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每次刚刚起身一点又会无奈地滑落,他似乎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汗水滴在肮脏的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顾芒心道,真没用,等回了主世界,一定要好好嘲笑这个家伙。
在阮秋第九次要滑下去时,顾芒把阮秋托住了。
阮秋的身体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被汗水浸地滑溜溜的,更像只扑腾的鱼,顾芒感觉手感不错,微微用力,一手托住阮秋膝窝,一手揽住阮秋的腰,把人抱了起来。
那双死气沉沉的丹凤眼登时凝固住,瞪得很大,这使其反而带上了半丝生气,半边脸颊跟着靠在顾芒胸膛外丝绸般的贵族服装上,好闻的玫瑰味道传来,于是这条鱼瞬间僵硬住,变成了一只风干的小鱼干。
顾芒不耐烦道:“快走啊。”
几个石化了的侍卫才忙跟上去。
等到顾芒抱着阮秋快走到奴隶基地门口了,一个身着黑色军装的雄虫从车上下来,他也被同样的前呼后拥,只是派头和气场都不如顾芒。
以撒站在车前,含笑招手道:“哟,大皇子,好久不见,这次也来捡雌奴玩吗?”
顾芒知道这个人,以撒是梦境小世界的一个反派,在原剧情中,这次前往奴隶市场会遇到阮秋,然后羞辱了阮秋,顾芒有些不爽,上下扫视了以撒几眼,看地以撒心里发毛。
顾芒确实不爽,毕竟在主世界自己都打不过阮秋,在梦境小世界,就凭眼前这只看起来就孬里孬气的细狗雄虫,也配羞辱阮秋?
顾芒懒得理他,怀里的人似乎有些高烧,他径直往前走着准备登上星舰。
以撒顿时表情有些难看,在看到顾芒那艘明显比他大了三四倍的军舰时更是一肚子说不出的闷火,挡住顾芒去路道:“大皇子真是雅兴,平日里你挑雌奴不是都在清苑挑吗?怎么?这次难道在奴隶市场捡到宝了?”
以撒这才低下他高贵的雄虫脑袋低头看去,他本以为顾芒挑了个低端的垃圾货色,正想挖苦一番,错不及防注意到雌奴脊背上那只黑色的,断裂的虫翅。
他眼里迸射兴奋的光:“这只雌奴,”以撒想要凑近又被顾芒躲开,他叫道,“感谢虫神,真是只漂亮的雌奴,我从来不知道断裂的虫翅可以这样美!”
顾芒估摸着这个以撒多少有些心理变态的,面无表情道:“噢,所以你应该感谢本皇子能让你看到它,你可以让开了,我要回家了。”
以撒面色微变,他这几日正无聊,被这只雌奴搔到痒处,道:“大皇子,据我所知你应该有很多的雌奴了,听说连皇城地下室都险些放不下,这只对你来说不过也就大海里的一滴水,不如让给我......”
帝国人都知道顾芒这位皇子和财阀以撒家的小儿子不对头,也均知道虫皇想缓和这两位关系已久,不过是个雌奴,若能唤回一点关系,简直太值了。
对啊,不过是个雌奴罢了,就算断翅,又有什么特别的。
阮秋没了视觉,听力更加敏锐,他清晰地把这番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包括他耳侧透过胸膛听到的,顾芒平静的心跳。
这样的平静,就算自己死在这位尊贵的皇子面前,他应该也不会有多么触动吧。
“你说的没错,对我来说确实是海里的一滴水,但对于你,就算是粪坑里的一滴,我也不会给,”
以撒的脸色很难看。
“想都别想,”顾芒开口了,
“再说最后一遍,滚开。”
阮秋灰暗的瞳孔微微一缩。
以撒脸色彻底黑了:“大皇子没必要这样咄咄逼人吧。”
顾芒道:“你再重复一下你这句话的前三个字。”
以撒懵了,迟疑道:“大...皇子......?”
“对咯,”顾芒抬起一只手擦了擦胸前象征着皇室的绿宝石,模样是气死人的骄矜贵气。
他对视上以撒的眼睛,后者已经被气得眼冒金星,顾芒疑惑道:“所以这位贱民,你怎么还不滚?”
以撒手里的银环差点被捏个粉碎,他恨恨地咬牙,心想回家就砍掉那群蠢货雌奴的翅膀,转身离开了。
顾芒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直观的阶级碾压,爽地不行,感觉抱着阮秋的胳膊都更有劲了呢。
顾芒心道:这个身份挑地不错。
系统:......
他紧了紧手臂,这次却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触感,顾芒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小臂被阮秋握住了。
这力度不是很大,带着小心翼翼,像轻轻捏住一根草。
似乎感受到顾芒的注视,阮秋一惊,又被烫到似的,连忙把手放了下去。
顾芒看着阮秋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就来气。
不该是这样的,阮秋怎么能是这样的呢?
那阮秋又该是什么样?
不知道,反正不能这样可怜巴巴的,也不能这样怯生生的,应该带的是那种讨厌的拽样,虽然顾芒不喜欢,但那个样子才配得上阮秋。
顾芒想了半天,故意沉下声音,硬巴巴地道:“你,把手放回去。”
阮秋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了顾芒的意思,他茫然地抬起手腕,然后轻轻抚上了顾芒的手臂,因为视力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