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保国激动,紧张,忐忑,又有些期待。
他看着女儿,“小小,你说的那人,他在哪里,你能不能带爸爸去见见他?”
“好啊。”
她去上班,绕点路,正好把爸爸送去齐家。
这时,魏红娟摆好了早点,让父女坐下来吃饭。
米小小:“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她正要回房,就听的魏红娟说,“小小啊,昨天下午你去上班后,君蔚他奶来了,送了半篮子鸡蛋,说是给你补身子吃的,我给回了两根香肠,一包红糖,君蔚他奶说什么也不要,说是拿回去,也是便宜了君蔚后妈吃。”
“咱家还有一块青布,我想着给君蔚他奶做一件夏天的短褂,你下午去严家,帮君蔚他奶量一下尺寸。”
想着回来好几天了,也没去看望她老人家,米小小满口答应。
半个小时后,米小小载着米保国,停在了齐老头家门口,只是,齐老头和齐灏出门了,还没回来,米保国就让米小小先去上班,他自己在齐家门口等会儿。
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来了齐老头和齐灏。
只一眼,齐老头就确定,这个人,是他齐家的种。
他长了一个齐家人特有的又高又挺的鼻梁,还长了一对齐家人特有的招风耳,还有那双眼睛,眼珠子又深又黑,大大的双眼皮,和他弟弟简直一模一样。
他和弟弟,长的很像。
齐老头仿佛看到了四十岁的亲弟弟般,瞬间热泪盈眶,激动的奔过去,握着米保国的双手,哽咽道,“孩子,我是你大伯,亲大伯。”
米保国蠕了蠕嘴,张开嘴,就要大声哭喊大伯,被齐老头眼尖手快的捂住了嘴,“嘘,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走,进屋说,咱们进屋。”
习惯了谨慎的齐老头,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就赶紧打开院门,拉着米保国,进了屋子。
屋里,又黑又暗,又潮湿。
里面唯一值钱的,大概就是早上米小小故意落下给他们祖孙两个用的暖瓶了。
米保国拿眼打量了一圈,眼圈红红,“你……你一直住在这儿?”
“也就这几年,也不知小小丫头告没告诉你,我以前是京市的大学教授……发生了很多事,最后落到s市,好在,我这条老命还活着。”
齐老头倒了杯温水,放他面前,“这个暖壶,是小小丫头早上落在这儿的,是你家的,一会儿你回家,记得拿回去。”
“留这儿吧,你也能时刻喝上热水。”
米保国喉咙里堵的紧,有些激动,又有些难受,心里好似有千言万语,可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齐老头先落泪了,盯着他,很是激动,“你和你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长的真像。”
“几十年了,我都成一把老骨头了,没想到,我没有找到他,却先见到你了,你告诉大伯,你叫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米保国有些激动,有些紧张,不,是很紧张。
他端起茶杯,吞了一大口温水,然后,战战兢兢问,“老爷子,我真的是你弟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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