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伙不明身份之军马,在首战吃亏之后,却也并没有及时撤走。
而是十分狡猾地,一直跟在赵吉所部后面。
时不时的,就会在中途偷袭一番。
而当赵吉等人,发动那些坦克战车前去追击之时,那支军马的领头将领,当即就会下令撤退,根本不与赵吉所带领的这支军马硬碰硬。
如此一来,当真把赵吉这支队伍弄得,心中又气又急。
可却也拿对方毫无办法。
毕竟对方军马,也不是当真想与赵吉所部正面决战,仅仅只是想将赵吉队伍当中的那些坦克战车,伺机劫走而已。
可是在整个过程当中,却因为那些坦克战车重量甚大,且那些人又不懂得如何操作坦克战车等缘故,进而使得此番想法,竟未有一次成功实施的。
赵吉眼看着距离大谷城越来越近,心中开心之际,便当先向着大谷城那处发去了一封信件。
询问对方的战况如何?
可几天之后,他这里收到的消息却是,宋江等和谈队伍即将被斩首。
而种师中那处,在当下却也想不出一个营救办法来。
赵吉看完此信之后,虽然心中也挺急的。
可无论再怎么急,带着十数万大军驾着数十辆坦克战车的队伍,却也不可能在一两日之内赶将过去,助种师中等人一臂之力,将那大谷城拿下来。
……
今日,便是大谷城守军处斩宋江一行人等的日子。
当下,距离那处斩时辰,已然没有多久的时间了。
大谷城内,牢房当中。
彭玘、宣赞、郝思文、黄信、花荣、龚旺、宋江的面目上,皆有忧虑之色。
当下,却也不知宋江本人在想着什么。
连连叹息之后,便将自己的身子,用力地靠在了身后的冰凉石壁上。
而花荣见闻此情景顿时,便十分贴心的安慰了一句:
“公明哥哥,莫要如此。”
“咱们的种大帅,也是一个极为有情有义的人。”
“但凡他那处得知咱们兄弟几人,马上就要处斩的消息,必定会引兵来救的。”
宋江缓缓睁开眼睛,当看向满脸安慰之色的花荣之时,不禁也颇为苦涩的笑了笑:
“如此这般,我又怎会不知?”
“可是在此之前,咱们大军强攻这大谷城池的情景,花荣将军你也不是没见过。”
“这大谷城的坚固程度,即便比之咱们的东京城,却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即是如此,又岂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除非……”
“除非咱们大宋朝的那些坦克战车,能够尽早赶将过来,继而随同种大帅一起强攻大谷城。”
“如若不然的话……”
“咱们兄弟今日,怕是就必死无疑了。”
“今日之所以会说这些,却还当真不是哥哥我贪生怕死。”
“着实是因为,愧对家中老父呀。”
“曾几何时,哥哥我在那水泊梁山之上,聚拢麾下兄弟占山为王之时。”
“那家中老父便一直担惊受怕的。”
“总在心心念念地想着,让为兄莫要这般。”
“他日一旦有机会,还应入朝做官才是。”
“可当下呢?”
“虽然为兄,自从当了先锋将军之后,也让家中甚为光彩。”
“可是一直以来,却也因四处征战之缘故,未得回乡一次。”
“哎……”
“更别提尽那孝顺之心了。”
“当下,眼看着命不久矣,心中的感慨又怎能不多?”
花荣看着宋江的那般神情,不由得心中也很是不好受。
可生性不肯轻易低头的他,这时候,却当真难说出半点儿丧气的话来:
“哥哥,莫要忧虑。”
“大不了到时候,咱们兄弟临近斩首之际,便一起闹将起来!”
“挣脱绳索,护佑着哥哥杀将出去也就是了!”
“如此这般,却也能博得一线生机。”
“总好比任由他人,将我等这大好头颅砍了去来的强!”
宋江连连张了好几次嘴,可嘴里,却也并未说出一句话来。
只是双眼无神地望着远处,轻轻点了点头。
却也不知他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牢房门口那处,竟响起了铁索碰撞的声音。
听闻那般声响,宋江方才从无边的沉思当中,回过神儿来。
而当他急忙看向牢狱门口的时候,但见此时从那处,竟快步行来十数个盔甲穿戴整齐的兵士。
看那样子,应该就是前来此处,带宋江等人去菜市口行刑的。
与宋江这处的安稳踏实不同的是,花荣等人那里却皆攥紧了拳头。
看那样子,就好似但凡宋江一声令下,他们便会纷纷暴起冲杀出去一样。
可是当下,宋江那处却迟迟没有给出任何指令来。
所以花荣等人,便只能全神贯注地瞅着那些带甲兵士所来的方向。
无论哪一个,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宋江脸色阴沉地沉吟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