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若柏冲她露出一口白牙,“凝姐,再过五分钟就动身。”
谢凝点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块帕子,擦擦额头上冒出的汗。
“诶二柏,这天是不是又热了几分。”
“确实,比昨天又热了不少。”
谢凝本就是算好时间出来,现在差不多是六点二十出头,大家也应该准备完毕。新船说
只是小蜘蛛说下面又开始闹腾,也不知又在唱哪一出。
“下面怎么了。”
“哦一点小事而已。就是那位姓庄的女同志,铁了心要再见你一面,被咱们队里的人拦住了。”
“见我干啥。”谢凝露出一脸诧异之色。
“可不是,我们问她有什么事,她偏不说。”
谢凝挑挑眉,“她男朋友怎么样了?”
“哦,那小兄弟也够倒霉的。”翟若柏说起查鹏,一脸唏嘘直摇头,“昨儿晚上就不行了。”
“唉,半夜发热惊悸,没多会就走了。”
“是吗。”谢凝神色淡淡,“那庄心怡在哪儿?”
“她?”翟若柏有点没明白谢凝的意思。
“她就连一眼都没去看那男人?”
翟若柏猛点头,“是啊是啊,我们昨晚都没下去,今早听别人说起。半夜的时候,金明珠去推庄小姐,想让她过去见那小兄弟最后一面,结果人根本不乐意!”
“照样睡她的觉,连半眼都懒得看。”翟若柏说说就来气,“凝姐,像这样的人,咱还要救么?”
“听说这庄小姐,一路上过来没少受人照顾,他全身上下的伤,都为那庄小姐受的。当然,这也是道听途说,也不知真假。”
“不过以前在基地里见过他们,感觉那小兄弟对她挺照顾。”翟若柏叹气着摇摇头,“就挺令人唏嘘的。”
谢凝颔首,也没过多评价,只说了一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能怎么样呢?千金难买……我高兴。”
人查鹏就乐意为庄心怡付出呗,别人若要阻拦,说不定还能被当事人骂多管闲事。
“唉。”翟若柏又叹了口气。
挺为小伙子不值。这是得有多眼瞎,挑来挑去看上这么个毒妇。
谢凝随他一块往门口走去。
刚出大办公室门,就见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哇哇大叫着朝黄国强又抓又打,连声呼喊“放开我,放开”。
“你想干什么,想揩油是不是??”
“放开我让你放开!”
黄国强同志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对着那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差点没吐出来。
“强子,放开她。”
谢凝一出声,黄国强立刻缩回手,飞一般退后两步。
庄心怡猛地转过脸,一脸泪痕对上谢凝那双冷清清的眼睛,锐声大喊,“谢凝,我们同学一场,你今天是不是想逼死我?你说,你是不是要逼死我,让我从这跳下去你才满意!!”
谢队长满脸莫名,扭头看了眼黄国强,以及缩在墙角的小蒙几人。
蒙平安急忙摆着手解释,“凝姐,我们,没做什么。就是她一大清早状若疯癫冲上来,口口声声说要寻你。”
“问她又答不上来,讲话颠三倒四,我们便拦着她了。”
没想到这疯女人是真疯啊,抓着强子连掐带踹的。
“可不是嘛。”黄国强揉着自己胳膊上被掐青的印,满面无语,“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她莫名其妙冲上来闹腾,非得见你不可。”
谢凝便转头看向庄心怡,“你自己冲上来发疯,说我逼你?庄心怡,颠倒是非黑白那套,玩的挺溜啊。”
“不是你逼我么?”庄心怡一手揪着自己胸口,露出一脸风雨破碎之色,“你一而再再而三步步紧逼,想逼我去死。”
谢凝张张嘴,莫名其妙盯着她,“你这人有臆想症吧?”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庄心怡破口大骂,“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同学,你还有那么丁点良心的话!你现在就应该送我回基地,把我送回郑恒小队去。”
庄心怡冲她歇斯底里尖叫,“而不是把你同学我丢在这破地方等死!”
谢队长的白眼几欲翻上天际。
“庄心怡,你这是在求我啊?求人你用这种态度,搁这跟我玩激将法呢?”
什么玩意儿!
“你当人人脑子都跟你一样坏了?”
谢队长压根不想理会这女人,直接抬脚就往楼梯口走去。
“走了走了!”翟若柏见状,抬手招呼其他队友跟上,“赶紧的吧,这都快六点半了,哥早就在车里等我们了。”
“不能走,你们不能走!!”庄心怡发了疯似的推倒玻璃门前的落地大花瓶。
随着“嘭”一声响过后,大花瓶混着干涸的土块碎了一地,枯枝败叶满地狼藉。
谢凝忍了忍小脾气,忍无可忍一巴掌送上她的脸。
“庄心怡我给你脸了是吧!!”谢凝怒不可遏张口就骂,“你以为这世上人人都是你查鹏哥呢?”
“啊?做梦还没醒?你查鹏哥哥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明白么?去另外一个世界玩儿去了。”
“我都不屑跟你这傻缺说话。你这种还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