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店随便采买的几个物件,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夫人,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竟然如此的贬低闽南王妃。
祁雁知倒是冷静多了,只是眼神中带着一股狠意。
这几人方才的话,她听得十分清楚。
偏院中砸东西的人,是原宿主母亲的贴身嬷嬷,其实只长了原宿主母亲七岁。
幼时,那原宿主母亲经常让她唤那嬷嬷作林姨。
祁雁知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今时过境迁,七年的时间,林姨在这王府,想必受尽了折磨.....
想到这里,祁雁知忍不住从袖中掏出一瓶白色的药水,轻点了两下。
既如此,那便别怪我了!
“七年未见,二姨母还是如此上不得台面。”
四人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那女子一身极美的华服,翩翩的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笑。
四人脸色皆是一变。
这是祁雁知?
她竟....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
主厅中只有祁奚站了起来,柔柔的行礼:“长姐。
”
祁雁知看了过去。
这个妹妹,她有印象。
虽不是一母所生,却是王府内唯一一个比较良善的人了。
祁雁知轻点了下头。
其余三人牢牢的坐着,连那祁东都在她进来之时,脸上露出了惊艳之意,反应过来后,又开始不屑的看着她。
虽然他这个长姐现在变好看的,但还是那么讨人厌!
老太太更是一脸的不满:“放肆!既入了府,为何不行礼!?”
祁雁知冷笑了一声,直接在另一边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老太太几乎是盯着她往主位上走的,整张脸都不好看了。
“祖母,咱们王府,可只有我一人被封为郡主。如今孙儿的地位,可是在你们之上,为何要行礼?”
祁雁知直视老太太的眼睛:“祖母怕不是忘了什么叫做尊卑之别吧?!”
“你.....”
“东儿!”
祁东看她如此嚣张,本想出言教训她,却被老太太阻止了。
老太太也没有站起来行礼,仍是端坐着,但却没再要求祁雁知做什么了。
看来她儿说的对的,祁雁知现在当真不一样了。
不仅恢复了容貌,连气焰都涨了不少。
朱氏见此,连忙站了起来,将手伸向祁雁知:“雁儿.....”
只是她手还未碰到祁雁知,芝窑便拦了下来:“我们夫人身体不适,还请您站远些。”
那朱氏的手就停在半空,不知该笑还是该如何。
不一会,她又巧笑道:“雁儿这七年也未来府中看看,实在可惜。”
祁雁知敷衍的笑了一下:“二姨母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母妃走了后,府中被你打理得井井有条。我回来,不是添乱吗?”
她看了眼一旁正襟危坐的老太太,嘲讽道:“到时祖母和你,见了我,不得怒火攻心。”
玉氏闭着眼,心中的不满都写在脸上:“呵。离府七年,你如今倒真是伶牙俐齿。”
“是嘛。”祁雁知委屈的看了眼一屋子
的人:“那也是没办法的,祖母也知道我的处境,不伶牙俐齿.....”
“不就得死得很难看?”
老太太这个年纪,最忌讳小辈在她面前说“死”这个字。
那朱氏更是殷勤道:“雁儿这说得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谁会不盼着你好。”
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想着让这一老一小赶紧斗起来,两败俱伤最好。
反正她看老太太的神色,也已经忍到了极限。
祁雁知好看的眉眼顿时的抬了起来,眼眸中闪着精光。
“我知道。”她上前握住了朱氏的双手,紧了紧:“二姨母自小,就护着我,当然是盼着我好。”
朱氏被她那么一说,有些心虚的笑了笑。
下一秒,祁雁知直接站了起来,将手搭在朱氏的肩膀上,上前抱住了她:“二姨母,我很是想念你。”
场上几人都很是震惊的看着。
这二人何时关系这般好了?
朱氏能如此讨好祁雁知,祁雁知也照盘全收了。
稀奇。
祁雁知松开朱氏时,看到她浑身都有些僵硬,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
朱氏也被她的热情吓到了,不敢再奉承,回到自己位子上。
这时,祁雁知问道:“二姨母,我见祖母年龄也大了些。这营养,跟得上吧!?”
年龄大了.....
老太太那阴狠的眼神顿时扫向她,带着警告。
这府中人何人敢那么说老太太?
谁知下一秒,那朱氏直接将茶杯砸在地上。
“砰嚓”一声,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老太太更是直接寒光扫向她。
那朱氏不安的坐在椅上,浑身上下不对劲。
“日日温补,府上开销最大的便是她,有何跟不上?!”
祁雁知忍不住抬起眼眸,好心情的看着。
看来,她的“暴躁水”开始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