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与池媛当真是误打误撞。
一个为向皇后辞行。
一个为来看看自己母后。
便结伴,一路从御花园逛到长乐宫附近。
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怎料祁雁知眼尖的捕捉到拱桥上的男女,互相纠缠着。
那冷着脸的男人,不就是她那便宜丈夫吗?
祁雁知当机立断,拉着池媛躲在树后,提醒她噤声。
池媛如今的处境,才叫做真正的尴尬。
她忍不住小声道:“雁知...这样不好吧?”
看战神将军与邕乙侯夫人私下交谈,实属不妥。
祁雁知无暇顾及她,摆了摆手道:“有什么不好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她眼神好奇的张望着,脸上大.大的写着“八卦”两字。
有重大奸情不看,才叫做不好!
池媛好奇问道:“将军与邕乙侯夫人在一处,你不吃味吗?”
“我为何.....”
祁雁知下意识的话音戛然而止,等反应过来身旁的人是谁后,连忙调转语峰:“我相信我们家将军。”
呕.......
相信个鬼,狗男人!
简直令人作呕!
池媛当即露出一脸惊羡:“雁知与将军感情真好!”
“夫妻间就是要如此互相信任!”
祁雁知无语的笑了笑,听不下去了。
“你小声点,那男...将军,耳力极好,别被发现了。”
池媛当即捂住嘴,警惕的看着四周。
再看拱桥上的俩人。
音量也不知道收敛一下,她们的树靠得这般近。
说什么都能听清了。
祁禾灵含泪控诉:“当年若非为了你,我不会遭母妃厌恶,咱家里人针对,你都忘了吗?”
“况且你言之凿凿说过,你永远不会喜欢祁雁知的!”
“封湛.....我一直在等你!”
封湛脸色铁青,冷声打断:“邕乙侯夫人,这里不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
话落,他转身就想离开。
祁禾灵猛得上前抱住了他的后背。
惊得池媛捂住嘴,瞪大眼。
祁雁知更是意味深长的笑着。
当真是一出大戏!
封湛一惊,弹射般的将她推开,语气中带着愠怒:“祁禾灵!你别
太不知廉耻!”
他话说得极重,祁禾灵顿时脸色煞白,不可思议道:“你竟觉得我不知廉耻?”
“当年若非因为你,我会去揭发自己的母妃吗?”
祁雁知听到这话,心灵猛得一震。
当年的事情,当真与祁禾灵有关?!
祁禾灵猛得上前两步,委屈巴拉道:“我与你初识,便求母妃护下你,不让你被封侯毒打。你祖母一出事,我求遍良药,冒着苦寒天,在院内苦苦的等着你。你说你要揭发我母妃,我二话不说,为了你,连自己母妃都可以抛弃。”
“可是你呢?当年你一心一意的,只能看见贺音。”
“好不容易熬到我母妃入庙,我以为我终于可以跟你在一起了,你却又转身娶了祁雁知,投身战争,对我不管不问。”
祁禾灵对上男人的冷目,声泪俱下的控诉:“封湛,你从头至尾,都是在利用我吗?”
她的手指轻颤,红唇咬出血丝。
封湛却仍是不为所动。
祁雁知听着这些,忍不住拧起黛眉。
当年她母妃突然告诉原宿主,说她可以嫁给封湛了。
她如今还记得原主母妃温柔抚着她脸颊,满眼心疼的模样。
第二日,原主上了花轿,身旁却没有一个亲近之人。
原主清清冷冷的嫁入战神府,带着满腔的爱意,连八抬大轿,喜庆锣鼓都未曾有。
可当年的原主根本没想过那么多,一心觉得,她要嫁给封湛了,很幸福。
祁雁知不由得感到可悲。
原主出嫁那日,就是她母妃入庙之时。
可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拱桥上的微风渐起,封湛被吹得头疼。
耳边嗡嗡直响,那一道道哭声更是让他心烦不已。
半响,他冷着声道:“我从未叫你做过任何的事!”
“我祖母病重,是你母妃所致,我深知你无辜,从未迁怒于你.......”
祁雁知不由得生起一股怒气。
狗男人从未迁怒于祁禾灵,却将所有罪过怨到自己身上!?
这人有病吧!
“但我从未叫你举报过闽南王妃!我恨透闽南王府上上下下的人,怎么可能求
助于你!?”
封湛的声音掺着憎恨:“是你自己硬要让闽南王妃入庙,我又何须你多手?”
“至于那灵药,你以为我不知吗?”
“那千年雪狐之血是你从阿音那偷来的!”
千年雪狐之血......
祁雁知猛得瞪大双眼。
她记得那个。
雪狐余血是原主自己流落到荒外,独自跋涉了十日寻来的!
根本不是什么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