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跟着领路人,缓缓踏入大堂,走得不慌不忙,还有闲情观看狗男人的精心布置。
这狗男人当真走心。
正妻是敷衍,妾室是优待。
也得渣男才能做到了。
众人见门口有脚步声,出奇一致的望了过去。
一眼就见到走来的女子,透着昝白的肌肤,扑闪灵动的眼睛,发丝用银钗盘着。
瞧那首饰,好像还是宫中贵人们用的。
女子一身白色烟笼纱裙,袖口处露出白皙的手,上边挂的,可不是那晚皇后娘娘亲赐的“黄玉镯”吗?
这战神夫人....竟美得如此芳华绝代....
把他们这些大老粗都看迷了眼。
这么一对比,这二夫人的美色可是逊色了许多,还浑身一股小家子气。
还未等宾客们回过神,于嬷嬷和万公公就迎了上去。
瞧那脸上谄媚的笑,哪有方才咄咄逼人的样子?
“老奴见过战神夫人。”
祁雁知扶起俩人,笑道:“公公和嬷嬷是圣上圣后身旁的红人,便不多礼了。”
于嬷嬷笑道:“战神夫人,老奴也是替娘娘来传信。听闻您竟居那阴寒墓园,便来问问,谁敢如此对我们南朝的郡主。”
她意有所指的望向座上的两位主角。
祁雁知瞧了过去。
狗男人还是那副面瘫脸,那白莲花,一如既往,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战神夫人,将军说您犯事,才入的墓园,可有此事?”
祁雁知一听,好心情的挑眉。
犯事?
呵。
她满脸无辜的看着众人:“犯事?当真不知所犯何事....”
“雁儿得
问问将军了。”
说完,她便瞧向封湛。
封湛当即黑了脸。
这个不要脸的娼妇,竟还要自己当众说她行为不端吗?
还是要自己当众说正妻跟他人苟且?
祁雁知瞧他没做回应,立即可怜兮兮的垂下眼眸,苦笑道:“雁儿应是知道了。”
她强颜欢笑抬头:“战神与...贺妹妹,自小就一起....应是圣上赐婚...嫌雁儿挡了路,便被移至墓园了吧...”
自小...挡了路...
封湛自她出现,就又开始黑着脸。
这满口胡言的疯女人!
众人也不由得看向今天的两位主人公。
这...不是典型的欺辱郡主吗?
他们是跟着封湛一同出生入死的武将,此时看到正妻苦着脸,很是无害的模样,也忍不住心软了。
圣上赐婚是无奈...战神不该将怒气转移到正妻身上....
此时他们看祁雁知的眼神中,不由得带上怜悯。
贺音忍不住了,怕众人倒戈,连忙道:“听闻是夫人您...”
“够了!”
“放肆!”
就在她出声时,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男声是封湛,他阴沉着脸,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丑闻。
而女声则是于嬷嬷。
“贺小姐到底识不识礼?夫人和将军说话,你一个妾室,身份低微下贱,怎可胡乱插话?!”
贺音身子一颤,忍不住就跌到封湛怀中。
她没想到封湛也会呵住自己,清醒后又明白过来,自己不应该下了封湛的面子。
所以忍不住委屈的咬着唇。
就在于嬷嬷想要近一步斥责时,封湛寒着脸说道:“
时候不早了,用饭吧!”
他不能再让祁雁知说下去了。
说完,封湛直接拉着贺音站了起来,引人入席。
祁雁知挑眉看着。
大快人心!
“诸位入座吧!”
“且慢!”
此时于嬷嬷又站了出来。
祁雁知看着她的背影,仿佛发着光。
“战神将军,自古,主人宴请贵客,需得男主人女主人一同入座。”
她指向祁雁知。
祁雁知十分懂事,整理服装,仪表堂堂的走了过去。
“既如此,那雁儿便不客气了。”
众人瞧着三人站一起。
突然又觉得,战神与夫人更配一些。
而这贺小姐,当真是妾室模样。
“这正妻便是正妻,姿态都不一样....”
“可不是,我们这些粗人,还是第一次见身份高贵的郡主如此不拘小节,大方懂事。”
“.....”
贺音听着这些碎语,不由得咬唇,红了眼眶。
她委屈的望向封湛。
封湛黑着脸,寒声道:“今日是我与阿音的大喜之日,主位,便应是她的!”
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战神似乎生气了....
“战神此言差矣。”
万公公上前,仍是笑着道:“这自古啊,男主人女主人在宴请宾客之时,应坐上位。”
“妾室....只能在夫人旁服侍,不可逾矩!”
贺音一听,脸都白了。
她慌乱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