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极轻:“你倒与阿令说得一般无二。”
提到郑令,阿紫的眼眸中闪过异样的光,不动声色道:“副将他...虽处别院不出,但却有颗玲珑剔透的心,自是能知道怎么才能与主子们处好关系。”
封湛了
然,随意的招了一下手:“知道了,你便继续去墓园看着吧。”
“多用点心,最好让祁雁知全身心的信任你。”
“还有,阿令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你日后便别去阿令面前晃了。”
阿紫猛得抬起头,神色慌张。
“将军,奴婢送药到院门口也.....”
封湛不耐烦的打断:“不用了!”
“这事自有他人去做,你不用管。”
“下去吧!”
阿紫欲言又止。
良久,还是退了下去。
那背影细瞧之下,还有些落寞。
封湛捏着手中的小荷包,小心翼翼的把祁雁知的信纸收好。
起身离开书房。
他想,该去问问那日祁雁知的具体操作了。
虽然他心中笃定孩子就是自己的,但是祁雁知死鸭子嘴硬,他便只能用铁证捶她。
届时,不管她如何辩驳,都是无用功!
...........
封湛骑马赶往西山军营。
在大街时,恰好碰到一辆装潢甚华丽的马车。
他也目不转睛,直接越过。
一旁的侍女轻启帘子,里面的女子便露出来半个脑袋。
目光赤裸又深沉的看着马背上那个挺拔的背影。
“侯夫人,是战神将军。”
侍女小声提醒。
那女子便未作应答,只是炙热的盯着那个背影远去,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纱帘。
浩荡的马车朝着闽南王府而去。
而马车上的人,正是闽南王府二小姐,邕乙侯夫人,祁禾灵。
她的马车到王府大门时,玉氏早就候在那了。
祁禾灵下了马车,和煦一笑。
“祖母。”
玉氏见着她,更是笑得欢:“灵儿可终于回来了。”
祁奚和祁东也在那。
“二姐。”
祁禾灵假笑着应付了她们两下,便随玉氏入屋里。
“怎么不见朱姨母?”
一说到那人,玉氏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砰!”
她愤愤的砸了下桌子,祁禾灵抬眸随意一督,并未出声。
过了一会,她才柔声道:“是什么惹得祖母这般生气?”
玉氏横眉冷对:“自是那恶心的朱氏!烂泥扶不上墙也就罢了,竟还对我诸多不满,就该拉去浸猪笼!”
祁禾灵稍挑亮丽的眉稍,嘴角浅浅的勾着:“祖母,三弟和四妹还在呢,您这样说会不会有些不妥?”
祁奚低下头,默不吭声。
那祁东却抬头憨笑一声,连忙走到玉氏身旁:“二姐有所不知,我那母亲确实过分,不怪祖母这般说她。”
祁禾灵
心中忍不住对祁东冷斥了一声。
很是不屑。
玉氏摆了摆手:“莫再说那丧门星了!”
“灵儿,今日唤你过来,是祖母有要事想求你。”
祁禾灵轻轻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用绣啪细细的抹了下朱唇。
“祖母这就折煞灵儿了,您有何事直说便是,怎能算求?”
玉氏笑了下:“祖母知你贴心。”
“但你近来产子,已是不易,怎能让你奔波辛劳。”
“实属是祖母被欺负得没办法了,只得求你了。”
祁禾灵讶异:“哦?谁敢欺辱祖母?”
玉氏幽幽的叹了口气,悲伤的抹了下眼泪。
祁东连忙吼道:“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不要脸的祁雁知啊!”
“二姐有所不知,那祁雁知前几天带着封湛回门撑场子,还把祖母气得硬生生病了两天!”
祁禾灵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晦暗不明。
祁雁知把封湛带回来了?!
难道市坊上传的,当真是真的......
不....不可能.....
封湛那般厌恶她......
“不仅如此,那祁雁知还独自一人占领了皇后娘娘的赏赐,把祖母屋内上好的药材宝物,全部拿走了!”
听到这,一旁的祁奚不由得皱起细眉。
那天祁雁知给了她一份药材,其中一份,就是玉氏珍藏多年的宝贝。
她自己都舍不得吃。
就让祁雁知带回来给林末吃了。
千万不能让她们发现......
祁禾灵纤细的手指绕着绣帕。
“竟有此事?”
“长姐如今,这么过分了吗?”
玉氏还在一旁假哭着,抽抽噎噎,余光瞟了一眼祁禾灵,心中默默谋算着。
“灵儿。”
她伸出手。
祁禾灵温柔笑着握了上去。
“祖母现如今当真是什么都没有了....可这把年纪,也实在气不过祁雁知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