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芳草脸上满是幸灾乐祸,兰泽在一旁看着,宠溺地摇了摇头。
若是按照他的想法,三个陷阱刚刚好,可蒲芳草却在他做第三个陷阱的时候,独自布置了第四个。
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陷阱。
同一个把戏玩了两次,还刚巧是同一个人,这种概率能有多大?
绿色面具男捂着下体的关键部位,面色涨红。
一时之间,站在他身后半步的蓝色面具男不知道是该惊骇还是该庆幸,不仅是庆幸他躲过一劫,也庆幸这次摆放的丝线,不是刚刚那银丝。
不然,别说捂着了,人都要被一分两半。
明明那根长藤再显眼不过,可他们就是没有注意到。
毕竟之前三个陷阱,处处致命,而眼前这个,仿佛是在跟他们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显然,这个玩笑伤害最深,不仅是肉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蓝色面具男同情的眼神再次刺痛了绿色面具男的心脏,他捂着下体的一双手拿走不是,不拿走也不是,缓了好久,他才从地上爬起,迈着内八字步向前走去。
虽然他一句话没说,可周身暴起的杀气却好像把什么都说了。
而与此同时,紫色面具男却是停了下来。
关于他的想法出了错这件事,让他产生了很大的不满。
“镇北王他,到底有没有出事?”紫色面具男心中疑虑,密林中会出现四个陷阱,分为两种可能,一种,便是镇北王有心谋算,而另一种,便是镇北王受了重伤,虽然根据之前的情报,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但万一不是呢?
万一之前都是做的局呢?
岂不是......
还不等紫色面具男的踌躇出现在脸上,他的表情便猛然一顿,神色变换,他竟再次抬脚,向着之前的方向飞奔。
没了一丁点儿的迟疑。
原因无他,就在刚刚一刹那,他看到了扭扭捏捏走来的绿色面具男。
虽然绿色面具男之前叫声凄惨,可很显然,他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而这便和镇北王出剑必见红的做法,相差甚远。
所以这第四个陷阱,不是镇北王的手笔。
而就是因为这第四个陷阱,才恰恰证明了之前并不是做局,毕竟,若不是镇北王出事,也没必要让蒲家大小姐来布置陷阱。
想清楚这一点,紫色面具男再次抬脚,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没办法,这机会太难得了,他需要镇北王的项上人头,迫切需要。
......
更远的地方,蒲芳草站在高点,转了转手中的匕首。
“你猜对了。”她叹口气,“我们的布置不仅没有拦住他们的脚步,还让他们更快了,但这,却也正中我们下怀。”
说着,蒲芳草俏皮一笑,然后拔开了手中最后一颗信号弹。
霎时间,方圆半里之内,所有人的脚步都加快了。
突然,又一枚紫色的信号弹凭空而起,距离很近。
蒲芳草和兰泽对视一眼,然后双双向着紫色信号弹的方向,冲了过去,那是镇北王府的信号弹,显然,那个地方,有镇北王府的人。
他们的速度很快,可更快的,却是另一波人。
“终于发了,也不枉费,妾身等了这么久。”
一道似男似女的声音传来,那才要抬脚离开的黑旗军们猛然一窒。
为首的战十三回头,手中的大刀也凌空朝着不远处地树木劈了过去,霎时间,一道破裂之声响起,那树干从正中的地方,被一分为二。
枝叶纷飞,那站在树后的粉衣女人却是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biQuPai.
甚至,她还在漫天的绿叶下,翩翩起舞。
嫩黄色的丝带在她的周身环绕,无风飘动。
“大人,你怎么能如此粗鲁地对人家呢?人家好伤心啊~”本来前面地声音都好好地,可随着最后那一声“啊”的嘶吼,飘落的树叶都在刹那间对准了站成方阵的黑旗军。
树叶破空而来,那些黑旗军虽惊异,但阵势却丝毫不乱。
战十三再次抬手,站在他身后的黑旗军也跟着抬起了手中的刀刃。
劈,斩,砍。
不过三个动作,无形的刀锋便将漫天的树叶变成了细碎粉末,可正当他们打算继续攻势,那还在原地翩翩起舞的女子却突然停顿。
她回过头,一个带着半张黄色面具的脸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黄色面具下的红唇勾起,娇媚地说了声:“多谢。”
霎时间,又是几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自远处的树后出现,她们手中的丝带飘飘,然后隔空袭来。
似一阵飓风拂过,正准备落地的细碎粉末瞬间扑了黑旗军满头满脸。
明明只是细碎的树叶,可粘在身上,却让人感到一阵怪异。
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瘙痒感,明明全身都在痒,可即便指甲划破皮肤,却也总觉得还没有挠到瘙痒的地方。
“停!”
作为第一个将手臂挠破了的战十三,他猛地抬起了手:“军令,站如石。”
不过五个字,便让这支有些躁动的黑旗军停止了动作,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