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王府。
佛堂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坐在椅上,手持佛珠,缓缓的转动着。
“母亲,这祁雁知的马车,快入西街了。”
说话的人,正是此时闽南王府的临时女主人,朱氏。
她膝下有一子,一女。
自祁雁知的生母离开后,她便彻底坐稳了府上女主人的位置。
而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是祁隆昌的生母,玉氏。
老太太缓缓睁开眼,淡淡的问了句:“封湛来了?”
“没有。”朱氏低眉顺眼的:“她只带了一个侍女一个护卫。”
闻言,老太太冷呵了一声:“既如此,你又有何惧?”
她不满的看着朱氏:“你如今也在王府掌权几年,怎的还如此畏畏缩缩的?那林氏早入佛门,回来作不了妖!”
朱氏不敢反驳,连忙应下来:“是,还请母亲移到正厅。”
此时正厅内。
朱氏那一儿一女正候在里面。
见着母亲和祖母来了,连忙行礼。
“孙儿见过祖母。”
老太太看见祁东,脸上才开始阴转晴:“东儿快起。”
这可是他们王府唯一的男性子嗣。
老太太和朱氏完全是略过一旁的祁奚,直接走向主位。
祁东也很是殷勤的伺候玉氏。
祁奚便只能自顾自的起身,恭敬的站到一旁,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玉氏看到了,开始训斥:“祁奚今年也十七了吧!?”
这祁奚是闽南王府最小的女儿,很不受宠。
祁奚连忙应道:“是。”
有些担忧。
玉氏顿时不悦的拧眉:“还未婚配!”她冷漠的看向朱氏:“你这个做母亲的,快寻一个有用之人将她许出去,待在府内做什么?”
“哼!真是辱没门风!”
祁奚被训得脸色通红,委屈的低头。
她难道要学兄长一般滥情吗?
朱氏扬起得体的笑:“母亲教训的是。”说完后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祁奚:“母亲训话,你还一副面瘫脸干什么?!
”
她真是后悔生了这么一个女儿,不如儿子一样机灵。
婚事上更比不过那林氏的两个女儿,真是丢脸。
祁奚自觉的站到一旁,不讨烦。
她一声不吭的承受来自俩人的怒火,而那祁东却受尽偏宠。
老夫人向来也是偏心,这王府内的子女,她只偏爱林氏生下的第二女还有朱氏的第三子。
那祁东极其会拍马屁,殷勤的为玉氏捶背。
“祖母,母亲莫气,四妹蠢钝,别与她计较。”
老太太听他那么一说,果然笑了出来,很是欣慰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
又过了许久,几人还未见祁雁知的人影,老太太彻底黑脸了。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这祁雁知七年来第一次回家,竟到了现在还没见到人影!
祁东连忙安抚:“祖母,那祁雁知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丑女,竟敢让祖母等,孙儿一会定替您好好教训她!”
祁奚忍不住看了眼门口,低声道:“其实也未到时刻。”
她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几人就同时瞪了过来。
朱氏更是直接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闭嘴!”
“呵。”玉氏手握佛珠,闭上眼,冷言:“人家如今得皇后偏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就是啊!”祁东仿佛觉得气氛不够冷凝,添油加醋道:“祖母是不知道,您住得远。那祁雁知嚣张也就算了,她那母亲的贴身嬷嬷,整日在孙儿院子旁的偏院内鬼叫,动不动就打翻东西,耀武扬威的!”
老太太顿时就皱起那布满皱纹的老脸:“那老妇吵到我的孙儿了?”
“是啊母亲。”朱氏忍不住道:“也不知道是谁,总趁儿媳不在,偷偷给她送吃食,她吃完后更是有力气乱砸东西了!”
一旁的祁奚听到这话,忍不住心虚的低头。
老太太生气的哼了一声:“林氏那个贱人,走了还留下一个贴身嬷嬷,祸害我们府中人!”
奈何林氏身份高贵,
也是一个郡主。
她父亲洛阳王是纪州之首,母亲更是那纪州首富,得罪不了。
所以这么多年,朱氏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正妻之名,就是因为有林氏的身份在,阻碍了她得到应有的名分。
可那林氏都死去寺庙了,还留下一个贴身嬷嬷,扰得王府上下不得安宁。
真是该死.....
这三人,一想到偏院里那个恶心的老妇就觉得浑身难受,忍不住一句句的咒骂。
祁雁知三人在门口听了许久,脸上的神色都极其不好看。
管家在一旁,也很为难。
王妃于他有恩,所以他一看到是祁雁知回来了,赶忙将人迎进来,没去通报。
“管家,你先下去忙吧!”
她怕管家到时被那些人指责。
管家看着与七年前完全不同的大小姐,心中难免有些感概。
终是摇头退了下去。
芝窑和齐鹰手上都拿着方才经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