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冬天确实是——”罗克也对伦敦的冬天心有余悸,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学习的那半年,给罗克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转眼已经二十年了,现在的南部非洲,真让人难以置信。”基钦钠看着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建筑,和人行道上夹道欢迎的人群情不自禁的感叹。
几乎所有刚到南部非洲的人,都会对南部非洲的城市建设印象深刻。
比勒陀利亚也是在废墟上重建的城市,当初城市在重建之初,罗克还曾经深度参与过,所以现在的比勒陀利亚也和约翰内斯堡、洛城一样,完全符合标准的现代化城市定义。
“这一切都是您亲手缔造的,如果没有您当初的胜利,就没有现在的南部非洲。”罗克对基钦钠发自内心的感激,基钦钠也确实是值得所有南部非洲人尊敬。
当然这里的“所有”,并不包括战败后心有不甘的布尔人。
车队来到正义宫前,罗克首先下车,然后准备扶基钦钠下来。
基钦钠拒绝了罗克的搀扶,他虽然已经快七十岁了,但是还没有到需要人搀扶的程度。
能在正义宫门前欢迎基钦钠的人,都是经过比勒陀利亚安全部门严格审核的,除了政府部门雇员的家属之外,就是各个小学组织的小学生。
和成年人相比,小学生的思维更单纯,更容易控制,这话听上去不太好听,但事实上就是这样,基钦钠来到比勒陀利亚总不能冷冷清清,那么要营造氛围,就要充分利用有利条件。
基钦钠下车的时候,比勒陀利亚市政府安排的两位小学生向基钦钠献花,献花的孩子也是精心挑选的,一个是欧文的小儿子,一个是内政部长鲍勃·贾尔斯的孙女。
“谢谢——”基钦钠虽然终身未婚,但是对小孩子和蔼慈祥,他接受了两个孩子的献花之后,还拉着两个孩子亲密合影。
一大群摄影记者马上涌过来,用自己的镜头记录下这宝贵的一幕。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簇拥着基钦钠笑对镜头。
就在这时候,记者身后的人群里,突然有人打起一个白色的标语,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写着“殖民者滚出南部非洲”。
基钦钠脸上的笑容马上就凝固,镜头外的罗克脸色铁青。
没等罗克下命令,散布在人群中的特工和秘密警察马上一拥而上,把举着牌子的人摁倒在地。
正在正义宫门口等待基钦钠的阿德和菲利普也发现了这一幕。
阿德回头叫西德尼·米尔纳的同时,菲利普抬手把亨利叫过来,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真没想到,层层设防的同时,居然还有人能把这种标语带到正义宫门前,这是所有人的失职。
当然责任最大的还是亨利。
除了正对记者的这些官员之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合影完毕,基钦钠和阿德、菲利普走进正义宫,罗克抬手把费奇叫过来。
“把这些记者的照相机控制起来,所有的照片都要经过检查之后才能把相机还回去,不允许任何一张照片外泄。”罗克不关心举牌子的人,警察局和情报机构会给他应有的惩罚,罗克担心的是这一幕如果传出去,会给基钦钠和南部非洲联邦政府带来负面影响。
费奇刚刚领命而去,亨利就疾步过来。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俩人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都是问对方怎么回事。
“你是司法部长,你问我怎么回事?”罗克恶狠狠,亨利明摆着是在推卸责任。
“你是国防部长,所有情报机构都是国防部下属部门,我当然要问你。”亨利理直气壮,这个理由貌似也能说得过去。
“情报机构也不可能监控每一个人。”罗克真不是推卸责任,如果要监控每一个人,那么把布拉德的规模扩大十倍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