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 只要不让皇子殿下察觉这是地狱就……(2 / 3)

话了?

阮秋只是低头把打发器捡起来,来到水池边冲洗,平静地说:“不可能。”

洛拉闻言怒了,可以质疑他的人格,不可以质疑他的八卦能力!

“真的,门口的雌侍都在传呢,说是尤瑞去找雄皇了,请求和皇子殿下赐婚,雄皇一开始没答应的,后来不知怎么就——害,其实你消息闭塞也正常,毕竟他们都嫉妒你肯定不和你说,但是——”

“我说了,不可能!”

洛拉从没听过阮秋用这种语气说话,登时吓了一跳。

阮秋手心紧紧握着打发器手柄,他声音很哑:“他说过他不结婚的。”

阮秋宛如机器运作一般,打发奶油,倒入磨具,再然后混合,放入冰箱。

洛拉只觉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心慌个不行,悄悄溜了。

布丁成型时间是三个小时,阮秋就靠在冰箱上什么也没做,光等了三个小时。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昨天刚刚说过的,皇子殿下刚说过的,不结婚的。

他强行把心脏镇静下来,布丁装进盒子里,踉跄着走出厨房时被门槛绊倒,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阮秋自从刚失明时的适应期过后,已经很久没有摔倒过了。

他无助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起来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天已经黑了吧?黑了吗?黑了。

他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寝宫外面好像有什么大阵仗传过来了,霎时阮秋险些以为自己的瞎眼都看得到东西,惊喜地想要出门迎接顾芒,寝宫大门却“咔哒”一声,有人进来了。

脚步声不快不慢带着骄矜般的傲慢,不是顾芒。

阮秋顿住了。

尤瑞问:“皇子殿下在家吗?”

一旁雌侍低头道:“皇子殿下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

尤瑞皱起秀美的眉毛,本想离开,瞥到一边僵硬的阮秋,忽地笑了,挥手让一众侍卫退下,抱臂,开屏孔雀般向阮秋走来。

一楼大厅的灯关着,天已经黑了,尤瑞打开了大厅的灯,从黑暗一下子到明晃晃的,阮秋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尤瑞看着阮秋瞎眼的样子,愉悦地放声笑了:“哦?还没滚呢?”

他轻蔑地看着阮秋手里可怜巴巴的布丁,拉长声调道:“也是,留个佣人在家也不错,好多事都用不着亲手做了,但是啊,我看你真的很不顺眼,”

尤瑞笑眯眯道:“不如这样,你跪下来朝我学三声狗叫,我成为皇子殿下的雌君后就把寝宫所有的厕所留给你,让你留下来扫个痛快,怎么样?”

阮秋把怀里的盒子紧紧抱在怀里,梦魇般喃喃:“他说过不会结婚...”

皇子殿下怎么会骗他呢?

尤瑞的面容因为过于爽快,而变得有些扭曲起来,他失笑道:“他说过?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就是懒得搭理你,随便拿一句话搪塞你罢了!”

“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皇子殿下犯得着和一只奴隶所爬出来的肮脏玩意说什么有营养的话?搭理你都算是给你眼色了!”

阮秋的脸一点点发白。

“不是的...”

可是,不是这样的,皇子殿下说过他不脏的,会抱着他,会保护他,安慰他,擦去他掉下的眼泪,他会,会给自己戴小铃铛。

“还以为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东西,原来是灰奴市场流出来的货色,生殖腔都被玩烂了吧?你到底有什么脸面还活在现在的,自己活的肮脏恶心不够,还想玷污皇子殿下?”

没有,他没有,他以前虽然在灰奴市场,但没有真正被人用过,他的断翅就是为了保护他的身体而断的。

尤瑞走上前,一把把阮秋手里的布丁盒子抢过来,“啪叽”一声摔在地上,随后一脚重重踩上去。

碎了,白的黄的混合在一起,肮脏而糜烂,一如他令人作呕的前半生。

阮秋的呼吸逐渐困难起来。

尤瑞发泄完了,和一边瑟瑟发抖的雌侍敲定好了顾芒回来的时间,扬长而去。

阮秋静默在原地。

他紧张时就会咬手指,这次也不例外。

他焦躁而慌忙地咬着指尖,直把那里的皮肉咬的溃烂,指甲出现裂纹,血顺着指尖向下流,滴在了地板上。

阮秋慌忙蹲下,用袖子的布料擦拭。

他确实太脏了。

“怎么办呢......”阮秋听到自己恍惚的声音。

他慢慢把碎了一地的布丁收拾好,抱在怀里,抬步子朝寝宫别墅的楼上走去,一直来到四层的天台,打开窗户。

风很大,带着一丝凉意,阮秋一脚踩在窗台。

他一跃而下。

然后长长的黑色的翅翼伸展,重重一扑,夹杂着凛冽的寒风,以一种快到惊人的速度向远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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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瑞刚刚乘坐星舰从顾芒的寝宫回来,他的房间在顶楼,回来后一身轻松,坐在贵妃椅上欣赏自己和顾芒的婚约锲书。

突然“刺啦——”一声,卧室的落地窗被什么黑色的东西猛地撞开。

“啊——”他喉咙一个音节都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