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回暖,陆瑶绣荷包的手速,也快了不少。
凉亭下,陆瑶在一旁绣荷包,陆七七则是捧着话本子发呆。
当年将曾氏拒之门外的女婢,如今早已杳无音讯。
只能从当年突然换的门房下手,希望能中查出些蛛丝马迹。
她这段时间,在临安侯府住下,与府中众人相处。
种种迹象表现,当初她娘遇难后,绝不会被临安侯府拒之门外。
至于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需要好好查清楚。
其实她也想过直接问外祖母,可又觉得若外祖母知道缘由,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查出当年的事。
未免打草惊蛇,她还是选择让暗影卫彻查。
毕竟,在这新京城中,除了宋宴清的人,没有任何人办事,能让她完全放下心来。
“姐姐。”
“姐姐。”
“嗯?”
陆七七回过神,才发现陆瑶已经站在她身前,“怎么了?”
陆瑶将荷包递给她看,“姐姐,看看这上面绣的金元宝,是你喜欢的吗?
若是不喜欢,我再改改。”
陆七七接过荷包,看着三个圆滚滚的金元宝,憨态可掬地叠在一处。
她轻声笑了笑,“阿瑶的手真巧,姐姐就喜欢这样的金元宝。”
谁不喜欢金元宝啊,恨不得越多越好啊!
陆瑶得了夸奖,满心欢喜地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埋头绣起荷包来。
陈老夫人院子。
宣文英和丁婉月都在,三婆媳坐在一处喝茶。
陈老夫人想起一事,道,“七七和阿瑶回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姑娘家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
年前,二房两个姑娘都安排了。
她们俩也不能少了,这事文英多操心些。”
丁婉月想着把活揽过去,可老夫人直接发话,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一想到大女儿对陆七七的敌视,就头疼得厉害,更不敢让两个女儿,帮忙参谋一二。
宣文英自女儿出嫁后,便只有陆昌萍在院子里住过。
当时她还不知道陆昌萍,为何见她就像是老鼠见到猫。
现在想来,许是怕被她发现什么秘密。
宣文英笑着道,“是,娘。
七七和阿瑶那两个丫头,我看着就很喜欢。
等抽了空,我就让绣娘上府里,给她们量尺寸。”
丁婉月坐在一旁,难得没有接话,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茶汤。
茶汤有些烫,舌尖瞬间就麻了,但她也只是面色一僵,并未表现出大动作,让人察觉。
......
自从雨晴知道陆昌萍身份是假,便心神不宁起来。
雨露找过她后,安昌伯夫人以为她没有乱说话,便给了她出府的权利。
毕竟,一直将人关在府中,说不定还会引起怀疑。
今日,雨晴便被使唤去采买吃食。
安昌伯夫人一向自诩聪明,故而特意做给临安侯府的人看。
是以,点名要吃陈府酒楼的参鸡汤。
伙计将参鸡汤装在食盒里,递给雨晴道,“晴姑娘,这参汤若是回府后凉了,用小火温一下即可。”
“多谢,”雨晴接过食盒,对着身边的嬷嬷道,“付银子吧。”
嬷嬷面露诧异之色,但当她看到伙计神色如常,好似本应如此,于是磨磨唧唧的掏了银子。
两人出了酒楼,嬷嬷嘴里埋怨道,“临安侯府好生小气。
四少夫人才嫁进安昌伯府多久,想喝一碗参鸡汤,还要自个掏银子。”
这话说出来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雨晴听见。..
事情做得如此明显,雨晴若是还不知嬷嬷的意思,那便是真傻了。
她抿唇淡声道,“临安侯府一向如此,姑娘在府中的月钱,临安侯府从来不会克扣。
正因如此,二爷经营店铺,也绝不会让人吃白食。”
此话一出,嬷嬷面色一僵,这般指桑骂槐,她却也不好反驳,不然就真坐实了吃白食的名声。
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一句,“晴姑娘果真是年纪轻,伶牙俐齿得很!”
雨晴淡淡道,“不及嬷嬷,雨晴还有很多事,要向嬷嬷学呢。
比如,如何吃白食。”
嬷嬷气急,直接夺过雨晴手里的食盒,“夫人还等着喝热乎的汤,雨晴姑娘年轻腿脚好,不如就腿着回府吧。”
说罢,嬷嬷就将食盒递给小厮,自己上了马车,留下雨晴一个人。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雨晴小声骂道,“老东西,还想吃白食,做你的美梦吧!”
骂完人,心中的恶气解了不少,雨晴便打算回一趟临安侯府。
陆昌萍身份是假,可当初陪嫁的东西,可是真金白银。
现如今那些东西,全都被安昌伯夫人牢牢攥在手心。
陆昌萍还想着母凭子贵,屈子坤根本就不进院,从哪来子嗣。
“还想跑,今日你还不上钱,看我不卸了你的腿!”
雨晴往临安侯府走的路上,路过一家赌坊,便看到一男子,被几人围着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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