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蔓扒拉着崖边,忍不住小声问道“主人,这笨驴不会摔死了吧”
听雁也小声“那倒不会吧,他多皮糙肉厚啊,禁摔”
说着这话,听雁立刻偏头往身侧的玺衡看去,没话找话联络一下感情“玺师兄,要是摔下去了还能重考吗”
玺衡这会儿面无表情看着琨履往下摔。
听到听雁的话,也歪了头朝她看去,眉眼温良“自是可以的。”
听雁睁大了眼,好似十分好奇“哪怕失败十次不限次数吗”
玺衡心中冷嗤,十次都考不过,不如自裁,还来九虚宗作甚
但他脸上是宽和的神色“不限次数。”
听雁看了一眼天色,刚才夕阳西下,天空还美得很,这会儿天色暗了下来,空气里有些潮湿,凭她昆山巫族的一点点天赋,她判断一会儿要下雨了。
她不由再次看向玺衡,刚才她替他擦脸时分明看得清楚,这人早就气得牙齿都在发抖,脸色更是苍白泛青了。
她都担心这人会不会昏厥过去吐几口血什么的了。
听雁仰起脸,努力让自己脸上那种担忧明明白白出现在他眼底,道“师兄会一直在这陪着我们吗”
玺衡心里冷笑一声,等天黑了你们若是不过,不如直接跳下崖底喂鱼。
他轻轻扯起苍白的唇,嘴里却道“自然。”
听雁心里已经在思考自己一会儿几次过考核了,最好趁着这次机会攀上交情,把关系弄得熟稔一点。
得装傻了,三次吧,一会儿她就假装三次才掌握技术。
听雁做作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冲玺衡笑得不好意思“那一会儿我要是几次都没过,师兄不要笑话我。”
玺衡正要说话,脸上却一凉,竟是下雨了。
“哎呀,下雨了,师兄身体还没好不能淋雨,我给师兄打伞”
玺衡头顶及时出现了一把油纸伞。
低头看去,看到听雁努力伸着手撑伞挡在他头顶,她眉眼含笑,高高兴兴的。
真不知有什么可欢喜。
此时琨履已经爬了上来,他脑袋有些浑浑噩噩的,心想这修仙界果然阴险狡诈,区区一个御物飞行的考核就不能直来直去吗,非得设置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可恨的是竟然还有鸟他的眼刚刚都差点被啄瞎了
琨履盼着大君能给他作弊直接给他发准飞证。
结果他扭头乜了一眼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大君正和巫听雁你侬我侬你笑我笑旁若无人地撑着伞调情
在他们魔山,看对眼的男魔女魔就这样他们还会在伞下卿卿我我,以为别人看不到一样
琨履心情郁闷,偏还听到扒拉在崖边的花蔓不满道“什么驴,你考不出的话,不如让我先来吧。”
魔山出来的魔年轻气盛哪能这么被看轻,当下就操控剑重新再战。
由于心里攒着股气,再战十次后,琨履顺利飞到了对岸再飞回来。
真是令听雁感动,她偷瞄了一眼玺衡,看到了他嘴角抽搐了一瞬。
也是,摊上这么个小弟,该愁啊
“咳咳,咳咳”
玺衡身体还未大好,受不得风,雨水裹着的寒气扑面而来,即便灵穴被压制着,依然血气翻涌。
他抬起眼看向听雁,嘴角含笑,“该师妹了。”
听雁看着他仿佛随时晕倒的惨白脸庞,一时担心这人一会儿会吐血,决定一会儿还是努努力,一次过
操控灵力御剑,也不大难。
她将手里的伞递过去,“那师兄等着。”
玺衡心里极不愿去接她的东西,但不过停住一瞬,她已将伞塞到他手里。
她的手若即若离的,尾指扫过他的掌心。
玺衡僵了一下,下意识缩了手,眉头不可抑制皱了一瞬,快速扫了一眼听雁。
她已经单手拎着那把三千六百九十八斤的方天重剑稳稳飞出了试飞崖,她那个灵仆更是迫不及待紧随其后。
普普通通的白色衣裙在半空中轻快地留下一片残影,像是春日里的白蝴蝶。
玺衡皱眉,微微出神。
这巫听雁刚刚是什么意思
琨履本想趁机和大君说两句话,结果就看到大君直勾勾盯着巫听雁的背影,不由撇了一下嘴。
巫听雁看来是大君心里飞出来的鸟,稳稳站在大君心上了
夜幕沉沉,九虚舍馆灯火通明。
弟子们分别从学社、剑馆、试练塔等地回来,舍馆里很热闹。
从试飞崖拿到准飞证后,听雁终究是没等到玺衡吐血倒下她将他抱起的机会,近乎套得太频繁会惹人生疑,他又还要直日,所以她先到了舍馆这儿办入住。
管事长老打着哈欠把一张表递给她。
听雁一看,了解了舍馆情况,凑过去嘴甜地问道“长老,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