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蒲芳草顾不得其他,飞身就朝着旁侧的包厢而去。
......
时间回到一刻钟之前。
在蒲芳草走出包厢之后,包厢内,便陷入了一片寂静,虽然范嫣然和阮软对盛澜清的感官已经好了许多,可到底没有她们之间亲密,也做不到毫无保留的信任,而刚刚在蒲芳草离开之前,还曾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也让她们对盛澜清提高了警惕。..
更别说,她们分外担心站在房门外的蒲芳草。
范嫣然和阮软互相拉着手,两双眼都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虽然蒲芳草就站在门口,可这房子也不知是隔音太好还是怎得,竟寂静得可怕。
宽敞的包厢内,响起的,只有彼此之间的呼吸。
站在她们旁侧的盛澜清收回投在门上的目光,看了身后一眼。
和范嫣然二人不同,即便盛澜清也担心蒲芳草,但她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反而一脸的云淡风轻。
她扭头看向窗外的样子,就好像在欣赏风景。
如今她们三人所站的位置,正处于窗户的旁边,眼下的京都已经渐渐升温,正午的阳光直射而下,盛澜清感觉身体都有些燥热,她想开口叫范嫣然和阮软去旁边坐坐,但是想了想,却是什么都没说。
毕竟,想也知道,她们不会听她的。
盛澜清再次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脚步向着旁侧的阴影处挪了几步。
雪碧抬脚跟上。
她们的动作很是轻微,但还是唤回了范嫣然僵直的思绪,她悄咪咪地扭过头,看向了盛澜清。
只一眼,她的表情便充满了愤怒。
如今蒲芳草不顾自身安全地站在门外保护她们,可这人,却一个人躲到旁边休息,到底有没有心?
“你为何不去帮忙?”
突然一句话出口,盛澜清看了怒声的范嫣然一眼。
范嫣然继续道:“难道你敢说,这些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么?既然有你招惹的原因,你是不是应该出些力。”
说着,她的视线看向了盛澜清身侧的雪碧:“她不是会武功,为何不让她去帮忙?”
说到这,范嫣然更生气了。
亏她还真的以为盛澜清两人都是弱女子,连个罐子都搬不动,原来,都是骗人的。
范嫣然气地磨起了后槽牙,站在她身侧的阮软也同样看了过去。
她也和范嫣然一样,想到了这一点。
而且她比范嫣然想的要更多,比如蒲芳草在走之前,说的那番话。
蒲芳草是个从来不说废话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翻旧账,她刚刚提起了上次被利用的事,虽然她没有听明白,但是她却是懂了蒲芳草的意思,她是再让她们,注意盛澜清,保护好自己。
这般想着,阮软的脚步往旁侧移了移,她像是害怕一般躲在了范嫣然的背后。
没有人看到,就在她躲起来的一瞬间,她的一只手缓缓缩进了袖中,而另一只手捏上了范嫣然的手腕。
范嫣然似是被突然的碰触吓了一跳,她的身子一僵,然后才再次放松。
盛澜清坐在一旁看着,等范嫣然和阮软再没了声音和动作,她才出声回应道:“蒲芳草让我在这保护你们。”
就和她第一次见蒲芳草,就能清楚的读懂蒲芳草的眼睛一样,她刚刚同样看出了,蒲芳草的托付。
她是真的不需要帮助,也是真的想要让她保护范嫣然她们。
盛澜清是真的蒲家的势力的,也因此,她虽然不安,却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毕竟,她在一开始,便选择了相信蒲芳草。
这般想着,盛澜清缓缓看向了窗外。
在阴影的笼罩下,盛澜清丝毫不惧那灿烂的光线,视线扫过,也越发的心平气和。
范嫣然还想再说什么,但阮软的手却突然缩紧。
她正在身后死死地握着她的手腕。
至于原因,便是那门外骤然传来的撞击声和破碎声。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朝着房门看去,她们的目光灼灼,好似要将那木头做的门板焚烧掉,好让她们一览无余。
可惜,过了许久,房门依旧在原地好好的闭合着。
范嫣然忍不住抬起手,揉了下眼睛,因为她刚刚把眼睛瞪得很大,所以瞪到现在,多少有些酸。
可就在她低头的时候,忽地,在她的身后,吹起了一阵凉风,让她刚刚被晒得发烫的脊背瞬间冷却,还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中午的,怎么突然起风了呢?还是一股子冷风。
范嫣然打了个哆嗦,转身就想将那窗扇关上。
她缓缓抬脚,下一刻——
“小心!”在不远处,雪碧突然开口,然后迅速飞身上前。
这一次,她正对着范嫣然而来,范嫣然也因此看清了她手中那两把精致的弯刀,通体乌黑,即便阳光洒下,也没有折射出一丝光亮,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即便只是目视,却依旧能感觉到其刃的锋利。
好似眼睛都要被割伤。
“嫣然!”
正当范嫣然还在打量着雪碧的弯刀的时候,她的身后,再次响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