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对他们失踪的事并不知情,老人家好不容易心血来潮,手里拿着算命先生写的吉日喜上眉梢,问道,“可儿,三月和九月是他们两个的吉月。可是,祖母不想等那么久。算命先生说八月也适合婚嫁,你看看是选八月初一呢,还是八月十三呢?”新船说
苏慰商和瑾容还没有点头,老夫人自己喜滋滋挑选黄道吉日。
在苏府时,邹氏为了早日掌权,竟然在丧心病狂地给老夫下毒药,致使老夫人心肺衰竭,差点丧命。
苏老夫人本来就不看好她,经过这件事,更是把心凉透了。
关键时刻,邹氏自己不给自己积德,也别埋怨别人。
苏可儿凑过去,看了看,现在是六月,如果选八月也就是离喜事还有一个多月时间。
苏可儿笑笑,故意问道,“祖母,您是不是着急了些?”
老人有些不乐意道,“好事要当然要抓紧办!谁像你们磨磨唧唧,到现在还没动静!”
得,又被数落了,还不如不问呢,多此一举。
“只要祖母高兴,哪天都行。我看八月初一就不错,一切是顺利通达的开始。关键让祖母等得时间短~”
苏可儿说完调皮地眨眨眼睛。
“好孙女儿,正合我意!等晚上你父亲回来,给他也瞧瞧。”
天下父母大概都见不得子女过得不如意,活到老也如此。
祖孙俩在房间里叽叽咕咕。
瑾容上午急急忙忙从大街上赶回来,没有来得及给老夫人买零嘴。
回来后,便马不停蹄地给厨子要了点发面,搀了些小米面揉进去醒醒,准备做发糕。
炭炉上熬着酸梅汤,时不时搅拌搅拌。
傍晚。
大靖国京城。
一连数日没有邹氏母子踪迹。
京城城门加强了守备,对出城人员、车辆严密搜查。
人们猜测,京城一定又出一宗不可张扬的惊天大案,说不定嫌犯或赃物还没有移出京城。
钟云奎奉命带一队士兵过来巡查,找画师将画像又细细修整一番交给守城士兵,叮嘱道,“都看仔细了!如发现这三个人速速上报!”
“是!”
远处马铃声叮叮当当响起。
听着熟悉的马铃声,夹杂着浓香的脂粉味,人们都知道是醉红楼的姑娘又被城外的冤大头包了,马车送姑娘出城,纷纷避让。
醉红楼是京城最大的歌舞坊,背后有金主撑腰,在京城十分吃得开。
从醉红楼出来的舞姬、歌伶,不仅人出落得或清丽,或妖娆,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很多王公贵族,文人墨客经常留恋之地。
醉红楼的姑娘一般不出城,除非金主肯出钱。
城外许多富商大户,遇到佳节或喜庆,都以邀请到醉红楼的姑娘献技一番为荣。
醉红楼每每傍晚送姑娘出城,第二日清晨开城门回城,守城官兵司空见惯了。
现在出城查得严,马车夫提前下车,等候查验放行。
士兵掀开车帘,看见里面五六个姑娘浓妆艳抹,都是一样的装束且带着面纱,一时间还真辨不清哪个是哪个。
士兵回头看看坐在不远处的钟云奎,不敢草草了事,对马车夫正色道,“车里太暗,请姑娘们把面纱摘下。”
马车夫连忙陪笑道,“呵呵,军爷,您看这醉红楼的马车还能有错吗?眼下天色不早,客官在等着我们,还望军爷通融通融。”
说着,塞给士兵一块碎银子。
士兵不敢收,高声道,“今日公务在身,还望诸位速速摘下面纱接受验查,不然,妨碍了公务,将依法论处!”
马车夫看了一眼身后两名保镖,无可奈何笑道,“姑娘们,那就摘下面纱吧。”
两个士兵们拿着画像与人仔细比对一番。在他们看来,眼前姑娘都是夸张的眼线妆,红艳艳的口脂,粉白的小脸儿,没什么两样。
“行,走吧。”
马车夫刚放下车帘,“慢着!”
钟云奎起身走过来,看了两眼保镖,掀开车帘扫了一眼车内的人。
扭头盯着马车夫问道,“你们去哪里?”
“呵呵,城郊槐树坡镇。”
钟云奎摆了摆手道,“好了,走吧。”
看着马车走远,钟云奎低声对身边的侍卫道,“跟我走!”
“是!”
马车出了城,向槐树坡方向缓缓行进。
钟云奎和两名侍卫在后面跟着,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路过小河沟岔路口,马车停下了。
钟云奎等人躲在一旁观望。
“有人下来了~”
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个带着面纱身量偏高的女子。
马车离去,女子踌躇片刻,向另一个方向疾行。
“怎么还分开走?”
“有古怪,追!”
钟云奎见状起身追女子。
女子行色匆匆,步伐迈得很大,钟云奎他们跟了一会儿已是满头大汗。
忽然,前面的女子停住脚步,左顾右盼后,钻进旁边的林子。
他们悄悄尾随其后,没走几步,隐约看到女子撩起裙摆,响起“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