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迫恨恨的叹了一口气,认命一般的走出院子,离开墓园。
他一路上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在说出一百两黄金后,将军不会打死他。
战神府,主屋。
郑迫心中十分慌乱,不敢随意乱瞟。
封湛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先生去了?”
“是。”
郑迫的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将军,夫人说了,很是感谢您。”
果不其然,封湛听到这话,握笔的手当即就不稳了,小幅度的轻颤。
那疯女人前日才打了自己一巴掌,今日就会说谢谢了?
“你确定这是她说出的话?”
郑迫脸不红心不跳,言之凿凿道:“夫人亲口所说,属下听得十分清楚!”
反正祁雁知就是说了“谢谢”两字,他也不算是说谎。
封湛稍挑眉梢,唇边勾起一抹笑,转瞬即逝。
短到连郑迫都看得不真切。
他纳闷的盯着封湛的脸。
方才将军是笑了?
因为夫人说谢谢?
不会吧........
向来懂得看脸色的郑迫想到自己的正事,开始进入正题:“夫人将先生和小主子们安置在凉亭,只是这凉亭....有些老旧.....”
他意有所指,战术性般的停顿,小心翼翼的瞟着封湛。
“将军.....夫人问您,修否?”
话音一落,书房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封湛终于把笔放下,缓缓抬头,冷声道:“直接说!”
他大概猜到了。
郑迫低声道:“夫人让您出钱修亭子。”
“.......”封湛的眉头皱了起来。
“夫人说,让您出一百两.....”
一百两。
听到这,封湛不
屑的看了眼低头轻喃的郑迫。
一百两在这铺垫那么多做什么?
白白浪费他的时间。
封湛直接大手一挥,赶人:“自己去账房取钱。”
不过就修一个亭子的钱,他会跟祁雁知计较吗?
“不是.....”郑迫抬起头,十分犹豫,艰难开口:“将军....夫人说..让您出一百两黄金。”
闻言,封湛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冷声质问:“黄金!?”
这疯女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狂妄!
封湛怒言:“回去告诉她!”
“做梦!”
她这月从自己这里和皇后那里得的赏赐,加起来都要上千两黄金了。
如今还要来算计自己?
修一个凉亭要一百两黄金!
封湛心中那团火,瞬间就被点着了,开口就想继续怒骂。
然而未等他出声,林总管便急匆匆的赶来了。
她满脸的焦急,跑出一身汗。
“将军,西山出事了!”
封湛冷脸,严肃的看着她,问道:“什么事?”
就连一向没个正经的郑迫,在听到“西山”两字时,都赶忙端正好姿态,竖耳听着。
林总管来不及喘气,直接道:“大皇子不知何时回的王都,与那邕乙侯一道去了西山脚下的军营,身边还跟着几个暗卫。就在他们刚离开时,营中的几个将士接连倒地,重伤昏迷!”
“什么?!”
封湛“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一个转身,将桌案边的笔墨全部带了下去。
“砰.....”
散了满地。
他脸色大变,两步上前,急声问道:“几个将士?具体是谁出了事?”
“医师呢?”
他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慌张,心更是跳动不止。
西
山军营是他的地盘。
里面的人,都是他的死士。
林总管连忙回道:“将军,是左校尉和他身边的两个得力助手啊!”
“医师们束手无策,将军快去看看左校尉吧。”
听西山的人来报,左校尉伤得很重。所以她才更加不敢耽搁,急忙跑来寻封湛。
郑迫面色沉重道:“将军,老左是您的左膀右臂,大皇子有备而来!”
他还带上了与封湛敌对的邕乙侯去到西山军营,怎么可能那么巧,人一走,左校尉就出事......
封湛顾不得其它,他周身散发出一股杀意,不做任何停歇的往门口跑去。
“阿迫,备马!”
他现在无法去追究事情真相为何,一心只想救下左校尉。
林总管连忙跟了上去,急声道:“将军,马匹已经在门口了!”
在来通报的路上,她就已经让人去备下马匹了。
郑迫跟着疾走,在男人旁边提醒道:“将军,若真是医师们都束手无策,我们用不用带上夫人?”
这话点醒了封湛,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出了大门后直接往墓园跑。
巷口处的人见到来人是封湛,连忙行礼:“将军。”
根本没人记得前日两个小主子的警告。
封湛直接朝着木屋奔去,中途路过凉亭,也是目不斜视的。
两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