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的声音一向有种震慑人的威力。
饶是祁雁知再不想承认,有时也不得不向他屈服。
但他竟如此夸自己的医术。
倒是自己没想过的。
祁雁知好奇的抬眸望向殿外的天空,小声呢喃:“这怕不是要变天了吧.....”
封湛耳尖。
自然听见了。
转头警告似的瞥了她一眼。
祁雁知当即装作若无其事的低头,把玩着衣裙。
圣上瞧着这俩人,怎么都不像没感情。
亏得封湛那天还在自己面前那般嘴硬,说什么也不跟祁雁知和睦相处。
“这倒是实话。”
他突然间的帮腔,惹得太后愤怒转身。
圣上视而不见:“雁儿的医术,朕与皇后确实是早有耳闻。”
“听说,阿湛身边那郑令也是你几番奋力搭救的。”
“看来这医术,定是比朕的御医有用多了。”
皇后对此很是认同,嚣张点头:“是我们的雁儿长大了。”
“如今都知道替阿湛分忧了。”
太后气得脸都绿了。
“陛下与皇后如此厚此薄彼,让其它郡主们如何服气?皇子们作何感想?其它大人的夫人们,又该如何评价战神夫人?”
封湛挡住了祁雁大半个身子,脸色更是冷到冰点:“本将军的夫人,绝不会让任何人随意编排!”
“再说救人本就是好事,怎能因为区区的地域之别,而耽误救人的大事?”
“哎!”圣上指着封湛,很是满意道:“就是如此!”
“阿湛说这话才在理呢!”
祁雁知的眼中也流露出异样的光,抬头看着男人的后脑勺。
一瞬间的怔愣。
反应过来后,低眉浅笑。
说实话,若没有贺音那小绿茶,这狗男人的智商与情绪可就太对她的胃口了。
皇后欣慰的轻拍了下祁雁知的手背。
俩人对视一眼,意味深长。
太后连连后退,直至嬷嬷扶住了她的手。
“太后娘娘..”
那嬷嬷目露忧色。
太后失望的摇头:“今日,你便是无论如何也不治这祁雁知无德无礼之罪,是否?!”
圣上面无表情:“母后此言差矣,雁儿入西山军营,不仅是为帮自己的夫君,更是为救活西山军营无辜的将士们,替大皇子闯下的祸事收场。”
“何来无德?又如何谈得上无礼?”
“再说她冒犯母后,也是母后您误解了她,您还打了她一巴掌,更加做不得数了。”
皇后站了出来,寒眼看向一旁无动于衷许久的祁禾灵:“说来,母后也是被邕乙侯夫人挑拨,才会误会了雁儿。”
话落,所有人都看向了祁禾灵。
祁禾灵脸色一变,连忙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明察,臣妇未曾说过任何挑拨啊!”
“实在是家中祖母寻死要臣妇给一个公道,您也知祖母对臣妇向来温厚,臣妇岂敢置之不理?”
“至于西山军营之事,实属坊间传闻,臣妇只不过随口一提罢了。”
祁雁知拧着秀眉:“随口一提?!”
“二妹究竟是随口一提还是有心害我?你明知太后娘娘不喜我,还在她面前提这些,究竟是作何居心!”
祁禾灵抬头,目光中带着无辜:“长姐!灵儿当真没有!你要相信我.....”
话落,她突然脸色发白,改为跪坐在了地上。
祁禾灵的手无意识的捂着小腹,神色十分痛苦。
皇后拧眉:“这是做甚?!”
一旁的嬷嬷冲了过来,扶住了祁禾灵:“邕乙侯夫人产子不久,想来最受不得刺激,方才一时
着急,可能有些伤到了。”
祁雁知忍不住白了一眼。
倒是太后,听后一脸忧色的蹲下扶着她:“禾灵?”
祁禾灵虚弱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难受....”
说罢,她看向对面几人:“还请陛下...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不发一言,脸色铁青。
在她看来,这祁禾灵不过是要借着身子骨不适,逃过责罚。
太后不等她人回应,连忙道:“还见什么谅?”
“快!快!把她扶到哀家的偏殿内!让邕乙侯快些过来!”
几个嬷嬷:“是!”
封湛冷着脸叫停:“太后娘娘,邕乙侯犯了错,需得禁闭!”
太后愤怒的指着他:“你....”
“这是圣上的旨意!”
封湛丝毫不退让。
他现在心中十分肯定郑迫的猜测。
先是太后欲借西山军营的事,给祁雁知乱扣罪名。
再是邕乙侯妃想使计,放出封岂。
笃定的他更不会让太后和祁禾灵的阴谋得逞。
殊不知,祁禾灵根本没有太多想要放出封岂的想法。
她今日纯粹就是来看看封湛与祁雁知是否如坊间传闻般恩爱。
还有就是....想试探如今的祁雁知,到底是怎样的厉害。
太后愤懑的看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