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故意在气自己......
封湛再也忍不住了,不再试探。
他两步上前,将女人逼到沙发角落。
抬手想撑在沙发之上,却被陷了下去。
男人的脸上闪到一丝惊讶,身子也猝不及防的往下倾了一些。
这让本就靠得很近的俩人,更是只差一指的距离。
祁雁知的呼吸顿住了,瞪大双眼,双手无意识的撑在男人宽大的肩膀处。
俩人的鼻尖相触,同时怔住了。
封湛甚至能看到祁雁知细长的睫毛,那圆圆的眼睛,跟圆滚滚的小团子,几乎一模一样。
“你有病吧!”
祁雁知看到放大了的俊脸,心跳也猛得跳动了起来。
她的脸上破了防,露出慌乱的表情,抬手就将男人推开了。
封湛顺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整个身子都往里陷了下去。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一整套操作,都快他给绕晕了。
摸不着头脑的他问道:“这什么东西?!”
祁雁知:“.........”
该怎么向一个古代人解释现代的东西?
思
虑一番的她慎重答道:“战神将军,您常年征战,怕不是不知道,这是新型的软榻吧?”
开始胡说八道.....
祁雁知将双腿盘到沙发上,拍了拍软绵绵的坐垫:“这种东西,只需要往里填充些软被,再用架子做出形状,多垫两层,就可以了。”
“将军不会,连这都......不懂吧?”
她略带嫌弃的眼神刺痛了男人的自尊心。
可男人心里很是清楚,那疯女人就是在忽悠他。
“你少胡说八道!”
这疯女人不就是在骂自己没见识吗?
祁雁知抿了抿嘴,很是无语。
“随将军开心吧!”
她懒得解释了,反正狗男人怀疑自己,又能怎样?
封湛的脸上布着厚厚的寒霜,低沉出声:“其实你并不是祁雁知,对吗?”
怎么有人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还能将屋内装成这般模样?!
他常年在外征战,自认为看过的,也算很多了。
却从未有人像祁雁知这般,拿出那么多很是稀奇的玩意,有那么多古怪的想法。
祁雁知料想中的怀疑来了,她也不见任何慌乱。
“将军每次都要这样吗?”
“一遇到想不通的,自己无法理解的事,就开始怀疑本郡主的身份?”
她冷冷的看向男人,开始质问:“既如此,本郡主倒是要问问将军。”
“本郡主为何会在这墓园?”
“为何会认识宫中的人?”
“又为何会那么清楚没入这鬼地方之前的事?”
她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渐渐将封湛心中认定的事给打乱。
封湛无法说出为何,却还是嘴硬道:“你自有自己的办法!”
毕竟她能将那朱氏变成那般疯魔的样子,还能几次在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救了那么多人。
祁雁知佯装不解的看着男人:“将军倒说说我有何办法?”
“到底是什么通天的本事,能盗一个人一生的记忆?”
“将军是无法接受现在
的我,根本就不爱你,所以在强行给自己灌输:我不是祁雁知,这个思想吗?”
封湛眉间的怒气又有隐隐发作的迹象。
他心中好像不是那般想的,可是听到祁雁知那么说,又觉得好像被说中了心事。
毕竟他确实无法理解,如今的祁雁知根本就不爱他.......
祁雁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很无奈道:“将军还是清醒清醒吧。”
“七年的时间,你把我打残,扔进这鬼地方。那一帧帧的画面就是血的教训,凭什么觉得我还得继续爱着你!?”
“又凭什么觉得我还得像七年前那样,任你和所有的人拿捏?”
所有的话砸在了封湛的心上,令男人烦躁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你是在抱怨当年本将军将你关入这里?!”
他心中不知为何,听到那些话,有隐隐的不安。
祁雁知白了他一眼,开始不耐烦道:“本郡主是在告诉你,别动不动就疑神疑鬼,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祁雁知!”
“你若是想要七年前那个被你们踩在脚底的祁雁知,那永远都不可能了!”
“因为七年前的那个她,早就已经被你们逼死了!”
祁雁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冷声道:“封湛,你怎么做我不管,但别来打扰我的生活,更别把子虚乌有的罪名和乱七八糟的帽子扣在我身上!”
最好别再动不动就问她是不是祁雁知了!
若她真是原主,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她的心脏也受不了被男人一次次的提到这个问题。
“现在,请你立刻离开我的地盘!”
封湛所有想要说的话,都被她堵了回去。
甚至于他都要忘了一开始是如何怀疑女人的身份的。
毕竟祁雁知那套说辞,真的让他挑不出任何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