说让他号令七万大军。
此事不能想,一想到宋晏清活得委屈,陆七七就恨不得提刀上马冲进皇宫,一刀将昏庸皇帝给劈了。
两人从粮营里出来后,宋晏清便骑马回大营,陆七七没有跟他一道走。
两人背道而驰后,陆七七就去了吴府。
陆香香让暗影卫送给她的妆匣,里面只有一块素白的手帕,着实让她心中泛起了担忧。
此时的吴府却热闹非凡。
西院凉亭里,传出痛苦的嘶嚎声,以及咒骂的声音。
“大夫人,大夫人!”
“宁姨娘,求求你开恩,求求你开恩!”
吴夫人的贴身丫鬟和嬷嬷,双双跪倒在地,磕头哀求着眼前之人。
此时此刻,吴夫人被绑在一个长凳上,身后站着一个拿着长扁的小厮,正起落有序地打在她的臀上。
“啊~”
“宁姨娘你一个小小妾室,竟敢殴打主母。
等将军回府,定,要,让他把你发卖!”
“啊~”
站在宁姨娘身旁的丫鬟,面露凶相地指着吴夫人大声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如今将军府是宁姨娘当家做主,就连吴将军也要礼让三分,更别说是失了势,又不被将军看在眼里的大夫人。
小厮听了令,手下的长扁,便加快了速度,力道也重了几分。
吴夫人方才有力的咒骂声,也逐渐变得嘶哑起来,她一字一句道,“毒妇,你不得好死!”
说完这句话,吴夫人便嘴角流出了鲜血,随即脑袋重重地耷拉在长凳上。
身上被打的部位,也渐渐印出了血迹。
小厮见吴夫人昏厥过去,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减轻,迟迟不见有人吩咐停手。
但他也不敢再下手,怕失了手,将吴夫人打死。
故而收起长扁,低头躬身道。“禀宁姨娘,大夫人昏厥过去了。”
宁姨娘身边的丫鬟,得到了宁姨娘的指示后,向前走了几步,大声道,“拖下去,再请个郎中看看。毕竟是吴府的当家主母,可不能怠慢了。”
此话说的讽刺意味十足,若是吴夫人还清醒,怕是得当场气得吐血。
吴夫人的贴身丫鬟和嬷嬷,回头看到晕厥过去的吴夫人,心中万分恨意,却不敢再得罪宁姨娘。
两人动作齐刷刷地,向高坐凉亭下的宁姨娘磕头谢恩,“谢宁姨娘。”
宁姨娘的贴身丫鬟,毫不客气地嘲讽道,“滚吧。”
跪地的奴仆,这才如释重负,连滚带爬,逃命似的出了西院。
凉亭下,宁姨娘身边还坐着一个貌美的女子。
此人正是陆香香。
陆香香被宁姨娘方才命人打吴夫人的操作,吓得不轻。
即便人和用刑的器具,都被撤了下去,她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抱着孩子紧绷背脊,丝毫不敢放松。
生怕孩子惊醒,哭出声音,惹得宁姨娘不悦。
宁姨娘方才想要吃人的嘴脸,在看向陆香香怀里的孩子后,便立即换了一副面孔。
她看着眼前熟睡的婴儿,勾起了唇角,“等孩子到了周岁,便抱来我院里养吧。”
话音刚落,她又像是想起了一件事,饶有其事道,“哦,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差点忘了问。
香姨娘可愿意?”
不久时,吴夫人被宁姨娘打得奄奄一息,还历历在目。
陆香香此时哪敢说一个不字?
可当她一想到几个月后,便要与自己的亲身骨肉分离,便心如刀绞般疼痛。
可她别无选择。
这些时日,吴府已经在宁姨娘的掌控中,她起初发现宁姨娘有端倪时,也曾让暗影卫送消息给陆七七。
可过了这么长时间,消息早已石沉大海。
她而也在宁姨娘的监视下,每日晨昏定醒,都要带着孩子去一趟宁姨娘的院中。
就连夜晚也在宁姨娘的监视下,根本无法再送出消息给暗影卫。
暗影卫不知道陆香香身处环境煎熬,是因为陆香香每日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