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捏着茶盏的手一顿,嘴角顿时扬起嘲讽的弧度。
眼神中带着一股冷意。
让贺音学习管理府中事务?
她先前倒是不在意....但是如今,一听就感觉狗男人在打自己的脸。
小绿茶在意图谋害自己。
这两个兴风作浪的狗男女。
“砰!”茶盏落桌,溅起水花。
芝窑抖了抖肩膀,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不知为何,感觉夫人想杀人。
祁雁知揉着手指,冷声问道:“封湛亲口说的?”
芝窑弱弱的点了点头:“好像是的....”
“但...但府中还未正式宣布此事。”
祁雁知垂下眼眸,漫不经心的点着桌角:“是吗?”
“当....那便让她贺音当好了,坐实了。可切莫来寻我麻烦,若是寻了,我倒是不介意教教她,如何做好一个当家主母。”
女人的声音中带着让人胆寒的冷意。
十一月的王都,有些泛冷。
芝窑轻颤了下唇瓣,好奇道:“夫人不抢吗?”
祁雁知抬眸,面无表情道:“为何要抢?”
“我本就不稀罕,若是她足够安分,做好自己的战神府女主人,那我自不会为难她。若是她硬要找死惹我,那我不介意将她踩入脚底摩擦。”
虽是这么说,祁雁知心中却十分清楚,贺音一定会来寻她麻烦。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麻烦来得这般快。
芝窑无奈的点头,叹息一声:“幸好我们不住在战神府,入这墓园,二夫人如何都管不到我们了吧?”
祁雁知冷笑一声。
管不到?
战神府与墓园不到十米的距离,有心又怎会管不到?
那贺音要的,可不仅仅是暂时性的管理权。
若无法坐稳女主人的位置,她怎会罢休?
还有那封湛,欺辱她不说,还将贺音扶上主位,当众打她的脸。
既然这俩人这般不要脸,那也不要怪她无聊寻事了。
祁雁知闭了闭眼,起身入木屋:“罢了,不是大事,我们不用管战神府的事,管好我们自己的小日子便好。”
芝窑紧随其后:“那奴婢现在就去做吃食。”
话落,她越过祁雁知,朝后厨跑去。
祁雁知看向巷口,幽幽的叹了口气。
怎么四个月那么难熬呢?
........
十二月,天空开始飘雪。
细细小小的,还夹杂着雨,刺骨得很。
距离离开王府,只剩下一个月了。
两小只裹着厚厚的衣裳,追着齐鹰与芝窑在院中打闹。
祁雁知慵懒的抬起眉梢,霎时间,轻笑出声。
齐鹰被两小只逮了个正着,还被揪着小辫子。
实在是为难他了。
如此温馨的时刻,却总有人来打扰。
阿紫匆忙入院,神色慌张:“夫人,二夫人来了。”
院中嬉笑的四人也停了下来,一时间,全看了过来。
祁雁知眼神一变,看向两小只:“
齐鹰,芝窑,带阿樱和阿凌去后院,千万不要出来。”
齐鹰和芝窑连忙应了下来,一人抱起一个孩子,往后院躲过去。
两小只不明所以,却还是顺从乖巧的窝在大人怀里,悄无声息的看向巷口。
那边的动静,似乎不小。
郑迫拦在门前。
“二夫人怎么来墓园了?将军吩咐过,这里灰尘多,您还是不要来比较好。”
贺音温柔的笑了笑:“郑总兵头,本夫人眼看着入冬了,夫人还在墓园之中,怎能不来?”
“若当真不来,外界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
郑迫脸色不虞,无端的,开始讨厌贺音。
她每一个字,仿佛都在宣示主权。
“郑迫。”
祁雁知清冷的声音响起:“让她进来吧!”
郑迫一脸错愕的转身,很是不愿。
饶是贺音都看得出。
这个郑迫早就全身心的向着祁雁知了。
她的眼神闪过一瞬的阴狠,低眉,扬笑抬眸,走了进去。
贺音极其谦卑有礼的向祁雁知行礼:“阿音见过夫人。”
郑迫和阿紫不动声色的退到祁雁知的两旁。
只见祁雁知端坐在凉亭之上,石桌中央的水壶一滚一滚的,生起一圈白烟。
对于底下人的行礼,充耳不闻。
贺音挑眉,径直站了起来,无视祁雁知的冷漠,招来了下人将冬日衣裳呈上。
“夫人,现已入冬。阿音得将军赏识,学着管理府中事务,便想着,冬季墓园阴冷,该为夫人添新衣了。”
话落,她提起一件红色冬装,领子上围了一圈的兔毛:“夫人看看,有何不妥的?若是不行,阿音让下人们再去办,定是不能委屈了夫人。”
她话音响亮,院内人听得清清楚楚。
阿紫不由得看向祁雁知,隐隐担忧。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二夫人就是来挑衅的。
还专门提了下管事权。
如今