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小德子递了入宫牌子,很快就进了太后宫中。
彼时,太后正喝完太医属送来的药膳,身边叶嬷嬷递来茶水漱口。
漱完口,东西全都撤下后,嬷嬷这才命人传唤小德子进屋。
当小德子把皇太孙的近况,事无巨细地交代清楚。
原本面色淡漠的太后眼眸瞬间一亮,好似头上的白发都黑了两根。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小德子跪在地上,脸上都快笑出褶子,“康乐县主亲口所说,一字不差。”
嬷嬷站在一旁,听到这消息差点没哭出声,“恭喜太后,贺喜太后,皇太孙的腿疾痊愈有望啊!”
太后脸上笑意明显,眼底泛着细碎的光亮,好似稍有动作眼里的湿润就会滴落下来。
她快速用手帕掩面,而后攥着手帕道,“是啊,哀家盼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眉目,死后也算是对得起我的大孙子了!”
听到这话,嬷嬷连忙出言阻断晦气的话,只拣着好听的话说,“太后定能看到皇太孙娶妻生子。”
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知道是一回事,但也抱着幻想,更何况是身处高位的人。
太后听到这话,自然也是高兴,她转头对叶嬷嬷道,“你赶紧把皇帝前几日送来的补品,全都清点出来,让小德子给彬宇那孩子送去。”
随后她想了想,又道,“康乐县主医治有功,你去挑几件年轻样式的首饰给她。”
叶嬷嬷笑着领命,便带着人往太后起居的屋里走去。
待叶嬷嬷将东西都找出来,小德子躬身站在一旁,听着叶嬷嬷的交代,一一记下。
小德子出宫前,太后又道,“回去告诉康乐县主,只要她能治好皇太孙,哀家必有重赏!”
“是!”
……
小德子出宫后,连忙将东西送到陆七七院子。
太后赏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临安侯府上下。
小德子避开人才告知她太后的允诺,为的就是不让有心人,提前知道皇太孙的腿疾病症。
陆七七自然也知道其中理由,毕竟太后赏赐只字未提腿疾之事,只道照顾宋彬宇多日辛劳。
小德子笑嘻嘻回绝了青黛的钱袋子,带着人便走了。..
陆七七看着一行人消失的身影,又回头看了眼太后赏赐的首饰,嘴角不由地勾了勾。
看来用不上宋宴清在太后面前使劲,想来用不了多久,太后也会松口她与宋宴清的事情。
一想到宋宴清,陆七七便在心中估算日子,这几日宋宴清都没来临安侯府,想来是乌琪和亲之事,绊住了他的腿脚。
她道,“青黛,我做了些芙蓉糕,你用两个食盒装起来,送去十九的屋子。”
青黛闻言只捂嘴笑,并没有说话。
十九是离北王世子的人,送两食盒过去不用猜,都能知道其中一盒,必然会入离北王府。
陆七七迟迟没有听到动静,侧脸看向青黛,两人视线对上的同时,青黛这才忙应下,“是!婢子这就去办。”
说罢,便快步提裙走了。
……
乌琪进京这些日子,就没有一日停歇的时候,不是进宫参加皇后举办的赏花宴,就是利用赏花宴上机会,获取参加官夫人举办的品茶宴。
可辗转数日,别说有边城红衣女子的消息,竟然连塔达尔身死的功绩记在女子身上。
这样的消息,无疑让乌琪怀疑红衣女子,并不在新京城中,又或者红衣女子乃是暗影卫之人。
可她从未听说过,暗影卫中还有女子。
长时间打探不到消息,让她彻夜不眠,头疼欲裂的情况也越发严重。
进京几日,她就要靠着厚厚的脂粉,才能遮盖住眼底的乌青和脸上的倦意。
驿站。
房门轻轻推开,乌琪拿起茶盏的手顿了顿,她迅速抬头便看到芮辛进屋。
只见芮辛卸下鞑靼的服饰,换上大晋的衣衫,除了皮肤黑了些,便与大晋子民面容无异。
关门声响起,乌琪拿起桌上的提梁壶给她倒水。
芮辛一屁股坐在圆凳上,拿起水杯就往嘴里灌水,一口饮尽后发出畅爽地喟叹。
乌琪耐心即将耗尽,“如何?”
芮辛看了她一眼脸色,放下水杯与她对视,“查到消息了。”
“离北王府传出孩子啼哭声,是在年节过后,这一点与大晋军队回朝时间契合。
不过那女人从未踏出过王府半步,好似有意藏起来不让人察觉。”
乌琪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就藏在离北王府,难怪在京中这么久,都没有打探到消息。
她道,“既如此,想办法避开暗影卫,今夜你随我去一趟离北王府。”
芮辛本想答应,可她回驿站前收到一幅画像,便没有接话,而是将画像掏出来,让乌琪辨认画像之人。
她一边展开画像,一边道,“我此前将消息传给楼里的人,这是他们给的画像,还有一封信。”
乌琪看着画像上的女子,瞳孔倏然放大,“没错,就是她!”
女子长相明艳,旁人站在她身旁都会黯然失色。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