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觉得光溜溜的肩一暖,顾芒直接把外套披上去裹紧。
“别冻到了。”顾芒语重心长地说。
阮秋:...
“今天换药了吗?”
阮秋摇摇头,摸索着拿来纱布和药膏递给顾芒。
顾芒一边拆开新的纱布一边说:“每天都要记得换药,嫌麻烦也不行。”
阮秋全身被刚才顾芒的外套裹得严严实实,脸蛋本就被水汽熏地发红,此时整个人被顾芒味道包围,更是骨头酥软,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又轻声道:“殿下,我不会。”
不会自己换,只能您给我换。
顾芒摸了摸下巴,认真帮忙想办法,道:“你可以找跟你同营寨的战友给你换,很简单的。”
帮助培养建立同窗友情也是个好方法!
阮秋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心里悄悄给自己壮了壮胆,攀上顾芒的脖子,极小声地道:“殿下,我快到第一次发|情期了...”
他的发|情期很迟,也多亏了很迟,之前被人折辱时没有发|情期困扰,不然他根本不知道脏掉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脸面陪在顾芒身边。
顾芒很显然愣了一下,他没听清:“什么?”
什么发钱期,在跟他要工资吗?
阮秋见顾芒没有推开他,抿着唇轻咽了一声,营寨的光有些暗衬的他的脸明一面暗一面。
平常人第一眼看到阮秋是不会太关注他的样貌的,他的身世,残疾,出身等等任何什么都比之更引人讨论。
只有顾芒能看清那张漂亮精致到简直让人羞于直视的脸。
顾芒失神地想,还好自己长的也不赖,不然连看都不敢看,这可怎么整。
阮秋不知哪来的胆子,膝窝抵在床面上,顾芒又没有防备,就这样被他带着仰面躺在床上。
阮秋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跨坐在他腰上,两腿微微收紧。
等,等一下...不太对劲吧?
顾芒脑子有点懵,这是个什么姿势??发钱要这么发?
阮秋的胳膊撑在顾芒胸前,垂下头,几缕过长的发丝落在顾芒脸上。
搁在平时,他是万万想不到自己有这样大的胆子的,可能因为离得太近,摄取顾芒的信息素味道太浓,顾芒没有撒谎,算算日子,记得自己是在秋天出生的,临近他的第一次潮热了,发情期快来了。
夜色也太浓,他有些情不自禁了。
浓度过载的信息素把他的大脑都变成心形的形状,瞳孔涣散,整个人快化掉,猩红的舌尖舔着唇角,一副即将进食的模样,纯情中带着不自觉的诱人,看地顾芒心里阵阵地乱跳。
顾芒不明白,主世界明明比这更近的距离都有过,就算迫于boss密室任务被迫和阮秋睡一张床了也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
噗通,噗通。
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或许是这个梦境世界的阮秋太漂亮了,小小的,还嫩生生的,性格也跟主世界不太一样,讨喜多了,还这样好看,女孩儿似的样子,又贴的紧,让自己就...产生对女生的那种想法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可不行!
阮秋弓着腰,喉咙绷紧,刚想进一步的时候,营寨外传来阵敲钟打鼓声。
宵禁到,要熄灯了。
非常有组织有纪律性的顾芒“啪嗒一声”关掉灯,握着阮秋的腰把人放下了,搁下俩字“睡觉”,就闭眼了。
阮秋被这通变化搞得错不及防,委屈直咬唇。
等了好半晌,轻声道:“殿下?”
回应他的是有节奏的呼吸声。
怎么真睡着了...
阮秋委屈地咬了咬手指,翻身轻轻覆上去。
他没告诉顾芒,他很记仇的,他还记得顾芒说可以给所有军雌做抚慰指导,记得刚才顾芒一闭眼就撂下他不管。
阮秋一手捧着顾芒的脸,本是双目失明,却准确无误地找到顾芒的下唇,惩罚似的咬上去,磨出一个小小的牙印。
在无尽的数不清的夜里,他太熟练这样做了。
他是个坏孩子,殿下知道了会怪自己吗?
“雄主...”他叹息般地轻叹出声,舔舐着顾芒线条分明的下巴,舔舐过顾芒的阖着的眼皮,舔舐在顾芒金色的发尾。
他舔地那样专注,像夜间觅食的小兽,把所有的地方都舔成湿黏黏的。
末了痴痴地躺在顾芒对面,徒劳地睁着眼睛,对着那一片虚无的黑,轻轻地:“雄主。”
是只敢深夜无人才敢悄悄说出的妄想。
尾音呢喃在深不见底的夜色中,连带着失焦的眼里清晰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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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芒起床时已经没看到阮秋了,军营里军雌训练时间很早。
起床时感觉头发有点怪怪的,顾芒去冲了个澡,也没有细想,只当昨晚太热了睡觉出汗了。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按照原剧情,明天就是荒星第一次兽潮出现的时间了。
“什么?你明天要跟随战场??!”
顾芒吊儿郎当地窝在软沙发里,漫不经心地点头。
副将弥尔扯开嘴角笑了笑:“皇子殿下,恕我直言,你未免太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