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伯府被禁军包围时,安昌伯府众人正坐在前院吃早饭,准备商议此后该如何做。
“不好啦!”
“老爷,外边有铁甲士兵,把咱们府上团团围住了!”
管家匆匆赶到前院,还未看到人,远远地就能听到他的声音。
当他左脚迈进前厅时,又讲话复述了一遍。
安昌伯夫人第一时间,便是抓着安昌伯的衣袖,面上的表情惊恐到扭曲。
安昌伯低声问,“穿铁甲的士兵,腰间可是配着铁剑?”
闻言,管事连连点头,“正是!”
此话一出,前厅里面除了管事,个个都显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外面让人传话了吗?”
听到安昌伯的问话,管家连连摇头,“未曾,士兵只是包围府院外。”
得此消息,屈子阜这才道,“知道了,吩咐下人不要乱走动,你先下去吧。”
管家见安昌伯没有太大反应,终于将心放进肚子里,应了一声便下去安排了。
待她走后,屈子阜将身边伺候的下人、婢子,也通通让其退下。
关上门后,安昌伯这才看向屈子阜,质问道,“大军回京前便到处筹钱,你不是说倒卖军械的窟窿,全都给填上了吗?”
屈子阜也百思不得其解,“我之前筹到钱财,加上临安侯府陪嫁,全都填了进去。
账目也检查过好几遍,绝无问题。
此次禁军包围,却又不破府缉拿。
说不定并不是因为倒卖军械一事。”
屈子阜说出这话,不知道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在场的人。
显然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众人面色依旧沉重。
闻言,安昌伯夫人像是抓救命稻草般,揪着安昌伯的衣袖不放。
可她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众人再次破防,“如今禁军包围安昌伯府,咱们一家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屈子坤第一时间否认,“不可能!二皇子不会让咱们自生自灭。
难不成他不怕咱们将他抖出去吗?”
安昌伯看着四个儿子,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十几岁,“你若是将二皇子抖出去,怕是话刚说出去,咱们一家全都得死!”
二皇子有左相扶持,就连曾经如日中天的大皇子,都不是其对手。
谁能知道禁军里面,有没有二皇子安插的人。
静默片刻,屈子阜才道,“为今之计,那便是咱们死守口风,方能有一线生机。
倘若咱们都再无机会活下去,二皇子念及咱们口风严,说不定还会留下安昌伯府一丝血脉。”
最后的打算,屈子阜也分析明白。
在场之人闻言,面如死灰,却无人反驳他的话。
即便是屈子阳和屈子坤,也很明白留下一丝血脉,对于安昌伯府此时的境遇,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前厅大门,再次被打开,微光照进屋内。
灰蒙蒙的天空,发出一声闷响。
大理寺卿和刑部官员,一路同行赶往安昌伯府。
双双抵达安昌伯府后,府中上下全都被缉拿进大理寺。
大理寺卿走到前厅,看着安昌伯一家,扬声道,“安昌伯勾结吴广平,倒卖军械确凿。
家财没收,全府入狱,容后再审!”
刑部官员,紧接着道,“带走!”
安昌伯一家缉拿出府。
彼时,陆七七正坐在马车上。
她一边吃着出发前,陆瑶准备的糕点,一边喝着宋晏清送来的千金茶。
十九坐在马车外,见人出来,便朝着车厢里的人,喊了一声,“县主,人出来了。”
闻言,陆七七拍了拍手里的糕点碎渣,掀开车帘,往外瞧。
只见,安昌伯一家手脚都拷着铁链,走路都带着响声,头发凌乱地排着队走。
“我不走!不关我的事!你们抓错人了!”
一个哭喊的女声,划破灰蒙蒙的天空。
陆七七寻声望过去,只看见一个身着艳丽的女子,正在禁军手里鬼哭狼嚎。
架着女子走的两个禁军,面不改色,恰好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人是谁?”
雨晴透过缝隙,看清身穿玫红色衣服女子的面容。
便给陆七七答疑解惑,“姑娘,此人乃是屈四郎从花楼带回府的娼妓。
当日屈四郎夫人出府,便是为了将她赎身,再卖去下等窑子。”
陆昌萍本以为解决心头大患,没成想,自己倒是比那娼妓,更早得到报应。
眼见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怕街道上拥堵。
陆七七放下车帘后,便吩咐道,“走吧,回府。”
回到临安侯府,陆七七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十九第一时间,便是跟她汇报,陆昌萍在大理寺的情况。
“陆昌萍经不住刑罚,很快便交代了事情始末,并在认罪书上画押。”
陆七七并不知道大殿发生的事,但是当她看到安昌伯被抄家,便知道宋晏清将事情处理妥当。
春日宴前夕,宋晏清忙着鞑子和亲队伍进京之事,一边调查军械缺失一事。
当陆七七偶然从十九口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