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主 传来一阵断一阵续的,沙哑婉转的……(2 / 3)

不许上楼打扰本皇子的良宵。”

几个雌侍连忙领命,不少纯情的雌侍红了耳根:“皇子殿下放心,定不会打扰您的雅兴!”

阮秋本一直挺着小鼻尖往顾芒怀里深处拱,耳尖地听到这话,如遭雷劈。

什么,什么雅兴什么良宵?皇子殿下,难道要...使用他吗?

阮秋本就红润的脸霎时红了个透彻,连耳朵尖都冒着粉,小腹若有所感地升起阵热流...难道皇子殿下是想在他受罚死去前用他下贱的身子逍遥一番?

他心甘情愿!

想到可以怀揣着皇子殿下的液体死去,阮秋脸上开始泛起病态的红晕,握住顾芒的衣襟更紧了。

虽,虽然他以前在灰奴所没被人真正碰过,但,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啦...如果可以今晚由自己主导...

阮秋咬着指尖浮想联翩时,没发觉已经到了卧室了,顾芒说完了一通,把阮秋放在床上,问:“...注意事项就是这些,懂了吗?”

“我懂得可多了!”阮秋反射性即答道。

顾芒:?

这孩子是不是刚才吓傻了?

“算了,”顾芒说,“我先去拿些干净纱布回来,等会再说。”

阮秋茫然地坐在原地,眼睁睁感受到顾芒的气息逐渐远去,又骤然感受到自己竟然胆大到坐在皇子殿下的床上。

他激灵了一下,反射性跳了下来。

顾芒不在。

阮秋心上陡然拢起乌云,前所未有的焦躁和失落以及自卑自责充斥了内心,比伤口更剧烈的痛楚让他想干呕出来。

做错了,自己怎么能连皇子殿下刚才说了什么都没听见。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阮秋徒劳地滑落在地板上,隐没的翅翼又隐隐探出一角,无意识地划在身体表面,苍白的皮肤有如绽开的曼陀罗花,血丝缠绕在身体。

他绝望地坐在地板上,竟带起些病态的期望来,前些日子时候,他有次故意伤害自己时被皇子殿下察觉,皇子殿下那样温柔地给他处理了伤口。

他已是该被责罚的将死之人。

即便这样,皇子殿下也还会给他处理伤口吗?

“哐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顾芒看到阮秋的伤口,脸一下子黑了,他把纱布和药膏重重放在一边,走向阮秋。

他真是太惯着他了,刚才深夜直取尤瑞首级没受一点伤,结果现在搁这玩自残?

这不是一次两次了!

阮秋感受到顾芒的怒火,心脏一下子安稳下来,刚才因为顾芒离开而抽跳不已的太阳穴也立刻恢复了正常。

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像鱼找回了自己的水。

他果然不能离开顾芒了,一步也离不开。

顾芒看着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无辜望着自己的阮秋,情绪被人打了一剂软拳,一时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顾芒问:“伤在哪了?”

阮秋一怔,不知道为什么顾芒问这个问题。

“脚腕...还有胳膊。”阮秋轻轻道。

顾芒点点头,走到卧室的桌子上又环顾一下,拿起铁片,又问:“左胳膊还是右胳膊,左脚腕还是右脚腕?”

阮秋更不明所以:“左胳膊,左脚腕...”

他心里陡然发沉,突然嗅觉灵敏地捕捉到血腥气,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跌跌撞撞朝顾芒跑去:“皇,皇子殿下!”

顾芒刚划伤自己的脚腕,还没来得及划在胳膊,铁刃就被阮秋一把夺了过去。

力度之大,让顾芒止不住愣神。

“您,您这是在...干嘛啊?”

阮秋的声音一下子染上哭腔,细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颤抖地跪在地上,捧起顾芒的脚腕。

顾芒下手挺狠,把脚腕重重划出很大一个口子,深可见骨,血像划破个血袋子似的涓涓往外流,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毕竟以前在主世界受的随便什么伤都比这个严重多了。

忽地感觉脚腕痒痒的,顾芒低头一看,底下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正埋在他脚腕伤口处,探着猩红的舌尖舔舐他的血,那血流地很凶,却在阮秋一下一下的舔舐下一滴也没掉。

当真和猫儿舔食一样一样的。

眼看那血快止住了,阮秋的舌头感受到伤口深度,更是心疼不已,肩膀耸动着抽噎,竟是马上又快哭了。

顾芒果断地抬起脚腕。

“不许哭。”

只说了三个字,阮秋的泪霎时就止住了,甚至都没溢出眼眶,因此纱布也没有湿。

“不哭,不哭...”

只是您别受伤啊。

他全身止不住地抖,捧着什么易碎瓷器似的捧着顾芒的左脚,抬起头。

顾芒看着他朱红的唇,沾着丝丝缕缕的血,像只被打断了进食的小兽,不禁莞尔,心想这样的阮秋,如果长了耳朵和尾巴,也一定是软的。

“铁片给我。”

阮秋喉咙呜咽出一声,即便再不情愿,也不敢违抗顾芒的命令,瑟缩地把铁片还给顾芒。

“为什么自残。”

阮秋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颤啊颤,他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