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从战神府回到墓园后,第一时间赶去了后院的厨房。
彼时两小只正围在芝窑脚边,人手一串玉米。
齐鹰小心翼翼的避开两小只,捧着盆一串串的吃食。
那烤炉上冒出“滋滋滋”的声音,更是让人不小心多看几眼,就忍不住饥肠辘辘了。
“怎么不过去?”
阿紫正看得入神,忽然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惊得她身体一颤。
连忙转身行礼:“夫人。”
祁雁知狐疑的看了她两眼,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方才还在寻你,给你留了一份吃的。”
阿紫放在袖中的手紧了紧,低着头,眉眼微垂:“奴婢去战神府帮林总管的忙了。”
“林总管近日在筹备过冬的物什,夫人这边需要也准备什么吗?”
祁雁知目带审视,嘴角微翘:“不急,还有两月呢。”
两月后她就远走高飞了,谁要留在这个鬼地方过冬。
不过这阿紫提醒得也对,她确实也该囤一些东西了,毕竟空间中的位置还有许多。
借此囤一些,到时离开也不会手忙脚乱。
那些金银箱子什么的,以防万一,也得往里塞一些。
祁雁知看了眼她,轻声道:“恰好有事问你,作坊那边的人,如何说?”
听说那“千器坊”在整个南朝的各个地方都有分部。
若是生意能成,她参了股。
日后无论走到哪,都不愁吃穿。
提到作坊,阿紫不由得心下一紧,眼神中闪过片刻的慌乱。
毕竟她方才才将夫人与
作坊老板的来往书信交给了将军.......
阿紫强装镇定道:“千器坊的老板很有合作的意向,而且他听说您还有许多模样的图纸,早已动心,关键在您要多少分成。”
祁雁知了然:“找个时间,带我去见见他。”
这种事还是亲自坐下谈比较稳妥。
阿紫对此十分讶异:“夫人当真要与作坊老板谈生意?”
祁雁知觉得好笑:“若是不谈,我为何折腾这么多天?”
“说来倒是奇怪,方才我看柜中与作坊老板的书信全然不见了,也不知塞哪去了。”
她说话的间隙,眼神一直落在阿紫身上。
阿紫没抬头,所以眼神中的慌乱,并未被看见。
她心中清楚,祁雁知这是在试探她。
“那奴婢一会帮夫人找一下。”
祁雁知笑了笑,淡然道:“不必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找不到便找不到吧!”
她话音一落,阿紫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祁雁知尽收眼底,并未多说什么。
“去跟他们一起玩吧,烤好了再叫我。”
阿紫俯身作揖:“是。”
话落,转身走向后厨。
祁雁知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实在搞不懂阿紫,到底是谁的人。
于她而言,这战神府危机四伏。
十分幸运,她住在了战神府一旁的墓园,而不是府内。
要不然身边的眼线当真要数不清了.......
此时,战神府外。
封湛驾马而归。
郑迫就倚靠在门边,看见
来人,连忙迎了上去。
“将军!”
“您可回来了!”
封湛下马后,把马匹给了下人,直接漠视一旁的郑迫,朝着墓园走去。
郑迫连忙追了上去:“将军,急事!”
“有关邕乙侯的!”
果不其然,听到那熟悉的名字,男人停了下来。
面容冷峻。
“他又怎么了?”
郑迫朝四周瞄了几眼,小心翼翼的凑上去:“方才有人来报,那邕乙侯夫人,已然入宫求见太后娘娘,想为邕乙侯求个饶。”
“听说还事先找了那闽南王一起帮忙。”
封湛拧眉:“祁隆昌?!”
他最厌恶的就是闽南王府的人。
那祁隆昌,他更是恨不得剃了他的骨头!
封湛冷笑一声:“一群丧家犬,谁掀起什么风波?”
“哎。”郑迫轻叹一声,挤眉弄眼的:“将军,您怕不是没听清我说什么。那邕乙侯夫人,找的可是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最不待见谁,大家心知肚明。
“早年间,太后娘娘就不喜欢您和夫人。嫌你们一个得圣宠,一个得帝后偏爱。如今只需邕乙侯夫人煽风点火,或是以夫人一届女子竟敢入军营为由,就可随便治罪,借机放出邕乙侯啊!”
话落,郑迫挑了一下眉:“你说是吧?”
封湛脸上已然显现出半分不悦:“她是本将军拉去救人的,谁敢多嘴?”
若非他及时拉祁雁知过去救场,还不知道他的左岭能不能活下来。
不管祁雁知在他心中有多欠收拾,
此刻有谁胆敢因此事刁难她。
他封湛第一个不许!
封湛冷言:“祁雁知呢?”
郑迫指着墓园的方向:“自是在里面呢。”
话落,封湛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