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那臣妾的雁儿呢!”
“如今那贺音入府,还有我的雁儿何事?你让臣妾怎么对得起那在庙中的桠枝阿妹?”
话落,皇后不由得低声掩面哭泣:“我那可怜的桠枝阿妹,她放在心坎上的女儿啊,叫我怎能做事不理哟......”
圣上最见不得皇后这般模样,被她哭得心烦意燥不说,还非常心疼。
“好了!”
“朕依你!依你还不行吗?”
皇后掩面的手一顿,嘴唇弯了起来:“还是陛下心
疼臣妾!”
圣上:“........”
皇后上前抱住了圣上的腰,软声道:“臣妾也不想如此啊!可今日你我也看见了,雁儿那孩子,命苦。”
“从前有桠枝阿妹的庇护,自然无碍。”
“可自从桠枝阿妹入庙,圣上觉得对阿湛有愧,也当真由着他把雁儿扔入墓园之中。陛下不知,这七年来,每当午夜梦回,臣妾总是想起与桠枝阿妹的过往,她怨臣妾,没有救雁儿......”
说到这,皇后当真落泪了。
“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雁儿恢复容貌,可那贺音却入府了。”
“阿湛惦记她那么多年,怎会善待我的雁儿?”
说到这,连圣上都忍不住唉声叹气了。
说实话,比之祁雁知,他觉得贺音如今更加配不上封湛。
一股小家子气,动不动就向封湛告状,属实让人作呕。
奈何封湛一门心思的扑在她身上,叫人没有一丝办法。
“还有今日那邕乙侯妃。”
皇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桠枝阿妹产女,两个女儿,性子偏差竟如此大。”
“瞧她今日这容不得自家长姐的模样,怪不得桠枝阿妹不喜她这个二女儿。”
“陛下今日看不出吗?若非她故意挑拨太后,怎会如此?”
让她的雁儿白白挨了一巴掌。
圣上了然。
但又转念一想,幽幽道:“但如今,咱这雁儿,也并非是当年那个胆小如鼠的小郡主了。”
当年的雁知郡主虽是容貌骇人,但实在过于乖巧温顺,让皇后很是心疼。
如今呢......
皇后拍了下圣上的肩膀,不满道:“如今臣妾的雁儿,自然还是乖巧的!”
“不过七年墓园向死而生,她当然得有些改变,要不然岂不是如当年般任人踩踏?”
祁雁知当年贵为郡主,连一个小奴婢都可以在言语上侮辱她。
圣上觉得也是:“但如今的她,变化着实大。这温顺不知是表面装的,还是内心本就如此。”
皇后的声音带着股惆怅:“陛下何必管雁儿是装的还是本就如此?”
“左右她从不做坏事,也从不惹事。只是总有人看不惯她,她反抗,保护自己,有何错?”
“若是将你扔进那什么都没有的墓园,你当真能存活七年吗?你当真能做到出来后还无所怨恨吗?”
在她看来,无论如何,她的雁儿就是受了委屈。
“如今臣妾只盼着,她与阿湛好好过日子,没那么多心怀不轨的人挑拨他们的关系,再有个一儿半女,养在皇宫之中,有何不好?”
这话圣上爱听。
“阿湛
的孩子,自然得养在朕的身旁。”
皇家子嗣单薄,多几个孩子,他也是很乐意的。
更何况是封湛的孩子,他更加欢喜了。
皇后转身握住圣上的手,心中仍是担忧:“只是圣上,这邕乙侯夫人,可得小心提防着。”
“我怕她会对雁儿不利。”
圣上疑惑:“邕乙侯夫人与雁儿一母同胞,亲姊妹,皇后想多了。”
哪有人谋害长姐的。
皇后对这件事极其坚持:“反正圣上日后提防着,让她不要与战神府往来就是!”
当年林桠枝入庙前,曾告诉自己,祁禾灵本性恶毒,容不得雁儿的存在。
连她被害入庙,都与祁禾灵有莫大关系。
她这个母妃规劝不通,这其中更是有诸多隐情,来不及一一说开。
只能求自己日后雁儿有危险,便想办法护下她。
皇后已然失了一次约,此次是定不会再让祁雁知受伤了。
圣上拗不过皇后的性子,只能无奈的应下。
.........
此时,长乐宫西苑。
祁雁知与封湛踏入了一间偌大的房间。
但.....只有一个床。
“将军,夫人,两位今晚便在这歇下。”
这房间大到,连个小榻都没有。
祁雁知打开衣柜,连一床多的被褥都没有。
“能劳烦嬷嬷再去寻一床被褥过来吗?”
“要入冬了,我与将军才一床被褥,扛不住。”
她说得有模有样的,封湛却直接越过她,大咧咧的坐在床榻之上。
丝毫不担忧今晚的被子大战。
嬷嬷很为难:“夫人放心,屋内会点炭火。”
“冻不着您。”
说罢,她踏出房门:“老奴在门外候着,夫人若是要去洗漱,尽管唤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