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子,麦子将空间里的树枝竹竿还有棉被通通拿了出来。
把剩下的菽豆和栗米塞进了空间,还有两袋菽豆放不下,只能放在板车上。
两人又去了铁匠铺,弄了口现成的铜锅。
锅体两边挂着耳朵,表面依旧是粗糙弯曲的,大小也就一个半瓦罐这么大。比大铜锅便宜五吊钱,反正两人拿个大的不好赶路。
麦子看着这铜锅,想着这鸡肉今天终于能吃了,得再去买点肉。
小草跟麦子一起商议了一下,决定用她们剩下的钱,用来买肉和盐,再把针线那些用的东西一齐买了。
买完粮小草手上的钱只剩下了600文,刚刚这铁匠说这银子的成色好又多给找了10文,麦子这才知道这个银子还分成色。
小草更不知道了,毕竟她手上摸过的钱也就几个铜板。
两人从铁匠这里问到盐商的位置,两人又匆匆赶去盐铺。
这盐商卖的盐被称为淮盐,说是金朝最好的盐,这盐商专门从外地运回来的。
听这个盐商老板正在外面跟一个老头子交谈,那老头子身穿锦布,脚上踏着干净的棉鞋,花白的头发更是梳的光滑,脸上的皱纹虽多,但人却是精神舒坦,劲柏如松。
麦子看了一下,就没有再关注了。看着盐商手上专门用罐子装的淮盐,虽然是淡黄色的,但很细没有杂质,反正她是买不起。
又将目光投向了盐砖,挑了杂质最少的,颜色也没那么黑黄的几块出来。
这伙计就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仰着头不耐烦道:“一人只能买一块,选快点!”
麦子最终选了两块出来,这大金朝一向管制盐的买卖。
两人又去布店买了几匹油布,等回去给板车安上去,既能遮挡别人的眼目,晚上也能防虫。
县城里只有一家抓药的药铺,只有往南走,去阳城才有医馆,这县城是阳城属下最穷的蓟县,配置的官道驿站都是穷苦破落。
小草跟麦子又去了药铺,各抓了止血治发热的药。
两人还剩了700来文,刚刚的草药就约莫花了五十多吊钱,两块盐砖二十吊。
俩人来到屠户院里,屋子里挂着两扇猪肉,又腥又骚,还挂着三只刮了皮的羊子,血水滋溜溜的往下滴。
院墙边还围着几只鸡,捉着地上的血水吃。
那屠户身矮膀圆,短打上全是暗黑的血迹,正在处理手上的一只兔仔。
林小草抓着麦子看着一堆肉咽了咽口水,麦子一心看着兔子,想着前世的仔姜兔丁,冷锅兔,红烧兔……又嫩又滑的兔肉!
连着吃了将近一个月的水煮豆子,嘴里真的是发苦发涩。
“要什么肉?猪肉45文,羊肉80文,鸡肉50文。”屠户见有人进来了,闷声问道。
麦子听了这价格,还在预估之中,赶忙指着那块大的猪肉说:“要这扇猪肉。”
屠户高兴的上前看了一下,拿出一块扁平的木陀,估了一下价:“算你们600文!”
这天气越热,肉越容易臭。
“这羊皮我们想要,得多钱?”麦子看这羊毛挺厚,冬天能做个羊毛毯子。
屠户将这三匹羊毛称了一称,说:“看你们买了这么多肉,我拿去卖给铺子也得45文,你们拿40文就行!”
大概是高兴,他大方的抹掉了五文。
现在是热夏,铺子的价压的也低,干脆就卖给了这俩小兄弟。
麦子又问了问那只兔子卖多少钱?没想到要100来文,买完肉,她俩身上都只有几十文钱了。
屠夫说,这兔子肉嫩,平时都是官衙太太们买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