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一声响起,绷直的长鞭随着绛红的动作瞬间转了一圈。
虽然长鞭的尾部还是被那只大手拽着,但自绛红的身前,长鞭却瞬间变换,原本光滑的长鞭上裂开了无数道口子,然后在口子的缝隙处,伸出了数不清的锋利尖刺,它们如海浪潮汐一般,凶猛地朝着那只手扑了过去。
可惜,即便那只手不闪不躲,依旧死死地握着长鞭,但尖刺袭来,却丝毫没有将那只手穿透,甚至连表皮都没有扎破。
绛红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又是剧烈的撞击声出现,在燃烧着火焰的废墟中间,一个男人站了起来。
随着他从地上爬起,站立,一块块不知名的碎屑掉落。
期间,还有一具具还在着着火的尸体。
绛红下意识看去,大概有六七具的样子,原来,在灯盏砸落的瞬间,男人知道自己无处可躲,便将旁边站着的同伴拉过来挡了灾,也怪他们几个倒霉,本来这些人都躲得远远的,可因为窟窿越来越多,他们怕房子坍塌,站在了窗口附近。
也因此,被男人抓住,当了替死鬼。
可即便有人帮男人当着作肉垫,但显然,火焰灯盏的威力还是巨大的。
此时的男人浑身黑红,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地挂在肩头,不仅完全看不出原状,还衣不蔽体。
在他的下半身,还有些许的火苗在疯狂舔舐。
男人似浑然不觉,他缓缓地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显得尤为鲜明。
下一刻,他得意地无声大笑,露出白的瘆人的牙齿。
同时,他的手腕也开始用力,将长鞭一点一点的往自己的身前拽。
绛红瞬间反应过来,她猛地运起内力,可即便如此,她也远远不及男人的力量,虽然很是缓慢,但长鞭还是在往男人的手中移动。
她没有松手的意思。
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如果失去了武器,那她和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区别。
突然,“咚——”
男人的耳朵动了动,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可还不等他找寻声音的位置,一柄长剑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霎时间,男人的后脊一凉,他猛然转身,空余的大手一抓,就欲抓住身后突然袭来的银色长剑。
虽然他的反应已经很是灵敏,但长剑还是自他的肩头向前,刺破了他的手臂。
转瞬间,滑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鲜红崩裂,在空中洒出了一条红线。
男人的眼睛再次红了几分,他看着手持银色长剑的墨蓝,杀意冲天,可下一刻,他的另一只手却突然一空。
等他下意识抓紧,那长鞭宛若一条细蛇,从他的指尖溜了出去。
原来,在男人分心对付墨蓝的时候,绛红再次转动了手腕,长鞭变换,瞬间将尖刺收了起来,变回来原来的样子。
也因此,它的粗细发生了变化。
虽然尖刺无法刺破男人的手,但显然,男人也无法将尖刺压弯。
他能一直牢牢握着,也不过是因为长鞭变粗的同时,他一直在用力,所以即便撑开了他的手心,却也无法逃出。
可变细,却不一样了,尤其是在男人不注意的时候。
绛红和墨蓝的身形瞬间移动,她们落在了男人的两侧,一左一右。
一人持剑,一人持鞭,都对着男人虎视眈眈。
众多躲在边角处的杀手皆是哗然。
站在二楼的蒲芳草将这一点看在眼里,心中再次计较几分,从她的位置看去,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尺,男人的手臂上。
那里,正稀稀拉拉地滴着鲜血。
在同伴无辜惨死的时候他们没有惊讶惊悚,可在男人受伤的时候,却露出了这副表情。
这无疑不让她多想。
难道......
蒲芳草想到了曾在书中看到了一则异闻,眼神瞬间锐利,她的足尖再次抬起,可还不等她落下,下一刻,她的手便猛然横刺。
“扑哧”一声,是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
明明一击即中,但蒲芳草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
而随着这声响起,楼下的墨蓝也瞬间抬眼,表情严肃且满是担忧。
“唰——”
突然,一阵破空之声出现,伴随着绛红的“小心”,墨蓝略显狼狈地向着旁侧翻滚开来,等她半跪着抬起头,只见她刚刚的位置,赫然是一个巨大的窟窿。
这个窟窿比之前的那些还要大,因为击打它的男人,半个身子都砸在了上面。
墨蓝握着软剑的手紧了紧。
他更快了。
这个速度比之前,至少翻了一番。
难道,他之前还藏拙了不成?
同样的念头在墨蓝和绛红的心中响起,可还不等她们多思考,男人便再次起身,出拳,他一次次逼向墨蓝,将墨蓝往绛红的方向一点点压榨。
即便绛红有意和墨蓝将男人夹在中间,可男人的速度太快了。
好几次,都贴着墨蓝,擦肩而过。
两人再也分不出心神,全力躲闪,而楼上,蒲芳草的眼角余光瞥到墨蓝的险况,却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