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却是自己意想不到的。
竟不惜利用伤口正在愈合的郑令的命,来陷害自己。
“将军,有人利用郑令身上的伤,意图将郑令除去,顺带.....”
“构陷于我。”
众人大惊。
封湛沉下脸。
“郑迫,林姨!”
“查!把所有为阿令送药之人都给本将军揪出来!”
话音一落,他上前两步,声音带着丝丝颤意:“如何救?”
他早年战场厮杀,听过见血封喉。
若是中了此毒,必定一命呜呼。
郑令内力深厚,能挺几个时辰,却无法长久的撑下去。
闻言,祁雁知一愣,抬眸看向一旁的男人。
她还是第一次见男人那么害怕。
“放心。”祁雁知轻挑眉毛:“我能救。”
也不知为何,看她这般笃定。
封湛也就渐渐放下心了。
祁雁知将银针和药品一一拿了出来,拧着眉,全神贯注的施针。
空间中的散毒水,库存充足,她便直接倒满了郑令的整
个伤口,封住他周围的血脉流动,防止毒气四窜。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那涌出来的乳白色液体有隐隐倒流进去的趋势。
十分奇怪.....
祁雁知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紧绷着。
封湛不经意间瞟到她的侧脸,一滴汗滴落下来,他心中也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涟漪。
“将军。”
这时郑迫和林总管领着一个下人进来。
那个下人一进来的跪倒在地,哭嗷:“将军!小人冤枉啊!小人每日都给副将送一模一样的药,从未下过毒啊!”
郑迫拿着药渣,面色难看的摇头。
“将军,这几日进出郑副将房内的,基本都是他,每日送药,郑副将确实也从未有事......”
听到这些话,那个原先瞧不起祁雁知的医师当即接道:“将军!副将平日里的药没问题,那就只能说明是敷伤口的药有问题,敷伤口的药,是夫人给的啊!”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奇形怪状的瓶子,是祁雁知给郑令的,而且恰好就是敷在伤口处的。
封湛冷漠的视线看了地上的医师一眼后转到祁雁知身上。
那医师继续道:“将军明察,见血封喉是剧毒,王都谁敢持此等毒药?”
他眼神似有若无的扫向正在治疗的祁雁知:“倒是战神夫人.....出了名的嚣张无度....还立即判出这种剧毒.....居心难测啊!”
齐鹰和郑迫对视一眼,下一秒,直接跪在地上:“将军,夫人不会下毒!”
俩人掷地有声。
他们算是战神府内与祁雁知接触过最长时间的人了。
祁雁知若想下手,一定不会用这种方式,况且她也没理由下手。
郑令是她两个孩子的恩人.....平日里祁雁知对他们这些下人十分的好。
他们俩人自然坚定不移的信她。
而郑迫可是郑令的亲弟弟,他都如此相信祁雁知.......
封湛没有说话,只是
冷冷的看着祁雁知正在飞快行动的双手。
呵......小骗子!
祁雁知抬头之时,对上了男人神秘莫测的眼神,心尖一紧。
说不出的感觉......
那眼神,仿佛要吞了自己一般.....
她稳了稳心神后,站了起来。
直接走向那个一直针对自己的医师,冷冷开口:“我是真的很奇怪,将军都未曾说什么,而你却一直咬着我不放,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这一句提醒,众人也纷纷反应过来,看向那个医师。
地上的医师瑟缩着身子:“夫人别妄图冤枉老奴!”
封湛再厌恶祁雁知,也分的清此刻谁在认真救郑令。
他冷冷盯着那个医师。
祁雁知轻笑了一声:“你说你在外学医多年,你看到有人蠢到要害死一个人,还把自己的东西留在现场让人发现吗?”
“郑副将伤口上的药一直是我给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我给了何药而已。如若我真要害他,我会蠢到在唯一一个自己的药里下毒吗?”
“见血封喉......”
她冷冽的眼神扫向地上庸医,抬脚狠狠将他踢倒,怒言:“你判毒不清,解毒无能,诽谤给本郡主倒是十分厉害!”
“本郡主是不是嚣张无度,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蠢货来判断了?!”
心中十分生气的祁雁知,此刻脸上带着怒气,看谁都不顺眼。
她愤愤的看向封湛,淡声道:“见血封喉.....我解了。”
解了......
那两名医师同时望向她。
怎么可能?!
江湖中的剧毒见血封喉,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怎么可能还解了!?
那么短的时间内......
没等封湛等人松下一口气,祁雁知又抛出了一个巨大的噩耗。
“但,郑令体内被人打入致命毒针,将我送入他体内的解药全部输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