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诱|惑 舞纱,红酒,腺体,发情期,信……(2 / 7)

发,随即更是不安,这短短一会儿的空,阮秋的头发竟然已经被汗湿透了。

“阮秋,”顾芒也顾不得避嫌了,焦急地低声唤着,生怕自己养了这么些时日的小孩出什么事,“阮秋?”

顾芒怎么叫,怀里的人就是没反应,他心一横,一手捧着阮秋的脸抬起来,怀里的人轻咽一声,像是不想被看到这样狼狈的样子,却无力地由着那只手,整张脸都袒露在顾芒的目光下。

长而卷曲的睫毛上全都是湿湿的汗,像哭了,额角的汗也沁水往下流,整个人像被从水里捞出来,鼻尖都躺着细密的汗珠,他微微张着唇,无声地像汲取氧气的鱼,贪婪地呼吸着顾芒的味道,瞳孔涣散,一副快要被融化掉的样子。

顾芒捧着这样一张脸,喉结发紧,生怕自己手指一动就把他碰坏了...

“雄主...”极致低泣的哑音,阮秋喉结不住滚动,舔蜂蜜似的舔顾芒的汗,是不是把自己脸上的汗也蹭到顾芒脸上,贪婪地呼吸着顾芒呼出的空气。

他终于唤出了只在深夜,只在无人时的可望不可即的低鸣。

声音到极致夹杂了哽咽似的低泣,“雄主,标记...标记...”

“求您...标记我吧。”

顾芒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

他已经没空去在意称谓的变化,主世界向来所向披靡,无往不利的顾大搜查官,在此时也像个手足无措的,刚刚青春期懵懂的少年。

顾芒忽地想起好像有一次也是这样,阮秋祈求自己标记他,可那时候的阮秋也像现在一样吗?

那时的阮秋,浑身怕地发抖,眼里的绝望让他不忍,像是为了博取自己的怜悯而做出的那种举动,而现在的,现在的阮秋...

似乎和那时已经天差地别了。

没有多余的空给他再思考,怀里的热度还在不断攀上,阮秋浑身是汗,几乎脱水,像一只本来饱满又慢慢漏气的气球,可怜的样子看地让顾芒觉得自己不能不管他。

像,像上次那样,在后脊那里咬一口就可以了吧?

顾芒想着,把往他身上乱蹭的阮秋抱紧怀里固定,颈后的虫腺已经溢成深红,不同于上次见到的粉色,全身的虫纹也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烫发亮,刚才的红酒液不知道有多少蹭到了身上,衣服湿了一般。

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顾芒出神地看着那块不大不小的深红的腺体,忽然感觉有点像主世界的草莓味棒棒糖,它是甜的吗?

他想着,就这样舔了一口。

果然是甜的,和阮秋的信息素味道一样甜。

顾芒失神地想着,却感受到肩膀一痛,低头一瞧,阮秋眼睛湿润成亮晶晶的样子,在咬着他的肩膀发抖,嘴里呜呜地泄出些声音。

“不许哭...”顾芒低声警告,牙尖又磨过草莓味棒棒糖,思考在哪里下口。

阮秋浑身激灵着,明显颤抖幅度更大了,眼泪将落未落,无比可怜的样子。

顾芒嘴巴从阮秋后颈离开,比起那个,阮秋的眼睛更重要,他严肃道:“不许哭,再哭就不咬了。”

“不哭......”阮秋勉强松开咬在顾芒肩膀的牙,涎水控制不住地沿着嘴角往下流,红彤彤的脸颊无力地靠在顾芒肩头,眼尾早已晕染是一大片红,他哽咽着喃喃,“不哭,不哭了......”

顾芒点点头,低头一口咬在阮秋的虫腺,不知是不是错觉,嘴里的甜味更浓了。

阮秋微微张着唇,瞳孔涣散地不行,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身后虫翼上的金铃铛因为颤抖而不停地叮铃响。

眼泪根本兜不住,大颗大颗溢出来往下落。

顾芒把没骨头似的人托住,拿出纸巾擦去阮秋的眼泪,等到阮秋缓过来了,才拿起药膏重新换了遍药。

阮秋从始至终一直在抖,铃铛就跟着一直在响。

顾芒也回过神来,脸发烫,他摁住阮秋断翅上的铃铛,小声:“别让它响了。”

外面要是有人听到了,多不好。

阮秋声音带着慵懒般的哑,低低的,柔柔的:“...不好听吗?这是殿下送我的呀。”

“况且,”阮秋趴在顾芒耳边,“以后您标记我的时候它就响,它多听话,您不该夸夸它吗?”

他扬起妖精似的脸蛋,未退的红晕还残留着,水渍还没干涸。

很可爱。

顾芒脑子也打了结,就这样低头和阮秋对视。

不知谁先主动,两颗脑凑地越来越近,阮秋微微偏头,想要吻自己的神祇,就在最后只剩下一点点的距离时,猛地被顾芒的手捂住了。

阮秋被捂住嘴巴,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心脏像落了水,他几乎就想不顾地一切地喊出来——

您已经被我偷偷吻过很多次了,很多很多遍次了,我无数次把您在无人的夜晚中吻地嘴巴都肿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意这一次?

可他不敢。

或许是那双失神又失焦的眸子太难过,太伤心,顾芒缓缓放下手,麻痹的酒精后知后觉地起了作用,他微醺地偏头吻住那张水红的唇。

像想象中一样的甜,一样的软,带着比红酒更醉人的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