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麦子跟池家离得近,都没有反抗,于是被分到了同一块空地看守。
城里的达官贵人都被抓了起来,其中就包括陈宝丫一行,这群土匪士兵开始在城主府庆祝享乐,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这些富家贵女们。
一群将领围坐在中间宴庭中,杯觥交错,一排排桌子上摆着好肉好酒,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堆在最中间,码出了一堆金山。
羊肉的油香,配上炙酒,整个宴席肉山脯林。
与此同时,远处被看守的难民确是鸦雀无声,一群人瑟瑟抖抖躲在一起。
看着看守他们的兵卒大快朵颐,撕着羊腿肉,配着葱苗,即使香得众人饥饿难耐,也没人敢上前讨要,未知的恐惧架在了众人的脖子上消磨……
宴席场上年轻女孩们一阵哭丧吵闹,一但有人稍微出格反抗,迎来的就是拳打脚踢……
等轮到陈宝丫,那旁边的老妇就赶忙站出来跪在地上,声切悲烈:“大人,我家小姐是京城谢家的嫡女!若是大人能保小姐平安无事……谢家必有重谢!”
为首的胡面大汉稍微抬起了头,仔细的盯了盯陈宝丫:“谢家?”
陈宝丫见这首领迟疑,不由窃喜,等她回到谢家,定让这狗贼人头落地!
那大汉挑了挑眉头,锐利的视线穿过老妇,对旁边的兵甲陈保猖笑道,“你说我们叛了金朝,这金朝的后腿子能为了这丫头重谢?”
那陈保也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摇了摇头。
那老妇人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瘫软到地上,颤颤巍巍道,这是遇上了活阎王啊!
陈宝丫看着那满脸狰笑的叛军头子,心底猛猛一抽,他们是什么意思!她可是谢氏嫡女!
宝丫一把挣过旁边女人的手,将摆满了酒肉的案桌掀翻,嘶狂的喊了出来:“我爹是谢蕴,你们敢抓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是谢蕴……”
宝丫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刀抹了脖子,鲜血从口腔里面噗的喷了出来……同样,旁边的老妇也被一棍敲倒再地上,头颅的血流了满地。
……
立马就有两个小兵上前,把两人抬走,地上的血迹也一遍清洗干净。
小草轻呼了一声,陈宝丫就这么没了,本来是泼天的富贵,在这乱世性命一文不值。
麦子瞧着他们用最珍贵的水拿去清洗血迹,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宴会上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模样,贵女们要么在上面跳舞,要么就是俯身在某个官兵侧位。
期间又有几个贵女不堪受辱,撞剑而死,都是宴会中的小插曲。
麦子和小草揣测不安的在人群中间埋着头,跟他们在一起的是池家兄妹,还有一个衣着稍微干净一点的女娃,看着也就比麦子小一些。
这女孩的脸上全是麻木,神情悲伤,应该是刚失去了亲人。
“哥,怎么办!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们?”池瑶看着守着他们的那个小兵过去添肉,赶忙小声问着他们。
柳二娘听到池瑶的声音,满脸害怕,小心的四处瞥了一瞥,瞧着周围没有人发现他们,严厉的盯了盯池瑶,“别说话!”
见两位哥哥都轻轻摇了摇头,池瑶也紧张的闭了闭嘴,心里的鼓一直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