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君承萧一直坚持练习走路,再有药浴加持,现在走得四平八稳,速度也比原来要快了。
苏可儿叮嘱他别着急,尝试着加速,再慢慢运功练习奔跑和跳跃。
农庄种植业和养殖业,都还不到收获的时候,短期内只有投入,没有实际收益。
灾荒年,官府免了两年赋税,如今农庄农田都种了庄稼,收获季节免不了向官府交粮。
等农庄的养殖业步入正轨,把养殖,活禽配送,熟食加工,开店售卖做成一条龙,苏可儿很难有时间来兴和堂坐堂问诊了。
今日苏可儿在兴和堂用了午饭,与郭夫人打完招呼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农庄的马车在兴和堂门口停着,却不见魏青。
她四处张望寻找魏青。
午饭后,魏青的确来了,他把君承萧和马车放在兴和堂门口就找借口溜了。
君承萧头戴斗笠撩开车帘,开口道,“魏青办事去了,我来接你。”
“你?”
苏可儿觉得有些好笑,你出个门尚且需要遮遮掩掩,你怎么能驾车接人?
不小心被有心之人看了去,又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苏可儿大大方方走过来,笑着说,“我谢谢你,还是我来驾车吧。”
君承萧却从车里下来,对苏可儿说,“你且上车,我来驾车。”
这两天魏青没有少怂恿他,你再不抓紧挽留,夫人可真要跟别人走了。
君承萧摇摆不定,今日终于半推半就随魏青来到镇上。
李修竹看到苏可儿与人在药堂门口说话,出来一看究竟,原来是大舅哥,慌忙笑脸相迎,“原来是君大哥,快快进来喝杯茶吧。”
君承萧眸色清冷,婉言谢绝,“今日不叨扰了,我与可儿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可儿?
低沉又带磁性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听着很陌生,又夹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味道。
不等苏可儿搞清楚,君承萧已经将她送上马车。
她只好回头与李修竹匆匆道别,“李兄,明天再会。”
君承萧坐在马车前很是恣意,将马车赶得不紧不慢,好像并不着急回家。
刚过未时,大街上的人并不多。
苏可儿掀开车帘看着前面头戴斗笠,身姿挺拔,身着灰色布衣的男人,谁会想到他竟是神武霸气、冷傲一世的君承萧。
真是世事无常。
她摇头笑了笑,开口问,“我们先回农庄,还是要等琪儿放学?”
君承萧面无波澜微微侧脸,道,“难得出来,一起逛逛吧。”
君承萧说完,眼眸不经意看了一下苏可儿。
就这一下,苏可儿居然发现,这男人的侧颜走线如此完美,长眉入鬓,鼻梁高挺,禁欲的嘴唇下面,就是棱角分明的下巴。
这样看上去好撩!
苏可儿惊叹:太妖孽了!
苏可儿完全被美色吸引,随口说了句“哦,也好,我们去哪里?”
“首饰店!”君承萧回答。
又是买首饰。
君承萧驾车到首饰店门口停下,将缰绳栓到一边,扶苏可儿下车。
忽然,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气喘吁吁向他们奔跑过来,“请问,请问这位姐姐是苏神医吗?”
苏可儿与君承萧彼此看了一眼,对孩子回答,“正是,有何事?”
“我是镇西头‘清风书院’的学生,我们先生忽然吐血晕倒,还请苏神医搭救先生性命啊。”
君承萧脸色骤然冷却,语气冷淡地说,“神医已经下工,不便问诊,你们还是去找其他大夫吧。”
君承萧说罢,拉着苏可儿就走。
只见两个孩子脸上淌着汗,挡住他们去路,“我们跑了三家药堂,他们都说只有苏神医才救得了先生。求求苏神医行行好,救救我们先生吧。”
眼下,两个男孩跑得满头大汗,只为寻医问药,医者父母心没有不去的道理。
苏可儿扭头对君承萧说,“离接琪儿放学还有一个时辰,不如,我们去看看?”
君承萧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男孩着急地哭起来,“呜呜,先生为人正直,帮助过我们很多人,还请苏神医救救我们先生吧。”
“不然,我自己去一趟,你去学堂等着。”苏可儿再次催促道。
君承萧面色稍缓看了苏可儿一眼,开口道,“我陪你一起吧。”
他让苏可儿坐上马车,两个孩子坐在马车前面指路。
马车沿着镇中心主路大街向西走去,路遇十字口右转,又转了一个路口,再次向西一直走。
道路两边的房屋越来越稀疏,终于在一处院子门口,男孩让停下。
院门破败,虚掩着,木门上方一块木板上写着四个大字“清风书院。”
两个男孩跳下马车,苏可儿也从马车上下来,君承萧将马车拴在一旁树上。
男孩领着他们推门而入,迎面看到几间茅草房,院子很大却十分安静,不像是学生正上课的样子。
君承萧眸色警觉,问“你们先生在哪里?”
男孩赶紧说,“就在房里躺着,请二位随我来。”
他们随男孩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