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浑身甲衣,骑在马背上大声地呼喊动员。
“左骑军的将士们!”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现在轮到咱们参战!”
“敌人就在前边,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给我打出气势来!”
一名名挺着长矛,抬着弩机的左骑军军士从纪宁的身旁跑步前进,扑向了交战的临时营地。
“快!”
“弩机给我架起来!”
“瞄准那边的江州军!”
战场的前方,一名名跑得气喘吁吁的弓弩兵们将弩机放在了地上,迅速地开始校准。
纪宁抵达的时候,一名负责喊话劝降的骑兵从前边打马折返了回来。
“纪将军!”
“这里边的江州军说要战便战,他们是不会投降的!”
骑兵骑在马背上,大声地向纪宁禀报。
纪宁扫了一眼远处的江州军营地。
只见栅栏壕沟后边人影绰绰,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远处喊杀声震天,清平府守备营的兵马正在从正面进攻牵制守军。
“他们不投降,那就给我打!”
纪宁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刀,高高地举起大喊道:“让清平府的人看一看咱们左骑军的战力!”
“是!”
片刻后,一排排弩机已经抵近对准了江州军的营地。
那些手持长矛、刀盾的左骑军军士都紧攥着手里的兵刃,目光盯着远处的营地,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纪宁骑在马背上,在原地转圈。
“吹号,进攻!”
纪宁看准备的差不多了,转头大喊了起来。
他身后的将旗下,十多名魁梧的左骑军军士齐齐地举起了号角。
“昂——”
“昂——”
雄浑绵长的号角声在战场上响起。
“放箭!”
“咻咻咻!”
“咻咻咻!”
一排排呼啸的弩箭携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正面的江州军营地攒射而去。
“嗡!”
手持长弓的弓手们也松开了弓弦,羽箭腾而起,在抵达了一个高点后,又簌簌地下落。
面对左骑军强弓劲弩的攒射,布置在营地栅栏壕沟后的江州军虽然举起了盾牌,蜷缩着身躯。
可密密麻麻的箭矢还是不断给他们造成了伤亡。
痛苦的哀嚎和惨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上!”
在强弓劲弩掩护的同时,两翼准备好的长矛兵和刀盾兵轰然压了上去。
冲在前边的那都是浑身披甲的老兵精锐。
在张云川的规定下,每一次冲锋陷阵在前边的几排人,装备都要配备最好的。
而且打完仗后,无论死活,无论胜负,那都是可以获得一笔额外的赏赐,以作为他们勇猛的奖赏。
当然了,要是能够杀敌立功,有斩获的话,那也会优先的擢拔。
所以每一次打仗将士们都想要成为打头阵的人,甚至为了几个名额,争得头破血流。
可这样的机会,往往都是被那些老兵精锐和战斗力强的将士占据了。.
他们这些人战斗经验丰富,又不缺乏血勇之气,是冲锋陷阵的先锋。
“嗖嗖嗖!”
“嗖嗖嗖!”
长矛兵和刀盾兵迅速地涌了上去,他们纵步冲锋,气势如虹。
营地内的江州军弓弩兵也开始了反击。
不断有冲锋的左骑军将士被箭矢掀翻。
可是周围冲锋的将士却是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反而是冲锋的速度更快了。
“给我压住他们的弓手!”
“覆盖性射击!”
纪宁这位统兵将领骑在马背上,一直在关注着战场的情况。
他看到江州军的弓手在反击后,迅速地调整战术,用他们的弓弩压制性射击。
只见一片片的箭矢朝着江州军营地攒射而去。
江州军的弓手遭遇到了灭顶之灾。
箭矢从天而降,他们躲闪不及,不断有人被钉死在地上。
余下的弓手吓得面色惨白,一哄而散。
失去了弓弩威胁的左骑军刀盾兵和长矛兵冲锋的速度更快。
他们矫健地越过了那些阻拦战马的壕沟,冲到了栅栏附近。
“铁钩子!”
只听得军官一声吼。
十多名膀大腰粗的左骑军军士迅速出列。
他们的手里拿着长长的铁钩。
铁钩的另一端则是连着绳索。
只见铁钩在他们的手里打着旋儿就飞了出去。
“哐!”
“哐!”
铁钩落在了江州军的兵营内,勾住了栅栏。
“快,砍断绳子!”
江州军的军士也发现了那勾住了栅栏的大铁钩,急得大喊。
十多名江州军军士拎着刀子就要冲上去斩断绳索。
“噗噗噗!”
“噗噗噗!”
“啊!”
可是他们刚冲出去十多步,密集的箭矢就将他们给射成了血葫芦,七倒八歪地瘫软倒地了。
“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